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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權宦》 第四百九十三章 原由

“是郭氏做的。”

元衡郡主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魏兒的子不是穆襄破的,是郭氏讓人做的?”

李清懿擰起眉頭,“我怕穆襄生事,特意叮囑長寧盯著他,那穆襄原本是與別府一個相好的婢見面,誰知魏兒存了心思,正巧撞到了穆襄手里,我想著薛姨娘是的親娘,去撞破這事兒最合適不過,就讓長寧找了個人高馬大的婆子將薛姨娘拎了過去,后面的事……說起來真是晦氣!”

長寧在一旁替說道“姑娘特意叮囑過,讓奴婢等薛姨娘見著魏兒,確認魏兒沒事之后,再讓人知會郭氏,以確保郭氏沒有暗中做手腳的余地。誰知薛姨娘竟是個糊涂的,連魏兒破沒破都沒弄清楚,回去路上母二人還起了口角,之后就各回各的屋子生悶氣去了,這才讓郭氏有了可乘之機。”

李清懿倒不是菩薩心腸,非要救魏兒的命,只不過順手而為。

但事這樣,難免讓人郁悶。

“蘅蕪傳話回來說連玉去了魏兒屋里,我就知道魏兒的命肯定保不住了。隨后,郭氏就讓人迷暈了薛姨娘,包粽子送到了府西水閣,我琢磨著,郭氏肯定要趁機將薛姨娘母一舉除掉,接下來必定是要找個夫,但我實在沒想到,居然找來了魏世原!”

李清懿,吐槽道“就算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也想不到這個!”

元衡郡主也是滿滿的無語,“那后來濃芍又是怎麼回事?”

李清懿說道“魏世遷醉酒欺辱濃芍那次,巧長闌就在附近,聽見了濃芍跟魏世原說的話,就回來告訴了我。魏世原早與郭氏不合,從濃芍口中聽得了那些話,必定會在心里存下一個疙瘩。我想著,今日薛姨娘出了事,不管魏世遷知不知道是郭氏手,只要郭氏敢冒頭,二人都必然有一番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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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郡主張了張,“你猜得還真準!”

“還不是因為魏世遷那爛人一看就……”

李清懿鄙夷了魏世遷一句,繼續說道“他若與郭氏起爭執,當然要將濃芍說的事拿出來掰扯掰扯,郭氏說不清,魏世原就會拉濃芍出來作證,但魏老夫人又肯定會攔著不讓說。所以傍晚那會兒,我就讓人將濃芍的家人引了出去,又放了把火將家屋子給點了。濃芍一聽自己家屋子走水,親人一個都沒見著,當即以為是魏老夫人出爾反爾,就反了口。”

李清懿的目

的其實很簡單。

兒自作主張差點惹了大禍,郭氏肯定會懲罰,并順手整治一下薛氏,給自己連日來的憋屈找個發泄的口子。

魏世遷最是寵薛氏母,肯定會來解救們,夫妻二人必定有一番爭吵。只要魏世遷引出濃芍那一番話,三房想不飛狗跳都不可能。

已經得罪了娘家的郭氏,若是再惹怒丈夫婆母,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李清懿要把郭氏一點點到死胡同里,無人應援。

然而薛姨娘的疏忽,給了郭氏下狠手的機會,郭氏的奇思妙想更是將事弄得復雜了數倍。

元衡郡主砸了咂,徑自消化了一會,又問道“郭氏當初定親的人選真是魏世原?”

李清懿笑道“母親說,郭二老爺為何對郭氏這個妹妹予取予求,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兄妹的好?”

“難不,郭崇禮做了什麼對不住郭氏的事?”

“倒也可以這麼說,郭崇禮與魏世是同期進士,最后殿試時,郭崇禮不知是不是太過張而疏忽了,策問之時引用了前朝典例,偏偏這典例是先皇曾批斥過的。”

元衡郡主訝然,“這事可大可小,皇上心寬闊,應該不會與他為難才對。”

李清懿一笑,“皇上的確不打算為難,可偏偏郭崇禮的父親,也就是如今的郭尚書,當時與政敵斗的火熱,還涉及到戶部尚書的位子,這就連累了兒子了。對方就抓著錯不放,害得郭崇禮差點丟了小命。”

“可這與郭氏的親事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最后替郭崇禮化解危機的人,就是魏世。”

元衡郡主驚訝道“所以郭家和魏家才結下兩姓之好?”

