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能談妥,雙方滿意,將親事定下來,面子上也能囫圇過去。
可既然是對方不愿,非要強嫁,那必然是要用那些見不得的手段,讓容國公府不得不讓進門,容九也不得不娶。
月夫人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了,心里咯了一下,覺得很不安,也覺得不妥,看著被氣得發抖、整個人有些魔障的兒,想勸一勸。
“清霜,若不然此事就這樣算了吧,也趁著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就如國公夫人說的,咱們就對外說,那些流言都是假的,都是別人胡編造的。”
“待以后,再給你挑個好的,那九公子雖好,可若是容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不喜你,將來怕是同樣沒有好日子過”
高門大宅往往如此,婆母在時,是一家主母,需得看婆母的臉過日子,便是婆母不在了,長嫂當家做主了,若是不分家需得看長嫂的臉過日子。
就算是自己能立起來的,也需得給三分面,若是對方看不上你,那日子可不是很好過。
“清霜,這件事,你便聽母親一句勸吧。”
“不!”月清霜一概不聽,死死地咬,目落在不遠的空中,“我就偏不信了,我月清霜何時被人如此貶低,九公子我就非嫁不可了。”
月清霜清高自傲,目下無塵,而且還是個不服輸的,一旦認了死理,若是得不到,那是死都不回頭的。
月清霜最初對容九公子是真的很喜歡,但也不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只因是連緣分都沒有,心中實在是不甘心,于是便有了后來曹國公府清涼宴上的事。
又因為丟了臉,想要嫁得好,最好還是選擇九公子,可到了如今,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反而是被人辱,最是令不能忍。
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看不起。
既然不給,就非要得到。
“母親您不要再勸了。”月清霜幾乎是摳斷了指甲,“我是一定要嫁容國公府的,至于們,都不是什麼問題。”
“容國公夫人年紀大了,聽說以前打仗的時候了不傷,也不是很好,指不定就沒幾年好活了。”
“至于明氏,日后九公子是要繼承定王府的,之后分了府,難不還能管我的事?再說了,就算是以后是國公夫人,可我還是王妃呢,見了我,照舊得低頭。”
“就算是讓們不喜,可只要是我嫁過去了,不喜也只是一時的,我娘家是傅府,姐姐是太子良娣,們難不就能把我怎麼樣了?”
月夫人聽這麼一說,竟然給說服了,不過心中還有些猶豫,畢竟若是要用那樣的法子,若是事還不,那可真的是不用活了。
月清霜目冷了冷,然后又道“母親您也知曉,如今到了這個時候,我便是嫁人,各府之中的嫡長子怕是都看不上我,覺得失了面,甚至許多人也都知曉我慕九公子的事,不可能是將我娶回去。”
“余下的那些,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沒什麼本事的,母親難不要我嫁于這些人,
然后低下頭過一輩子嗎?過得越來越差嗎?”
“同樣的,那些人家的婆母,也定然不會再喜歡我,母親難道想讓我這樣過一輩子嗎?”
月夫人恍恍惚惚的,臉灰白灰白的,一時之間竟然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另一邊的容國公夫人和明氏下了樓,然后上了馬車回府,明氏手按了按眉心,道“但愿是月家的人歇了心思,讓人將這些流言解決了。”
“未必。”容國公夫人輕哼了一聲,臉不好,“我瞧著這姑娘是個心強的,容不得別人說不好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指不定還會鬧下去。”
“要說一子將人打死了,實在是不好,我也算是給了機會了,若是還不悔改打消了這念頭,那就休怪我不留面了。”
明氏嘆氣“瞧著和三弟妹一樣難搞。”
容國公夫人冷哼了一聲“老三他是自作自,也怨不得別人,但是敢打我小九的主意,也不怕是我剁了的手,真的以為我老得提不刀了?”
“想當年月家那老賊也不過是個掉書袋的,就因著朝上無人,教了太子一場,混了一個傅,還真當他是個人了,旁人怕他月家,我可是不怕的。”
容國公夫人那是生起氣來連太極宮的桌子都敢掀的,太子在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哪里怕一個月家。
“不過小九那里,還需得讓他小心一些,怕是這些人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
“正是。”
婆媳二人回了府,才是剛剛坐下,便聽說廖氏求見,容國公夫人不想見“不見,讓回去,有事自己理,不想帶著就滾回廖家去。”
容國公夫人真的是煩了了,一點也不想理會的破事,外面許久都沒靜,大概是走了。
明氏坐了一會兒告辭離開,容國公夫人剛剛準備歇下,便聽說是廖氏和容晴一起來了。
容國公夫人狠狠地皺眉,只覺得廖氏實在不是東西,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干什麼利用孩子,甚至和孩子說那些七八糟的事,讓孩子跳出來。
將好好的一個孩子給教壞了!
容國公夫人最恨的不是廖氏天和容亭鬧,不好好過日子,也不是和謝家鬧,雖然看不清,但是到底兩家恩怨,最恨是廖氏教壞了容晴。
這簡直是的逆鱗。
這些日子讓嬤嬤管教了容晴一段時間,這才剛剛安分一些了,如今也不知道又被教什麼樣子了。
“讓們進來。”
不多時,便有婢領著廖氏和容晴走了進來,容晴快步地上前去“祖母,阿晴來看您了。”
容國公夫人臉好了一些“阿晴啊,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里來,我還以為你怨上祖母了,都不往我這邊來了。”
先前容國公夫人讓太子妃尋了一個嚴苛的嬤嬤,將容晴教導了一段時日。
那嬤嬤十分嚴苛,容晴吃了不苦,雖然老實了,但是對容國公夫人有些怨言,最近都不往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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