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眨了眨眼。
秦增無視,直接去找安公主了?
郁悶加倍,李清懿轉就走。
大武提醒道“姑娘,在那邊。”
李清懿看著他手指的方向,正是秦增與安公主所在的位置,而那兩人,此時已經不在原地。
李清懿心里涌上來的氣悶瞬間從小雪球滾一個大雪球,“你帶路吧。”
大武走在前面,長闌和長寧跟在后面,嘀咕道“姑娘是不是生氣啦?”
長寧疑“有嗎?姑娘為什麼生氣?”
“大人顧著安公主,都沒過來找姑娘。”
“公主畢竟是帝后的,的安危馬虎不得,大人不在便罷,既然在這里,就難免要顧著些,否則出了什麼事,大人難辭其咎。”
“你這麼說也沒錯,可聽著就讓人不高興,難道姑娘的安危就能馬虎了?”
“不是還有咱們嗎?”
“咱們跟大人能比嗎?”
“一個比不了,但周圍有不東廠的人,怕什麼。”
長闌被堵得沒話說,“反正,就是不高興!”
長寧瞥“你也太小心眼了!”
李清懿在前面聽得吐,這兩個丫頭!好像腦袋里打架的兩個小人兒!
或許真的是太小心眼了……
不管秦增是有些喜歡,還是因為二人有了之親而特殊照顧,實話來講,秦增對還不錯,相比前世那五年,要得多了。
有問題的是自己!
前世對秦增無所求,只要自己對他好就夠了,所得的任何一點回應都是驚喜。
而現在,如此患得患失,最本的原因,是對秦增有了期待。
期待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別的一個,期待他能主遠離忽視其他的人,期待彼此對對方來說都是不可替代的。
但這太過苛刻了不是嗎?
前世秦增雖然娶了,但也沒說一輩子只守著一個人,說不定他以后也會納妾,有很多庶子庶。
這麼想著,李清懿的心一落到底。
以至于那僧人見了奇差的臉,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
“施主……”
李清懿連忙收斂心神,雙手合十,“普智師父,冒昧前來打擾,還勿怪。”
“施主客氣了……”
普智和尚話說一半,突然朝李清懿后看去,李清懿也聽見了腳步聲,不由得回頭去看,就見秦增大步朝走來。
李清懿詫異道“你怎麼來了?公主呢?”
“我安排人送回去了。”
“你不用親自護送嗎,萬一有什麼事,難與皇上代。”
“東廠的人去了不,再加上公主自己的護衛也夠了,我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還養一群手下做什麼。倒是你,怎麼不在原地等我,普渡寺這麼大,走什麼。”
李清懿語塞,難不他看那一眼,是要原地等他
的意思?
“我沒看懂!拜托你下次使眼的時候用力點!”
秦增差點被氣笑了,“不可理喻的小東西,你要問話,還不快些,一會兒太都要下山了。”
“那走吧,問完了還要盡快趕回去。”
方才秦增過來,大武等人就帶著普智退開了,免得普智聽到他們對話。
李清懿不嘆秦增養出來的人真有眼。
猶豫了一下,故意扯住秦增的袖子,秦增就任由拽著,往普智所在的禪房去。
李清懿見他沒有躲避自己的拉扯,心里有些小草茸茸的長出來,方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幾人進了禪房,普智老老實實地在那里等著。
并非所有的出家人都能四大皆空,大多數都是沒什麼營生的普通百姓,走投無路才出家做和尚混口飯吃,面對生死與威脅也會容害怕。
他不知道秦增是什麼人,但看秦增的氣勢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話也答得老老實實。
“寺里走水也不是一回兩回,因為天干燥,火燭或是柴房起火的事也常有發生,榮昌伯府那次也不過是燒了間禪房,沒人傷亡,因此記得的人不多,貧僧也是因為見到兩個施主長得相似,才有些印象。”
李清懿聽他說的話,問道“燒了一間禪房,火勢應該不算太大?”
“貧僧因迷了路,趕過去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沒見到火勢如何,但確實只燒了一間禪房,旁邊并未被波及,興許是因為火從室燒起來,當日又無風。”
“那你看見的那對夫妻,男人背著人往外走,一路順暢的就到了前殿?”
普智如今也才三十來歲,當年不過是個頭小子,他點頭道“當時貧僧才剛剛剃度不久,大概兩三個月,平日除了早課晚課,還要完師父分派的寺務,并沒有多時間在寺中行走,因此不太悉路徑。那兩位施主興許是常來的關系,并未尋人指引就自行到了前殿,貧僧是跟著他們才走出去的。”
李清懿想了想又問“那他們的穿著如何?是普通百姓的裳,還是綾羅綢緞?”
“穿的什麼,貧僧早就記不得了,但那子穿了件玫紅的裳,十分艷麗,在寺中不多見,所以貧僧約有些印象。”
“你一路跟著他們到了前殿,有沒有說什麼話?那子是完全昏迷不醒?”
普智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當時十分著急,背著他的妻子一路疾走,除了一開始回答貧僧說急著下山看病,其余就沒說什麼了。那個子面蒼白的很,但沒出什麼痛苦的表,大概是暈厥過去了。”
李清懿皺眉問“你當真確定,當時是活著的嗎?”
普智一怔,面不有些變了,“那子偏瘦弱,但那男人卻頻頻調整姿勢,時不時將那子往后背上顛一顛,貧僧當時還在想,這男人看上去人高馬大,怎麼力氣這麼小,連一個瘦弱子都背不,所以印象深刻……”
活著的人,無論是抱、拽、拉,哪怕是暈厥過去,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平衡。而死人的臟失去了機能,沒有任何力量支撐,或背或抱,都要比活著的時候更沉重,更不容易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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