“是嗎?”佟媽媽聞言愣了愣,“既然是這樣,倘若我將大哄得高興了,興許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江媽媽點頭,“也有這個可能,可大什麼都不缺,你要怎麼哄大高興?”
佟媽媽了手,嘆了口氣,“我回去仔細想想!”
江媽媽點頭,“行……那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過來找我!”
送走佟媽媽,江媽媽回到屋里。
李清懿一笑“人送走了?”
江媽媽點頭,“是不想讓老夫人察覺到還在替旁人辦事,所以捂死了沒跟老夫人提這事兒。”
“這不正好,免得節外生枝,礙著咱們收攏佟媽媽。”
菘藍說道“太這會兒把到死胡同里,還怎麼收攏呀?”
李清懿拈了顆杏脯放出口中,三分酸七分甜,正正好好,笑著看江媽媽,“媽媽替我教教這傻丫頭。”
江媽媽老神在在,“上趕著的不是買賣,越想要拉攏什麼人,就得先將人往外推,免得起疑心,也免得覺得自己有大用,到時候跟咱們拿喬作態。這會兒絞盡腦地想主意討咱們歡心,想了了這筆賬,那就讓自己使勁兒上來,咱們不必費力氣。”
菘藍張了張,“原來是這麼回事。”
轉臉看向李清懿,“以前也聰明,但也沒這麼賊賊的,看來是跟大爺一久了,近……近朱者赤!”
菘藍了鼻子,差點說走。
李清懿不滿地瞪,“他是赤,我是墨嘍。”
菘藍嘿嘿一笑,“也赤,你們都赤……”
李清懿樂不可支,“好了,說正事,鎮北王妃這麼神,連大爺都沒能查出真正的底細,咱們也不能太著急了,在暗,咱們也得由明轉暗……先想辦法從佟媽媽這兒牽出個線頭,然后在一點點地深挖。”
菘藍點頭,“說的是,就算把狐貍尾連截斷,也不能不留一點痕跡。”
江媽媽在旁說道“說,過繼這事兒,是不是王妃攛掇老夫人?”
“有可能,但是不是也無所謂了,我是新婦,可不會養孩子,等老宅那邊送了人來,就讓跟老夫人去心吧,也免得這二位,將所有的力都放在我跟大爺上。”
孩子們不可能一個人來,邊至得帶兩個下人,孩子們懂不懂得這里頭的門道先不說,跟過來的下人們肯定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爾虞我詐你爭我奪不了。
到時候府里一團,也能從混中出點東西來。
王妃就算知道的意圖也沒用,畢竟其中又有巨大的利益牽扯,那些老宅來的人也不會完全的控制擺布。
菘藍眨了眨眼,“就沖姑娘那份嫁妝,想過繼到姑娘名下的就不,到時候還不得送來五七八個人讓姑娘挑選?”
“五七八個?”江媽媽冷笑一聲,“你怕是太低估銀子的力量了,再說,的孩子就是大爺
的孩子,金錢靠山都有了,多人眼珠子都得紅得發亮!”
李清懿想了想說道“到時候讓長闌長寧看點,別鬧出人命來,我是說,別讓人傷了那些孩子。”
江媽媽點頭“放心,老奴明白。”
“還有一件,除了佟媽媽這邊,二姑那里,興許也是一條路。”
二姑公孫婉言的丈夫宋振和,辛辛苦苦做了三任地方,終于要調任回京城,也就是在家等幾天的事兒。
結果鎮北王府平反,吏部因為他與四皇子有那麼一點八竿子也不太能打得著的關系,遲遲未下任命。
他沒依靠過鎮北王府一分一毫,反過來鎮北王府卻害他丟了前程,他如何能不惱怒,甚至出要娶平妻的意思。
江媽媽說道“這位二姑爺,這麼多年來也沒因為鎮北王府不景氣就嫌惡二姑,對敬重有加,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但這事兒卻是人憋氣,擱誰誰也心里也不舒坦。”
“所以,二姑既疚又著急,想通過大爺替丈夫求一條出路,免得夫妻之間生出裂痕,但老夫人卻不肯跟大爺低頭,說一個求字。認親那日,瞧我的眼神十分熱絡,八會找機會與我提起此事。”
“可不是,那位二姑的見面禮也是用足了心思的。只是……二若真求到您這,老夫人那頭,怕是會對您心生不滿。”
李清懿輕輕笑了笑,“公孫婉言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兒,難道真的會眼睜睜看著兒落不堪的境地嗎?不點頭,公孫婉言一樣會來求大爺,等事解決了,再輕飄飄埋怨兒幾句,母之間,還能有什麼似海的深仇嗎?”
菘藍撇撇,“這老夫人可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面上裝得清高,背地里卻想把便宜占盡。姑娘可不能讓如愿!”
“那是自然,咱們這的便宜不是不能占,但也看咱們讓不讓占,我就想看看,到底是咱們的心,還是老夫人的……”
興許是李清懿剛答應了過繼的事,這兩天除了晨昏定省,老夫人也沒拎過去立規矩什麼的,二房三房的人也還沒清的脾氣,暫時無人過來試探或是示好。
李清懿便趁著秦增這三日不用去衙門,讓他陪著自己悉王府。
這宅子是當初鎮北王與先王妃大婚時,皇上賜下的,說不上奢靡,布置也中規中矩,著古樸大氣。
雖然秦增已經多年不住在這里,但兒時的記憶就足以讓他閉著眼睛也能走遍各。
走在悉的地方,秦增難免想到過去,想起自己的父親,那個中有細,鐵卻心的男人,秦增漆黑的眸子里有著不一樣的芒,像是一簇蓄勢待發的火苗,可以在他需要的時候,溫暖他的四肢百骸。
李清懿看著他,試探地問道“你父親……公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增低頭看,眸子里不自覺地出寵溺,“你我夫妻一,說話何必這麼小心翼翼?”
李清懿抿一笑,點點頭,“不如,你與我說一說,你小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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