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怪我,我卻不能不怪自己……都是我不懂事,才姐姐心生郁結……”
“真的……不怪你……咳咳咳……”穆嫣前幾天還能好脾氣的應對,這兩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每天都是這幾句,都聽膩了!索打發道“咳咳……八妹不如先回去,我病的實在重,可別連累你又病了……”
穆婉滿面委屈,哭的更加厲害了,連鼻子都紅了“我不怕,我恨不得替姐姐病了才好……”
穆嫣再也看不下去的表演,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柳會意道“八姑娘先回去吧,我們姑娘神不濟,又剛吃了藥,得睡一會呢。”
“那……那姐姐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姐姐……”
轉時,穆婉瞄了柜子上的空藥碗一眼,這一幕正落穆嫣眼中,心中冷笑,閉上眼睛,掩住其中的冷意。
柳送了穆婉回來,嘀咕道“八姑娘日日來唱一出,真的不覺得累嗎?”
“從小到大就是這般,有什麼可累的。”
“這倒也是,不過明日四殿下大婚,您既要裝病,就不能前去觀禮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事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了。”
這廂穆婉從凌霞軒出來,不自覺勾起角。
嗤笑一聲,“這個傻子,果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的藥上。”
方才故意去看那藥碗,就是讓穆嫣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杜若笑道“七姑娘自作聰明,以為自己看穿了姑娘您的打算,日日在房中裝病,真是可笑,恐怕只有變了禿子,才能后知后覺。”
“哼,我看蠢的連后知后覺都做不到,藥效似乎也差不多到火候了,明日就把那瓶桂花頭油收回來吧,免得出差錯。”
“是,姑娘。”
四皇子大婚,英國公府嫁正妃,魏府嫁側妃。
但四皇子只會前往英國公府迎親,并不會來魏府。
英國公府里里外外都在忙活,畢竟府里的姑娘是要嫁皇子,不能錯半點。
迎親的時辰是在日斜之時,雖說早就提前悉了步驟,但畢竟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事到臨頭,還是難免手忙腳,張的不行。
英國公夫人還是頭一回看見兒這副模樣,不由得抿笑起來。
宋琳瑯抿嗔道“母親還取笑我。”
“你過來,我還有些話要叮囑你。”
英國公夫人將丫頭們都攆出去,拉著坐下,“你心里可要有數,那些什麼則孝經的看看也就罷了。四殿下雖是皇子,但他一樣也是個男人,剛剛親的時候哪都是好的,時間越長,夫妻之間的病也會越多。特別是在人上頭,這年的小兒一茬接一茬,防不勝防!”
“母親,四殿下畢竟是皇子,我即便是正妃,等閑又哪里敢忤逆他?”
“這也好辦,就一條,你需得牢牢記住了。人賢惠是要賢惠,就在一件事上絕不能賢惠。你可知道是什麼?就是庶子!四皇子份
擺在這,邊的人不會,以后若是納妾,怎麼你都可以隨他,就一條,這孩子都得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你可聽明白了?”
宋琳瑯笑道“我都知道的,妾室房里的湯藥定不會斷。”
英國公夫人點點頭,“妾生了姑娘,將來不過一份嫁妝,若是男丁,可就不同!一輩子養不不說,長大了家還要在你上咬掉塊!娘也不是讓你做惡人,只是你心里有防備就不至于到時兩眼抓瞎,若是見那有心眼的小蹄子,你防都防不住!那個魏寶珠,我人去打聽,母親林氏似乎死得不簡單,我看也不是個傻的,你需得注意,萬萬不要被的花招迷了眼。”
宋琳瑯倒是十分自信“母親放心,蹦跶不出我的手掌心!”
此時還不用著喜服上大妝,宋琳瑯先喝了小半碗細粥,仔細收拾一番,著了大紅的家常儒穿了,等著全福夫人和閨中友,親戚姐妹,仆從下人們過來道喜。
彼此遞了喜氣,歡喜了一會,眾人就擁著宋琳瑯往祠堂里去祭祖。
先前這些事早就照著老嬤嬤教過的做過一遍,此時不過是再按部就班地再來一遍。
英國公夫人此時反倒沒有先前那般輕松了,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兒就要出閣,手里攥著手帕子不斷的蘸著眼角,強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
宋琳瑯的緒也被惹了起來,一會歡喜一會愁的。
從祠堂回來,便開始著大禮服,眾眷們嘻嘻哈哈等著四皇子的迎親隊伍來催妝。
吉時一到,英國公府外頭樂聲大作,四皇子一大禮服喜氣洋洋的騎在馬上,臉上的疤痕已經消失不見,恢復了從前的英俊容貌,將前邊一英武不凡的行郎和后邊六個年輕俊俏的儐相都比了下去。
易容裝扮過的李清懿和秦增,站在人群中看著馬上的四皇子。
李清懿忍不住嘀咕道“這四皇子用了什麼靈丹妙藥,那麼深的傷口留下的疤,這才過去多久,就已經完全看不出了?”
“興許是像你我一樣的易容也說不定。”
“啊?皇上知道嗎?”
秦增挑眉看“這種事,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所謂?”
“這……臉上有疤痕,不是不能做皇上?”
“誰說的?先皇在馬背上的天下,渾都是刀疤。”
“那畢竟不是在臉上,皇上是天子,容有損,豈不損了天家威儀?”
“謬論。”
李清懿撇了撇,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秦增偏頭看見不服氣的表,好笑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走吧。”
李清懿點頭,“走吧,也沒什麼好看的。”
二人轉離開,四皇子的目緩緩轉過來,在他們的背影上深深看了一眼。
回到秦府,李清懿一邊卸掉自己的妝容,一邊說起穆嫣穆婉這幾日的況。
秦增倒是樂得做甩手掌柜,“你看著就好,我沒什麼興趣。”
李清懿白了他一眼,“那秦大人對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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