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業簡直被氣到炸,可他連罵回去都不敢!
這窩囊氣窩在口,能高興才怪!
晨輕嘆一聲,“老爺,要是太太還在,咱們三房何至于到這個地步。您一定要為太太和爺討一個公道!”
林文業看向晨,“平日里對你們如此嚴厲,你倒念著的好。”
“太太對奴婢們嚴厲,卻并非對奴婢們不好,出了這樣事,奴婢真想把兇手抓出來千刀萬剮!”
林文業的眼圈有些紅,“我又何嘗不想!可燕巧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能找到,興許能問出什麼。”
從前家里凡事都是鄒氏管著,林文業就是個甩手掌柜,還總是怪鄒氏管他太,他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可現在沒了鄒氏,整個三房好像都空了,兒子也死了,林文業覺得自己開口說話竟是如此無力,孤立無援。
大哥林盛遠說要講證據,二哥林東興事不關己,他還能依靠誰?
林文業咬牙,都說男人做夢都想升發財死老婆,他倒是死了老婆,可除了變孤家寡人被人鄙夷還有什麼好?
“老爺!大老爺二老爺他們不管,咱們只能靠自己了!要是抓不到兇手,咱們三房這輩子都要窩窩囊囊被人指指點點!”
林文業看著,“你有什麼主意?”
晨搖頭“奴婢沒什麼好主意,但總要試試,不如咱們再去城外太太和爺出事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還有燕巧,就算被狼叼走了,也總得剩下骨頭吧!咱們總得求一個答案不是嗎?”
林文業仿佛被晨的話點燃了,“好!明早城門一開,我就出城!”他看了一眼晨,又說“人心細些,你同我一起去。”
“是,奴婢一定盡心!”
翌日。
天剛泛起一丁點亮,林文業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活到三十來歲,他還是頭一回起得這麼早,可想他是真的被眼下的境況給到了份兒。
晨早早就收拾整齊,從小廚房拿了些簡單的吃食過來,“老爺,您先墊墊肚子。”
林文業大口的咬著饅頭,仿佛是在咬兇手的腦袋。
晨說道“不知道兇手是不是還盯著咱們府上,不如老爺換一不起眼的裳,免得兇手注意?”
林文業覺得有道理,說道“你去準備。”
簡單吃了飯,林文業又換了一下人的裳,就帶著自己的小廝和晨悄悄從三房的角門出了府……
魏家。
金姝一路從外面一路進了魏蘭爾的臥房,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燕巧,說道“姑娘,林三老爺出城了!”
魏蘭爾聞言從床榻上坐起來,笑道“很好,那個晨沒出什麼破綻吧?”
金姝搖頭“姑娘故意安排人去激起林文業的火氣,十分有效,晨勸了幾句,林三老爺就應下了,一點都沒起疑。”
“那就好,這個晨的丫頭果真有幾分聰明。”
燕巧說道“我們太太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三房的下人時有做錯了事被懲罰的時候,唯獨這個晨,不聲不響的,做事卻總能做到太太心坎里去,一次都沒有被罰過,還次次能得賞錢。”
金姝瞥了燕巧一
眼,搶著的話頭說道“晨一家子都靠在林府做事養著,鄒氏死了,沒了賞錢和各得來的油水,手頭難免變得的,買通是最簡單不過的,給銀子就了。何況也不讓殺人放火,不過是說服林文業去城外搜尋證據。”
魏蘭爾神悠哉,“只要林文業去了就好辦。”
燕巧很想知道魏蘭爾到底想做什麼,但到了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天大亮,宣德侯府李家各已經忙碌起來。
李清懿穿好裳,往正院去找二嬸。
長闌說道“大武已經將甄府的地形圖畫了出來,各院都住了什麼人,也都寫的清楚,不確定的只有一,在甄府的西北角,大武盯了幾天也沒看見院子的主人出來,只有零星幾個下人忙碌。”
大武是秦增之前撥過來給李清懿在府外用的人手,姜順來之前,一直是他在府外幫李清懿跑。這回去甄府的底,李清懿怕姜順手不行暴行藏,引甄家人誤會不快,便將這事給了大武。
“看來那個人八就住在這個院子里,可到底是甄家什麼人?”
說話間到了正院,一家人一起用過早膳,李庸就出府前往東宮上職,阮氏則領著李清懿姐弟三人出了門。
禮部侍郎夫人梁氏領著外甥甄珍與們同行,甄珍鬧著要與李清懿和李妙苒一起坐,梁氏便上了阮氏的馬車。
一行人一起往榮昌伯府甄家去。
路上,甄珍問李清懿,“李姐姐,瑾兒姐姐要定親了嗎?”
李清懿笑道“嗯,定了王家,已經換了
草帖子。”
甄珍點頭“是那位王允王公子吧?我見過他,書呆子氣重的,不過我母親說,有時候人呆板些,不見得是壞事。”
李清懿笑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我覺得不好的,別人未必覺得不好,咱們覺得眼的,別人未必看得上。”
“那倒也是,先前就有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可李姐姐和妙兒就喜歡我的!”
李清懿出手指彈的頭,“就是這個道理。”
甄府這回只是小聚,甄夫人只請了們幾個常來常往的,元衡郡主這幾天正忙著魏瑾兒的親事,今日不到場。除了阮氏,就是禮部侍郎夫人和鎮北王妃們幾個。
眾人都沒什麼好見外的,各自見了禮,就攆了幾個小的自己去玩。
甄珍作為甄家的小主人,理所當然要招代李清懿姐妹。
李元直則立刻與甄珍的弟弟玩到了一起。
榮昌伯府甄家不算小,但相比舊時煊赫的李府和魏家的宅院就差得遠了。
李清懿不多時就引著甄珍走到了要去的那院落附近,指著墻頭探出的梅枝說道“那梅花開的真好。”
甄珍拉住,“李姐姐想看梅花,咱們去園子里就是,我家的梅花開的也不錯!”
李清懿本也不是要去那院子,只不過是想引著甄珍說話而已,立即抓住機會說道“我還以為那院子里沒住人。”
“有人住的,只不過一般不出來走,我都快忘記長什麼樣子了。”
“不出來走?是犯了錯的?”
甄珍搖頭“恰恰相反,可是救過我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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