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番形的人無不側目。
齊媽媽在魏世原的視下一跪倒在地,“二老爺,是眉兒存了殺心,想要謀害自己的主子,不關奴婢的事啊!”
魏世原一腳踹上的臉,“老刁奴,若不是你們與眉兒背地里做些齷齪事,怎麼會惹出人命!”
齊媽媽又挨了一腳,心中郁猝到了極點,“二老爺怎麼能嘗過了眉兒的甜頭,又說人齷齪?”
眾人都被這一句神來之語給說愣了。
魏世原也是頭一滯。
宋芊方才是被滿屋子的給嚇蒙了,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說道“賈夢珺跟眉兒主仆二人心懷鬼胎,眉兒過來送湯,誰又知道只不是賈夢珺讓的,我若攔了,說不定要壞了老爺的好事,只能裝聾作啞,如今出了差錯,老爺又怪我沒攔著!老爺不是說,我只是個妾,沒資格管老爺收哪個人麼?”
魏世原啞口無言。
宋芊扶著庭蘭的手站起,指著眉兒說道“你倒是說說,你給二老爺喝了什麼東西?是你自作主張還是你家主子指派!”
眉兒這會兒已經逐漸冷靜下來。
賈夢珺已經死了,還是死于手,若再供出宋芊,怕是沒人能保的命,今日必死無疑。
看看宋芊,又看看魏世原,斟酌著說道“三老爺了活死人之后,我們姑娘就惶惶不可終日,想撕了婚書回潁川,可又怕老夫人追究,便一直猶豫不決。因私下里一直對二老爺有,便想再二老爺這里找一條出路,今日一早命奴婢過來給二老爺送羹湯,是想故技重施,與二老爺生米煮飯,但二老爺……十分猴急,還沒等來我們姑娘,就先將奴婢給……”
眉兒那句“故技重施”是什麼意思且不提,周圍眾人
聞言都訝異的看著魏世原。
原來二老爺私下里竟與三老爺一樣是個胚,平日里倒是裝得風流儒雅,道貌岸然的。
魏世原面紅耳赤。
魏老夫人倒是問道“你說賈夢珺故技重施,又是何意?”
眉兒似乎后悔自己失言,猶豫著說道“當初也是姑娘讓奴婢將三老爺引到落雁閣去的……”
魏老夫人咬牙切齒,“好個賈夢珺!”
眉兒咬,低下頭又說“二老爺強迫奴婢,奴婢先頭還有一番掙扎,可想到將來姑娘跟了二老爺,奴婢也就是二老爺的人,再說,奴婢也不敢鬧出靜,免得引來旁人壞了姑娘的事。誰想姑娘來了之后,卻怪奴婢親近了二老爺,當場就對奴婢一番廝打辱罵,還拿剪刀剪了奴婢的頭發,奴婢掙扎之間,突然覺姑娘沒靜了,回頭一看,姑娘竟然被剪刀給扎中了心口!”
這麼一說,賈夢珺今日亡,似乎是自己自作自。
魏世原也皺起眉頭,有些分不清真假。
眉兒目掃視著眾人,最后落在齊媽媽上,“齊媽媽應該看到很清楚,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齊媽媽穩了穩心神,說道“奴婢進屋的時候,表姑正在與眉兒撕扯,用剪刀剪眉兒的頭發,邊上站著好幾個聽見靜趕來的丫頭,一個穿藍裳的,突然上前推了表姑一把,那剪刀就扎進了表姑口,這
屋里肯定也有其他人看見了!”
幾人一唱一和,將罪責都推卸了個干凈。
魏老夫人目掃過去,有幾個丫頭趕點頭,說是這麼回事。
只有一個丫頭有些猶豫,但最后也點了頭。
是看見了齊媽媽推了一下的,但哪里敢說。
齊媽媽見沒人出來指認,暗中松了口氣,繼續說道“那丫頭也不知道是誰的丫頭,出了事兒就跑了。”
魏世原怒道“那丫頭是哪個院子的,還不讓人抓回來!”
就算抓回來,賈夢珺也活不了了,魏老夫人興致缺缺。
一心偏著著幺子,覺得賈夢珺竟然還想跑,簡直罪不可恕,死了也好,“是沒福,克了老三不說,今日之禍也是自己惹出來的。將人裹了,扔到葬崗,此事就算完了!”
魏世原一聽這話,頓時啞了火,賈夢珺是三弟魏世遷的平妻!他有什麼立場替賈夢珺鳴不平!
就算賈夢珺看上的是他,母親也從來沒當回事,沒打算考慮他這個次子的想法!
魏世原袖中的手指了,賭氣似的與魏老夫人唱反調,說道“既然眉兒是無辜累,也已經是我的人,今日便開臉抬了姨娘。”
眉兒聞言一喜,看向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眉頭微皺,不滿道“你三弟如今躺在榻上,你也該為他多費些心思。”
魏世原聞言心里發堵,勉強說了句“是”。
魏老夫人抬腳走了出去,便有人過來收拾賈夢珺的尸。
眉兒頂著
一腦袋狗啃一樣的頭發,趕湊到魏世原邊,生怕姨娘的事落空。
魏世原微微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只道“你好生養傷,讓宋姨娘為你收拾出一間院子便是。”
眉兒欣喜異常,“多謝老爺。”
宋姨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卻也沒將眉兒當回事,只當是自己與魏世原緩和的工,應道“老爺放心,妾這就找大夫來給眉兒看傷。”
魏世原理虧,勉強扯了扯角“你費心了。”
眾人就此散了,李清懿跟著元衡郡主回了大房。
元衡郡主若有所思,“我瞧著魏世原似乎對老夫人有些不滿。”
李清懿說道“都是郭氏的功勞。”
郭氏借宋芊的手將魏世遷害了活死人,又借賈夢珺挑撥魏老夫人的母子關系。現在看來,多是有了點作用。
只是賈夢珺死的有些突然。
不過,既然魏世原心里已經種下了不滿的種子,早晚也要發芽長大。
“先別說他們了,你婚期將近,過幾日就要回李家待嫁,母親這里,可能有什麼能替你準備的?”
李清懿笑道“倒也沒什麼,只是二叔二嬸不知秦增的份,只以為我們是假親,越是婚期臨近,就越是焦慮。”
“這也是難免的。”元衡郡主有些惆悵,“雖說我知道實,心里卻也有些沒底,那四皇子看起來沒什麼靜,背地里怕是已經有了準備……”
李清懿倒是淡然,“穆家發是早晚的事,我與大人早有心理準備。不說這個了,我聽說瑾兒有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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