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錮在這宅之中,實在是太過無聊了,顧幽又不是那種呆得住的人,早就覺得無聊頂,厭煩得了。
覺得自己既然遇見這樣的事,就不好袖手旁觀,省得這樁親事毀了四個人。
先去找了顧知軒,當日得知顧知軒從翰林院回來,便帶著晴空和碧霄匆匆趕了過去。
顧知軒剛剛換下服,便聽到下人來報,說是顧幽來了。
顧知軒蹙了一下眉頭,整理袍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心想,消停了這些日子了,這是又鬧什麼幺蛾子?
沉默了半晌,他才道“讓進來。”
下人領命前去,待是他換好了裳出來,便見明廳的一張桌子邊上已經坐著穿著一海棠的子,有些懶散歪斜地靠在桌邊,容明,是個十足的人。
顧知軒見此眉心又是一皺。
顧幽不知道在想什麼,在抬眼突然見顧知軒已經走近,嚇了一跳,手拍拍心口“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顧知軒看了一眼,并沒有解釋,他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手給自己倒一杯茶水,這才問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顧知軒平日里是明朗的一個貴公子,矜貴明朗,堂堂正正,顧幽還是欣賞他的,聞言笑了“我來找大哥,難道就非得有事嗎?”
顧知軒飲下一杯茶水,又不說話了。
顧幽見他此時還坐得住,忍不住就有些急了“外面的事,大哥聽說了沒有?”
顧知軒抬眼看,見一臉想與人分的興,垂了垂眼簾“何事?”
“那月清霜與容九公子的事啊,這都傳了好幾日了,難不你還不知?”顧幽湊了過來,“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顧知軒睜開眼看“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想法?”
顧幽道“我知曉,昔日表妹喜歡你,可你卻不喜歡,可是如今我瞧著你也并非不喜歡,我記得有一回離開的時候,你可是看了良久。”
“如今月清霜與容九公子才是兩相悅,賜婚一事,指不定就有轉機了,大哥為何不站出來,難不大哥眼睜睜地看著嫁給一個自己不、對方也不的人,然后一輩子過得不開心?”
“我知道表妹對大哥定然還是有的,只是被先前的事傷了心,這才是甘愿隨便嫁一個人,只要你和說清楚了,定然是會回心轉意的。”
“大哥,這賜婚原本就是皇帝點鴛鴦譜,你和表妹是一對,那月清霜與容九公子是一對,如此,就應該回歸正軌,各自圓滿才對。”
顧幽有些興,覺得要是事能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畢竟撮合兩對有人呢。
顧知軒都愣住了。
他雖然知曉顧幽的想法與常人不同,奇奇怪怪的,但是這些話實在是令他想不到。
且不說他對表妹是否真的有那樣的,但是陛下賜婚,哪里是誰說不愿就能不愿的?圣令已下,塵埃
落定,哪里容得了他們反抗的?
再說了,他們又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人,可以為了舍棄生命。
他們還有至親,還有生養他們的家族,上還有家族的擔子?哪里是能做這樣的事?
世間之事,總是有得有失,他們生在這富貴之家,生來便著家族給予他們的地位富貴,同樣的,也將會失去一些東西,可能在親事上,由不得他們自己做主。
顧知軒一直看得開,男之也并不在乎,后來謝宜笑有些改變,宛若破繭蝶,他固然多看了幾眼,也有目追逐所去。
但是他心里清楚,到了如今,已經放下,也過得很不錯,便是他后悔也不可能有什麼用,所以他念頭一起,便自己按住了。
他看得清,也放得開,那些念頭如水散去。
或許最不該的,就是讓顧幽瞧見他多看了幾眼,讓認定他對表妹有。
顧知軒定定地看向顧幽,那一雙眼睛了冷漠凌厲,看得顧幽心中有些發,忍不住抓了袖口“大哥,你怎麼這樣看我?”
顧知軒仍舊定定地看著“我最后再與你說一次,我對表妹無意,若是你再說這話,或是胡說八道將事傳出去,那就別怪我半點面都不顧了。”
“還有,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自己的一堆事烏煙瘴氣,還有這等閑心管別人的事?”
“什麼真心相兩心相許?世間上哪里有那麼多的,外面七八糟的傳言你也信?還將其拿來說事?你但凡是多一腦子,就知道自己是個傻的!”
顧幽滿心歡喜地過去,還想做拯救他人的救世主,沒想到被他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頓,還說是個傻子。
走的時候氣得整個人都要炸了,回了院子那拿了一枯樹枝打花圃的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枉費我一片好心為他著想,他竟然這樣說我?真的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氣死我了!”
顧幽氣憤不已,覺得是白瞎了自己的一片好心。
待是打落了一堆開得正好的花,又冷靜了一下,覺得既然是管了這件事,就沒有道理半途而廢。
顧知軒瞧著面上好看,其實是個慫的,不過就是一道圣旨,既然怕這樣,連喜歡都不承認了,甚至都不敢追求所。
到底是原主的親哥哥,若是不幫忙,怕是以后后悔得要死。
顧幽想了想,有些想去找謝宜笑,可是仔細想了想謝宜笑的態度,又遲疑了。
謝宜笑和顧知軒是一樣的,估計是從小被封建社會制度給洗腦了,心甘愿地認命接這封建包辦婚姻,竟然還覺得不錯。
想了想,然后靈機一,有了主意“走,咱們去容國公府去。”
既然這兩個腦子都不正常,那就去找容國公夫人去,好好與說一說,希能明白,勉強在一起的人是沒有幸福的,不如就全兩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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