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對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確定是死於頭頂的鈍傷害,死者是得了和孫大娘同樣的病,發病多時。
初步的檢查暫時隻能檢測出這麽多東西,紀晚榕便先把那首放在一旁,再次去挖旁邊的墳墓。
可誰知挖了三四個墳墓,都不是空墳,裏麵都有著患者的首,病因和眼前挖見的中年男子相同,同樣是瘋病。
死因也相同,全都是頭頂的鈍擊打致死。
幾人瞧著眼前的況,紛紛是皺著眉,氣籲籲抬頭對視了一眼。
眼前的況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村民的都是原原本本的在裏麵,沒有過嗎?”
“那麽村子裏吃的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紀晚榕的疑問沒有人能夠回答。
許久的沉默之後,才緩緩傳來了石衡的聲音:“寒王殿下,您的鼻子靈敏,您來聞聞看,是否每個墳包下麵都有首吧!”
墨桀城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心中雖然有些得意,但是還是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本王的鼻子靈敏?”
“你是如何得知的?榕兒,是你說的嗎?”
墨桀城將驕傲的目投向了紀晚榕。
紀晚榕搖了搖頭,卻聽石衡的聲音再次響起:“狗的鼻子不都是很靈敏的嗎?寒王殿下自然也是。”
聽見這話,紀晚榕的角猛地搐了一下。
墨桀城原本上勾的角,在一瞬間耷拉了下來。
“本王隻是認了那些狗做小弟,本王自己又不是狗!”
紀晚榕抬頭看了石衡一眼,沒忍住笑了。
等幾人大致確認棺材裏都是裝著人,都沒有消失的時候,原本漆黑的天都已經亮了大半。
眼瞧著周圍的村民一個個的都快醒了,紀晚榕他們便隻能收拾了眼前的狼藉,以免被村民看見。
等趁著墨桀城和石衡都在理善後。
紀晚榕趁著他們不注意,將其中一首放回了空間裏,打算等回了小青的院子,眾人休息的時候,再解剖。
等放完了,手上的重量猛然一輕,放鬆的吸了一口氣,結果一抬頭,便瞧見了墨桀城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神大有深意,心頭一。
“……清輝那邊弄好了嗎?”石衡抬起頭,就看見了墨桀城和紀晚榕有些僵的氣氛。
他微微皺眉,有些好奇的上前了兩步,向了紀晚榕腳邊的棺材。
紀晚榕站著沒有說話,墨桀城卻是上前一步,作很快的將棺材板蓋在了棺材上麵。
“好了,隻消把最後一個棺材埋進去,一切便都解決了。”
於是乎,石衡就沒有看見那個空的棺材。
看著墨桀城拿著鏟子,一點點的將土堆重新埋回了
“在下覺得,我們可以明晚再來,對這些進行驗,看看能夠查看出他們的病因。”
石衡的想法和紀晚榕的想法不謀而合,可紀晚榕已經將需要檢驗的放回了空間,倒是也不需要明天了。
等一行人在村民起床之前,回了院子,那時候的天空才剛蒙蒙亮。
墨桀城從破敗的院子裏勉強收拾出來了一張能睡的屋子,三人便去了那屋子裏休整。
紀晚榕靠在牆角,閉上了眼眸,意念便是重新回到了悉的空間裏。
眼前的這,是他們開棺時遇見的第一,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軀幹呈現出孫大娘一樣的病狀,死因則是因為頭部的鈍敲打。
紀晚榕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了解剖專用的防護服,對著鞠了一躬,便開始解剖眼前的這。
該病癥的神經出現了特殊的反應,並且依靠尋常的檢查無法發現病因,便隻能通過解剖下手,觀察各個和神經是否出現病變。
紀晚榕先是從患者的肺部下手,觀察肺部是否出現病變,隨後又是一點點往上,剝繭。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紀晚榕都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解剖也沒什麽特殊的進展。
隨後開始解剖患者的腦部,剛剛發現了一點疑點,耳畔便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
除了小青驚慌失措的呼喊聲,還有孫大娘詭異的笑聲,簡直是一浪高過一浪。
紀晚榕聽著心頭一,接著便放下了手中的手刀,出了空間。
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小青的屋子裏,看見的就是鎮定劑和百安丸已經失效的孫大娘,此刻正在發瘋似的掙紮著。
墨桀城和石衡兩個大男人鉗製住了孫大娘的作,捂住了孫大娘的,而小青而是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
紀晚榕瞧見這一幕,就知道孫大娘的況是已經到了晚期,鎮定劑的持續作用也沒有之前有效了。
若是再不查出病因,恐怕日後便是要無力回天了。
紀晚榕一想到這裏,便抬頭看了一眼墨桀城。
等墨桀城和石衡用繩索綁住了孫大娘,紀晚榕便又是對注了鎮定劑,隨後清理了的口腔,又是喂上了百安丸。
做好了這一切,便急急的回到空間,看見檢查患者的腦部。
一切開腦子,紀晚榕就明顯的發現了不對勁,患者腦部的神經纖維已經完全的呈現出了空泡狀的變,大腦皮層和腦幹呈現出了特殊的海綿狀。
紀晚榕皺眉瞧著眼前的況,腦海裏便馬上浮現出了可能。
這是傳染海綿狀腦病!
也就是吃食人而產生的朊病毒,導致的一係列詭異的況,包括瘋狂大笑,包括四肢病變。
想到這裏,紀晚榕的眼眸緩緩的晦暗了下來。
還未等細細的檢查患者的大腦皮層,便又聽見遠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開門!孫大娘被你們怎麽樣了?”
“你這個庸醫!是不是害死我們莊子的所有人,你們才甘心?”
“本來就是外地人,能幹什麽好事?剛剛孫大娘的慘聲我們都聽見了!比之前還要嚴重!”
“你們到底是想要救人,還是害人?!”
村長的話音剛落,院子外頭便傳來了砰砰砰的砸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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