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多年來帶你不薄，此時此刻，你卻也三言兩語將本宮出賣的徹底！”

琉夜的指責讓穆貴妃黑了臉，原本流的話算不得鐵正，可加上這一出，知道，此事是怎麼也狡辯不得了。

“不薄？”

琉夜哼笑一聲。

“我在這深宮之中，將一生都付出給你，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而我所得到的，也只不過狐假虎威比旁人多些臉面，又有何用？不薄？呵……貴妃娘娘會對一個無用之人不薄嗎？不過是將我利用的徹底！”

穆貴妃啞口無言，轉頭去看皇上。

然而皇上似乎更關心接下來秦增要說什麼。

秦增的目從許相開始，一個個掃過去，也只有寥寥幾人敢與之相對。

他們中大多數都與穆貴妃四皇子有所來往，如今穆貴妃上的一件件被揭開，顯然是要大禍臨頭了。

氣氛一時間比方才更加抑。

秦增見此形，讓人將流帶下去，然后看向琉夜，說道“你想必知道貴妃娘娘為何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待蕭家公子。”

皇帝聞言微微坐直了，穆貴妃心中一涼，退后兩步跌坐在椅子里。

李清懿也不由得凝神細聽，這件事秦增也還沒來得及告訴。

琉夜雙目發紅，答道“當年貴妃娘娘初皇子府時，并未多眷顧，后因與蕭家嫡有舊，才漸漸得寵，但也始終未有孕。直至……”

“住口！”穆貴妃聽到此，突然暴跳起來，將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皇帝震驚地朝穆貴妃過去，他知道四皇子不是他親生兒子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般驚訝。

穆貴妃的厲害，平日里的爭強好

勝，裝腔作勢此時都已經被嚇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副呆怔的軀殼，看向琉夜，仿佛手里拿著奪命的絞索。

琉夜對的反應不置可否，仿佛正在著什麼樂趣。緩緩轉面向眾人，說道“當時的貴妃娘娘還只是貴人位分，利用與蕭大姑娘手帕的關系，得到了皇上的看重，但憾的是，一直沒有孕。直到有一天，蕭大公子夜闖貴人宮中，貴人才一朝得孕！”

嘶！殿一片倒吸冷氣之聲，帝后二人也雙雙懵在當場。

就連李清懿也僵著轉臉去看秦增，見秦增點頭，不可自抑地瞪圓了雙眼。

“住口！”穆貴妃咬牙道“你這是往本宮頭上潑臟水！”

琉夜說道“此事，再沒有人比奴婢更清楚了。”

穆貴妃的臉猛然漲豬肝。

眾人都不錯眼地盯著琉夜。

琉夜搖晃了一下，隨后沉著臉站直，似乎想通了。

“事到如今，奴婢心知命不保，就在臨死前，讓你們聽個明白也好！”

想，拉著穆貴妃一起到曹地府，也免得無面見眠河。

“那晚我半夜起，聽見貴人召喚，聲音十分驚慌，便急忙往跟前過去，卻看見有一名男子的背影一閃而出，掠出了宮墻。我大驚失，急忙往貴人的寢殿過去，就發現外間守夜的宮睡得很死，像是被迷暈了。等進了殿，就看到貴人衫不整，

在床榻里面。”

殿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皇上皺起眉頭，眼中更多的是不解。

蕭遙不是這種人。

琉夜無視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我問貴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并將看見一名男子的事對說起。十分害怕，說醒來就看見一個男子從殿出去，背影十分眼。然后接著就吩咐，絕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我知道事關重大，一不小心，我們的命都要代在這件事上，自然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然而，諷刺的是，一個月后，貴人就有了孕！”

嘩啦！

王皇后袖子帶倒了桌前的杯盤，發出一陣響，讓眾人上驚起了無數皮疙瘩。

他們都震驚的看向皇上，四皇子是調包的假皇子也就罷了，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但換走的那個孩子居然也不是皇上的，這是不是過分了些？

琉夜嘲諷的看了穆貴妃一眼，說道“貴人一直以為，是其他嬪妃妒寵想要害，可一個月來，本無人拿此事做文章，提心吊膽了月余，卻等來了孕！開始，貴人想拿這個孩子除掉當時常與爭寵的嬪妃，但后來突然改變了主意，決意要將孩子生下來固寵！”

“同時，也開始下死力的尋找那個男人！打算斬草除。只是沒想到，查來查去，最終查到了蕭遙的上。蕭遙曾擔任過一段時間的殿前司侍衛統領，當天的確是在宮中。而且，我跟貴人都看到了他的背影，確認無疑。”

王皇后忍不住出聲問道“蕭遙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琉

夜看向，說道“皇后娘娘想必不知道，當年貴妃娘娘與蕭大姑娘好。蕭大公子是極不贊的，他說貴妃娘娘矯造作，城府極深不是好人，蕭大姑娘不信，一直與貴妃娘娘往來切，后來因為六皇子妃的位置，貴妃娘娘對蕭大姑娘下了毒手，蕭大公子便懷疑是貴妃娘娘所為，甚至幾次出言試探。”

皇上聞言閉了閉眼睛，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當時蕭遙的確因為此事來找過他，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但他們費了幾番周折，都沒有找到證據。

琉夜說道“正是因為這件事，貴妃娘娘認定蕭大公子是查到了蛛馬跡，要為妹妹報仇，所以才宮侵犯了，若有孕的消息傳出去，蕭大公子就會抓住機會置于死地，當時，貴妃娘娘已經在籌備誣陷蕭大人貪污銀之事，正好就拿蕭大公子開刀，作為此事的引子！”

許相等人早已被今日的事錘得暈頭轉向，僵在原地發不出半個音節。

只有閣首輔楊時頗有些激地出言道“蕭遙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差錯！”

蕭遙曾是他最喜的弟子，當初他死在蘭亭軒，楊時就不相信此事是真的。

穆貴妃接連被王皇后、穆大夫人、流和琉夜層層剝皮暴于眾人面前，自知辯無可辯，便也不再藏，聽見楊時之言，出聲冷笑道“事實就是如此！還能有什麼差錯，蕭遙本就是個畜生！”

楊時有心反駁，卻苦于沒有證據，氣得老臉鐵青。

秦增卻在此時向前一步，“這里有一封手書，還請楊首輔鑒別。”

楊時一怔，連忙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