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嬈并不是計較的人,比魏蘭爾更加崩潰的病患也不是沒見過,“魏三姑娘客氣了,不過是我的職責所在。”
連玉替郭氏客客氣氣地送走了謝嬈,魏蘭爾便說“看來秦增邊的老神醫和他的這位徒弟,當真有幾分本事,可也從側面證明了,我的,真的只能恢復八九分。”
郭氏見兒難,心里比還要難千百倍,“蘭爾,我細細地問過了謝醫,若能恢復八九分,等閑也是看不出來的。”
魏蘭爾點點頭,“我跟母親的傷勢先放在旁邊不說,這放火的人,我必得讓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郭氏臉微變,“蘭爾,你也懷疑當日是有人故意縱火?”
“母親覺得是趙氏嗎?”
郭氏點頭,“必定是為了林奕。”
郭氏與魏蘭爾一樣,本就沒把趙氏放在眼里,相比鄒氏,趙氏在林府簡直算得上是個老實人,但事實證明,老實人瘋起來,比瘋子更可怕。
這時,碧姝進來稟告道“姑娘,表爺那邊來消息了,說是抓住了趙氏。”
魏蘭爾神一震,“人抓到了?怎麼抓住的?有沒有引起林家其他人的注意?”
碧姝搖頭“事也巧。趙氏拿了休書要離開林府,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走到城外十里的破廟就停下了,似乎是在等林奕與匯合。”
“林奕?”魏蘭爾子不自覺的前傾。
碧姝說道“表爺是這麼猜測的,于是就在城外守株待兔,果真等到了林奕,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真的混出了城,表爺就直接將他抓了起來,沒讓他見到趙氏。”
“很好!表哥的做法真是再合我心意不過!先不要讓們母子見面,到時候我要給趙氏一個驚喜!”
“姑娘,您現在要去見趙氏嗎?”
魏蘭爾哼笑一聲,“不急!先尋一僻靜的地方,關上幾日再說,等的氣神磨沒了,咱們再去問不遲。”
魏蘭爾的笑容越發鬼邪,連郭氏看了都不由生出幾寒氣,看著兒,心中泛起疚,“蘭爾,這些事都給母親,你不必臟了手……”
魏蘭爾看著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我要親自送們下地獄!讓他們嘗到惡果!”
郭氏嘆了口氣,“蘭爾,你切莫再惹事了,母親怕影響你將來……”
“母親放心吧,趙氏拿了休書,準備與林奕一起逃跑,我抓了他們,不會有人發現的,別人也只會以為他們逃了。”
郭氏也不想讓兒白白難,趙氏讓們母吃了這麼大的虧,總該付出代價。
話說到這,魏老夫人來了三房。
母倆對視一眼,不知道魏老夫人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
郭氏傷這麼多天,魏老夫人倒也讓人送了許多藥材補品,卻是頭一次親自過來。
“請恕兒媳上有傷,不能起相迎。”
魏蘭爾也說,“祖母,請恕孫不能行禮。”
魏老夫人擺擺手,“不必了。”
看
看魏蘭爾的木椅,問“這是你舅舅讓人送來的?”
魏蘭爾點頭稱是,便沒有別的什麼話了。
上回魏世遷帶著芳姨娘在魏蘭爾院子里一通大鬧,魏老夫人來后雖然訓斥了兒子,卻也把郭氏給數落了一通,使得郭氏母看了魏老夫人的冷虛偽。
魏蘭爾年紀小,面上難免出些許。
郭氏趕說道“母親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要與兒媳說嗎?”
“是有件事。”
魏老夫人看了一眼垂眸不知在想什麼的魏蘭爾,說道“正好三丫頭也在這,我便與你們母一同說了吧。”
魏蘭爾聞言意識到事與自己有關,抬頭看去。
魏老夫人看了魏蘭爾的一眼,隨后轉向郭氏,“先前穆貴妃要讓穆家給秦增做對食的事,想必你們聽說了。”
魏蘭爾猛地咬住了牙關,直直地看向魏老夫人。
只聽魏老夫人問道“好好的世家貴,居然被送給一個太監做對食,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郭氏跟魏蘭爾對視一眼。
當時穆貴妃的打算一傳開,京中各都議論紛紛,有人說穆貴妃是為了拉攏親秦增,也有人說以穆家現在的顯赫,沒必要去拉攏一個太監。所以,就有人說是穆家看上了秦增,穆貴妃做主全云云。
當然,這都是私下里的議論,誰也不敢拿到面上說穆貴妃如何如何。
魏蘭爾當然也很好奇。
穆貴妃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好的穆家兒,與什麼人家聯姻不行,秦增再是皇上邊第一人,那也是個太監,嫁給一個太監,一輩子守活寡,可真豁得出去。
問“祖母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魏老夫人說道“昨日你大伯去我那提起了此事,你大伯說,穆貴妃既然能讓穆家嫁給秦增,絕不是個簡單的原因,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給了穆家兒自由選擇的機會。”
原本穆家姐妹倆的種種風波都被捂得嚴嚴實實,奈何穆婉行兇被皇上撞見,那還能捂得住麼?
各府但凡留意穆家的,多都得了消息。
郭氏母了傷,郭家人前來探時,便給們講了穆家的事。
魏蘭爾說道“我聽說穆嫣穆婉兩姐妹都想嫁給秦增,還因此起了許多風波,后來秦增送了信給穆嫣,穆婉因此嫉恨在心,不僅還得穆嫣掉發,還想毀了臉,穆嫣差點沒命。這事兒正好被皇上撞見,親自判穆婉腰斬……”
魏老夫人點點頭,“們姐妹倆起了多風波且不說,為了一個宦掙到如此地步,才令人覺得驚奇不是麼?嫁給一個宦,這輩子都要守活寡,兩姐妹不但不怕,還爭的你死我活,就連們的母親年氏也不反對。”
魏蘭爾蹙眉,“是什麼……讓們不怕守活寡?難道……難道?!”
看向自己的母親郭氏,郭氏也無比震驚,“母親,這是大伯兄的猜測?”
魏老夫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魏蘭爾,“三丫頭,如果是你,你愿意嫁給秦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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