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抬腳,便見婢過來請去周氏那邊用夕食,抬眼看了看天空,這才發現已經是上空已經布滿了夕霞。
這個時候過去,可能天都要黑了,于是只得是暫且歇了心思,打算明日再去。
顧幽安分了這些日子,這些日子一直有好好做人,做一個乖兒乖孫,周氏見真心改過,心里高興的不得了,江氏對也有了好臉。
周氏說臉不好,需得好好補補,這些日子每天都讓過去用飯,吃一堆的補品,顧幽吃著都有些想吐了。
顧幽不敢說是要去容國公府,于是便找了個借口“母親,我這些日子在家里呆得有些悶了,想出去走走。”
周氏一愣,嚇得差點摔了碗筷,眼中有些驚慌“你、你要出去走走?不會是”不會是又想跑吧?
周氏都被嚇出病來了,整個手都是抖的,手抓著的手,聲音又忍不住尖銳了起來“你要去做什麼?不去,就呆在家里。”
顧幽被的聲音嚇了一跳,心里有些兒發,手使勁將對方的手下來,解釋道“母親,母親,你誤會了,我就是出去走走,出去走走而已。”
“我上回不是在外面吃了苦頭,就不敢往外面跑了,我是真的覺得在家里太無聊了,就想出去走走,逛逛街而已。”
“真的,母親,我發誓,這一次我絕對會回來的,母親,您再信我一次吧?”
周氏不愿“要不我陪你去?”
“不要。”顧幽使勁搖頭,“我都說了是想出去走走,一個人散散心,母親,求你了,天天呆在家里,我都要發瘋了。”
周氏還有些猶豫,但是仔細想了想,兒這段時間聽話了不,也一直呆在家里,也不瘋瘋癲癲地往外跑了,更不再提起什麼楊公子了。
怕是不肯,兒會生出什麼逆反的想法,到時候真的再鬧出什麼事來。
最終決定是再相信一回“那行,明日你就出去逛逛,申時便要回來。”
顧幽終于是高興了“謝謝母親。”
這一夜月明星稀,顧幽輾轉反側,實在是睡不著。
一會兒想起謝宜笑和那位容九公子,一會兒又想起了懷南王,而后死死地咬,下心中著就要破土而出的不甘不平。
不曾見過這位容九公子,卻聽旁人說過,說這位九公子一清冷無雙,如同天上皎潔月,一清華,又如同天上下凡的謫仙,絕代無雙,堪稱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謝宜笑就這麼好命,有顧知軒這樣的侯府世子喜歡不說,還有這樣的未婚夫,據說他以后竟然還是要繼承外祖家王爵的。
而所喜歡的懷南王,以前覺得那是將來要攜手一生的人,甘愿飛蛾撲火,要和他在一起,可卻發現實在不是個東西。
這些日子也問起了這位懷南王的事跡,知曉他是個喜好尋納的風流王爺,時常在外頭帶人回來,后院之中更是鶯鶯燕燕的數都數不清,甚至有些玩膩了還直接送人。
聽到這里的時候,恍惚覺得心
的‘楊公子’可能是將當和那些人一樣,要是沒有被帶回來,估計和那些人一樣,不過是他填充后院鶯鶯燕燕的一只。
那些所謂的要娶的話,不過只是哄騙的甜言語罷了。
想到這些,又想起自己竟然失了清白給他,心中幾乎要作嘔。
真的是可恨!
到了第二天,顧幽用過早食便帶著婢上馬車離開,周氏很不放心,可又不敢留或是跟著一起去,只能站在門口眼地看著馬車離開,憂心忡忡。
馬車趕路趕到一半,顧幽突然說要去容國公府拜見容國公夫人,車夫和護衛有些詫異,但是也沒說什麼。
倒是碧霄好奇地問“姑娘去容國公府做什麼?”
上回顧幽跑了,晴空和碧霄也是吃了不的苦頭,但是回來之后顧幽見們都被牽連,又是道歉又是賠禮的,二人又原諒了。
這些日子主仆相得還算是不錯。
顧幽道“我聽聞了外面的事,有幾句話想要和容國公夫人說一說。”
碧霄聞言以為是要給謝宜笑問容國公府是什麼意思,立刻贊道“姑娘這是要去給表姑娘問話嗎?表姑娘真的是好福氣,有姑娘這樣的表姐。”
顧幽出了一些笑容“我就是希能過得幸福而已。”
晴空有些擔憂“可這事,姑娘去問,怕是有些不妥吧?”
碧霄反駁道“有什麼不妥的,我覺得妥當得很,姑娘,聽說那容國公府以前還是一座王府,大得很,只是可惜,我們一直無緣看見,一會兒可要好好看看。”
“那一會兒好好看看。”
馬車行至容國公府門前,顧幽下了馬車,抬眼看著容國公府比長寧侯府高大氣派許多的牌匾,神一陣恍惚,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上前去。
“長寧侯府顧幽求見容國公夫人!”
顧幽以為報上名來,便能如愿見到容國公夫人,可沒想到迎來的只有一臉兇相的守門護衛盤問。
“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碧霄立刻道“我家姑娘乃是長寧侯府嫡長,前來求見國公夫人。”
那護衛兇惡地掃了一眼,才不管是哪家嫡庶,就問道“可有請帖,拿來。”
顧幽一懵“請帖?什麼請帖?”
那護衛臉僵了僵,仿佛是更兇惡了一些“沒有請帖來做什麼?趕回去!”
晴空和碧霄倒是想起這件事來,一般不的客人上門拜訪,需得送一張請帖,說是前來拜訪。
若是人與請帖一起到,主家不在或是不方便,便留下拜帖,之后若是要見,就寫一張請帖,邀請過府一敘。
若是拜帖先送了,客人未去,主家收下拜帖,若是要見,同樣會寫一張請帖相邀。
當然,若是太的人家,便不講究這個虛禮,隨便來都行。
碧霄道“這位大哥,我家姑娘來得匆忙,倒是忘了帶拜帖前來,還請通報通報,若是我家姑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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