魏世點狀元的時候,還在揚州李家,未返回京城,并不知道那時候郭家還出過這麼一樁事。

李清懿說道“魏世點了狀元之后,太后就接了您回京,替你們安排了婚事。郭家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與魏府說親,按

理來說,兄弟三人,長兄定了親,自然是到行二的魏世原,所以,郭氏定親的人選,的確應該是魏世原才對,但魏老夫人偏疼小兒子,覺得次子魏世原長得好,才華也不錯,將來靠自己就可有一番天地,就說他的親事早與人有了默契,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換庚帖而已,就這麼,郭氏就與魏世遷訂了親。”

魏世點了狀元,前途明,但魏家在京城毫無基,想要快速的站穩腳跟,最好的辦法就是結姻親。

魏老夫人在長子的親事上沒能上手,次子和幺子的親事可費了十足的心思,幾乎將京城的權貴人家打聽了個遍。

只可惜,魏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魏世這個狀元郎,還訂了親。京城真正的權貴人家的嫡,連狀元郎的都未必稀罕,何況是狀元郎的兄弟。

魏老夫人非常失,退而求其次,琢磨起世襲爵位的人家來,這樣的姻親,對魏家來說也十分有幫助。魏世原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又會拈幾句酸詩,倒也得姑娘家的喜歡,但人家一聽魏家長媳是太后娘娘的外孫元衡郡主,就立即打消了念頭。

當媳婦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已經很辛苦了,頭上還要頂著個郡主長嫂,那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在所有魏老夫人覺得地位合適的人家中,只有南寧侯府林家留了口子,有意與魏家議親。

魏老夫人正打算再打聽打聽,郭家就提出要與魏家結親。

李清懿嗤笑道“魏世原的親事都說的如此艱難,魏世遷不學無,也沒什麼本事,以后想找個有能耐的丈人和家底厚的媳婦,怕是很難,魏老夫人知道郭家欠了長子人,就耍了個心眼,是將郭氏說給了幺子,之后為了對郭家圓謊,也沒來得及再細打聽林家的底細,就給魏世原定了林氏。”

元衡郡主吃了一驚,“我就說那老刁婦如此勢力,怎們會看上林家,原來這里面是這樣的緣故!”

“林氏還好說,畢竟與魏世原過日子這些年,的委屈大多是娘家給的,最慘的是郭氏,原以為,魏家老大老二都是才華橫溢的人,老三應該也差不了,就答應了,結果嫁過來之后,才發現魏世遷就是草包一個,自己是被騙了!”

但后悔也晚了,郭氏回到郭府哭

訴一番,最后也只能啞吃黃連。

因為這件事,郭府對魏府十分不滿,但也沒說什麼。畢竟木已舟,只當是還了魏世的人

郭氏并不知道個中緣故,如果沒有郭崇禮這樁事,堂堂郭家嫡,也不會嫁到魏家,更不會嫁給魏世遷這般人。所以郭崇禮對妹妹十分愧疚,也就有了后來的百依百順。

元衡郡主唏噓一聲,說,“所以郭家雖與魏家是姻親,卻來往并不親?”

“秦大人說,除了這個原因,更多是因為魏世靠著太后的權勢爬得飛快,讓郭尚書十分不喜。大概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元衡郡主嗤了一聲,“這也不算什麼天大的,有什麼必要遮遮掩掩的,老夫人竟然還要殺了濃芍滅口……”

李清懿笑道“魏老夫人在京城十幾年,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了,又怎麼可能當眾承認自己曾是個上不得臺面,一心想要攀附權貴的無知村婦呢?”

“難道現在就上得了臺面?”元衡郡主冷笑一聲,又說“不過我倒是想起來,郭氏剛嫁過來的時候,魏世遷對很是,甚至稱得上小心翼翼,郭氏很快就有了孕,生下一個兒子,老夫人十分高興,不過們母子大概是覺得郭氏生了孩子,跑不掉了,漸漸原形畢,魏世遷好吃懶做的子也暴出來,郭氏懷上魏蘭爾的時候,還差點被氣得小產。再之后,郭氏似乎就不許魏世遷在了,魏世遷知道郭氏瞧不起他,就變本加厲去做郭氏瞧不上的事,之后兩個人的就越來越差,到了現在,形同陌路。”

李清懿搖頭嘆了一聲,“郭氏若知道當年定親的真相,恐怕連立即投胎的心都有了!”

鶴延堂。

郭氏僵著子退出魏老夫人的居,臉難看的像是要吃人!

連玉勸道“夫人,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說。”

郭氏強忍住了才沒有發,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院子,只覺得整個人死了一遍,再睜開眼睛,還是想死!

魏蘭爾見這副模樣,便問連玉。

連玉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魏蘭爾氣的紅了眼睛,“父親當真這麼說?寧愿要薛姨娘那個破鞋,也不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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