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丫頭被寵的沒邊,不是做當家主母的好人選!”
宋旸此時已經了戲,忘記了自己本沒想真的娶李清懿,他反駁道“母親這是對人家有偏見!”
容陵郡主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有那麼一瞬間,只覺得李清懿下手太輕,自己應該再給這傻兒子補上兩腳,讓他醒一醒腦子才是!
“你!你這個不孝的蠢東西!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宋旸還是第一次被母親罵“蠢”,頓時叛逆了,出門左拐一溜煙跑沒影了。
容陵郡主氣的冒煙,“你們……你們都是死的嗎,也不攔著?趕快人去把這個小兔崽子給我抓回來!”
元衡郡主清早起,用過早膳,照常往鶴延堂去給魏老夫人請安。
等三夫人郭氏來了,看見就是一怔,“喲,今日郡主來的這麼早?”
這人很有些小心思,知道元衡郡主每日來的時辰,總是提前那麼一時半刻的過來上眼藥,多年來魏老夫人對元衡郡主積攢而下厭惡,沒有的功勞,也有的苦勞。
元衡郡主不冷不淡的說道“我正與老夫人說呢,先前府里的務分撥給咱們三房各自打理,現下林氏不在了,正好又趕在年底,自然要好好盤順盤順,免得時間長了有什麼說不清楚的。”
三夫人眼睛一亮。
三個人的事變兩個人管,分到手里的權利又大了些。
可轉耳就聽元衡郡主說道“還要勞煩三弟妹將這段日子的賬目送到我那去。”
郭氏臉一僵,連忙看向魏老夫人。
掌管中饋,是后宅權利的象征,連中饋都握不住的當家主母,總會人看低了三分。
先前元衡郡主去揚州接李清懿,傳出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鬧得沸沸揚揚,魏老
夫人借機將中饋分給了二房三房共同管理,也是為了打元衡郡主的氣焰。
今時不同往日,這中饋,元衡郡主是必定要拿回自己手里的。
握住了中饋,就握住了財權,就等于握住了府中上下的仆婢奴才們。
魏老夫人手里盤著碧玉珠,沉了片刻說道“理應如此,老大媳婦若有心力,就趁著這個機會,將府中事好生理順理順,其他的,年節往來,各的一應事就給老三媳婦去理。”
過年各府和親戚往來也都要送節禮,還有一些七八糟的,也夠忙活一陣。
郭氏不缺那點油水,但老夫人好歹還顧著的面,沒把上的差事一下子擼了個干凈。
“是,媳婦一定盡心。”
二人退出鶴延堂,郭氏跟在元衡郡主后狂翻白眼,元衡郡主突然回過頭,那白眼想收回已經來不及,只好拐了個彎翻到了天上。
元衡郡主似笑非笑的看“怎麼,三弟妹眼睛不舒服。”
郭氏尷尬的吭哧一聲,“是有些不舒服。”
“是嗎?會不會是因為院子里姨娘太多,看的眼花了?”
郭氏被說的一怔,等回過神,元衡郡主都已經走遠了。
“,方才是在奚落我?”
郭氏邊的丫鬟面面相覷。
平日里郡主本懶得理會們這些人,別說臉,眼神都懶得給,今日卻
格外較真兒似的。
“會不會是郡主心不好?”
郭氏嗤了一聲,“連中饋都搶回去了,心會不好?”
這廂元衡郡主沒有回錦華院,直接去了魏瑾兒的院子,離老遠就看見幾顆腦袋在窗前頭探頭探腦的。
而屋子里面傳來魏瑾兒和李清懿爭辯的聲音。
元衡郡主大步邁過去,聲音驚了看的幾個丫頭婆子。
“郡主……”
擱在平時,元衡郡主也不過吩咐一句下去領罰,今日卻一反常態,走到們面前,毫不留手,狠狠扇了一人一個耳刮子!
“你們幾個,在這干什麼呢?”
一個丫頭兩個婆子,都被給打傻了。
聽見詢問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看來是我平日里對你們管教的太過松散,都不知道什麼是規矩了!竟然跑到窗兒底下聽主子說話!來人,把們幾個拖出去一人賞二十板子,再攆出府去!”
“郡主饒命!郡主繞了奴婢們吧!”
吵鬧的聲音驚了屋子里的兩個妙齡。
李清懿和魏瑾兒出來,那幾個丫頭婆子頓時膝行上前,拽住了魏瑾兒的擺。
“大姑娘!您替奴婢們求求吧!”
魏瑾兒知道母親的打算,無于衷的看著們,后的秦嬤嬤卻開口了“姑娘,們幾個也在院子里伺候多年了,平日里對姑娘從沒有二話,就饒了們這一次吧。”
元衡郡主看向,這秦嬤嬤怎麼越來越不會看眼了?
魏瑾兒開口說道“秦嬤嬤,我尊重您在太后娘娘邊當過差,但您一次次質疑我的決定,我也一次次的告訴你不要多管我的閑事,你是年紀大了記不住,還是拿自己當了我的主子?!”
秦嬤嬤沒想到魏瑾兒會突然發火,還當著這麼多丫頭婆子的面讓下不來臺,頓時覺得沒臉,“老奴……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魏瑾兒臉難看,“那你是什麼意思?”
秦嬤嬤趕磕頭認錯,“姑娘,是老奴多了。”
魏瑾兒冷哼,沒再理會。
那三個下人見秦嬤嬤都被斥罵了一頓,不敢再吭聲,老老實實下去領板子了。
元衡郡主瞥了一眼秦嬤嬤,沒起,就跟兩個兒回了屋,讓丫頭們都留在外面守著。
方才魏瑾兒跟李清懿正在屋子里看一本民間故事,寫的是一個撈尸人被卷一樁殺人案,二人正在爭辯誰是兇手,在外面約聽著,就像是發生了口角一般,這才引來人看。
魏瑾兒說道“這些個丫頭婆子,還不都是秦嬤嬤給慣的!我跟秦嬤嬤說了幾次,卻總是搪塞,有一回,我無意中看見一個丫頭往手里塞荷包,便問是怎麼一回事,說丫頭托幫忙,出府到家里給娘送治病的錢。”
魏瑾兒說到這氣的發笑,“那丫頭的娘早就死了,秦嬤嬤竟這般明目張膽的拿話糊弄我,我當時是想給留幾分面子,便沒再追問,卻當我是個糊涂的,越發變本加厲起來,毫看不出曾在宮里當過差的謹慎,要不是秦嬤嬤的容貌毫沒有變化,我還當被人給掉包了呢!”
元衡郡主皺眉,“還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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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