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澈想趁這一次的機會試探一下。
如果他的人能殺了容九思固然好,要是殺不了,能探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回來。
他心裏生出不好的預。
一個小廝匆匆走了進來:“殿下,後院不知何時多了六。”
六這個數字對現在的容景澈而言十分敏。
他立即走了過去,一打開院門,他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放著的。
那些的死狀各異,他們明顯在雨中泡了很久,傷口全部卷起來還發白,看著十分可怖。
這幾人容景澈都認識,是他派出去的刺客。
此時他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裏,是容九思在警告他。
他想不明白,這麽短的時間,容九思是如何發現這些人是他派去的?
又是怎樣無聲無息地放進後院的?
他心裏生出了幾分恐懼,容九思的人這麽輕易地到他的府裏,是不是容九思在變相的告訴他:
容九思若想殺他,就能輕易殺了他!
容景澈的臉一片蒼白,寒著聲問道:“誰先發現這些的?”
“是小的。”小廝回答:“小的一早來打掃院子的時候發現的。”
容景澈怒吼道:“侍衛呢?本王的侍衛呢?”
“你們全是死的嗎?別人把扔進王府,你們居然沒有人知道!”
眾侍衛跪了一地,大聲都不敢出。
容景澈咬著牙道:“昨夜當值的侍衛,每人杖三十!”
眾侍衛低頭應下,管事便派人將那些全部搬走。
隻是在搬的時候,他們發現的背上用劍刺了幾個字:“犯本王者死。”
容景澈:“……”
容景澈:“!!!!!!”
那幾個字刻得龍飛舞,張揚恣意,一如容九思大病之前的模樣。
管事輕聲安道:“殿下不必惱怒,定王原本就是軍伍出,他在這方麵會更擅長。”
容景澈咬著牙道:“他太囂張了!把我的殺了,還扔到我的府上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這話管是不好接,畢竟這一次是容景澈先派人的手。
容景澈被認為是眾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
他平時和其他皇子相也極有優越,但是一對上定王,他就被得毫無還手之力。
蘇玉心帶著婢走了過來,已經知曉方才的事了。
看著三皇子道:“定王不過是將死之人,殿下何必跟他較勁?”
容景澈看著道:“你與他是青梅竹馬,這是心疼呢?”
蘇玉心笑道:“殿下這是吃醋了?”
容景澈冷哼了一聲,蘇玉心手挽著他的胳膊道:“我和他哪有什麽份可言?”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殿下,是容九思他不要臉,一直對我死纏爛打。”
容景澈聽到這話,再看到那張如花般的臉,心裏的怒氣散了不。
他手著的臉道:“容九思對妃深種,但是妃的心裏一直隻有我一人。”
“我每次想到這件事,就覺得他真的是蠢不可言。”
蘇玉心抿淺笑:“他若不蠢,又哪裏能襯得出殿下的高明?”
“再則這一次的婚事,隻怕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是沐雲姝換的蓋頭。”
“他將沐雲姝娶回家,就夠惡心他的了。”
容景澈認同的這個觀點:“沒錯。”
他說完又歎息了一聲:“隻可憐沐雲姝那個蠢貨,最近不知道哪筋不對,居然敢當眾辱我。”
他和沐雲姝的婚事,是沐雲姝的母親和皇後定下來的。
因為沐雲姝的母親已經死了多年,而三皇子又一直有賢名,直接退婚不太合適。
而他之前就和蘇玉心兩人暗通款曲,兩人湊在一起一合計,便想了一個絕佳的方法:
他們設法讓元明帝為容九思和蘇玉心賜婚,再打著喜上加喜的借口,讓他們同時親。
沐雲姝原本就聲名狼籍,蘇玉心又和容九思是青梅竹馬,兩人錯嫁,全京城都會覺得是沐雲姝搞的鬼。
容景澈覺得是這樣還不夠,他還要把沐雲姝好好利用起來,讓在定王府裏給他做線。
這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可謂是天無,騙過了全京城的人。
按他的設想,沐雲姝就得被他一直騙到死,榨幹最後一價值,他再弄死。
可是這件事發展到現在,沐雲姝卻不再被他掌控。
這事對於掌控極強的三皇子而言,簡直就是一件無法接的事。
蘇玉心靠在他懷裏道:“我上次在宮裏見到沐雲姝的時候,就覺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容九思麵上對不錯,應該是在演戲,他不可能對好,因為他心裏隻有我一個。”
說到這裏十分驕傲地道:“沐雲姝代替我嫁進定王府,容九思肯定恨死了,背地裏不定怎麽折磨。”
容景澈聽到這話心裏舒服了些:“我覺得不可能放下我。”
“那天在宮門口那樣做,很可能是做容九思看的,想降低容九思的戒心。”
蘇玉心非常不喜歡沐雲姝,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腦子。
隻是容景澈這麽說,也不會反駁,隻道:“也有這個可能。”
“人多的時候若是不敢有所表的話,人的時候應該就可以。”
“殿下不如找個機會私下見,這樣也許有意外的收獲。”
容景澈讚同蘇玉心的說法,卻又想起另一件事:“如此一來,妃可會吃醋?”
蘇玉心微微一笑:“殿下見我像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嗎?再說了,我吃誰的醋也不可能吃沐雲的醋。”
說到這裏輕掀了一下眉,眼裏滿是不屑地道:“因為不配。”
沐雲姝補完一覺,隻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隻是容九思對卻沒有好臉,見到時,對搭不理。
知道他一向討厭,也就懶得去他的黴頭。
隻是的住家被打得稀爛,裏麵又死了人,住在裏麵嗝應的慌。
晚上睡覺的時候,非常自覺地跑到容九思的房裏打地鋪。
容九思冷聲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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