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商晟沒多說，將帶到餐桌前。

秦以歌跟眾人打過招呼，被他按在自己邊坐下。

寇卿讓人把在廚房裏保溫的湯端出來，隻有一碗，放在了秦以歌麵前。

這碗湯稍微有些怪異，裏麵放的是海帶蝦米和紫菜，另外加了幾顆……話梅。

商晟微微皺眉，問端湯過來的傭人：“這是什麽湯？”

秦以歌回答了他的問題：“本人自創的，話梅海帶蝦米湯。”

商晟：“……”

他想問能喝嗎？

但是人已經拿起湯勺，麵不改的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

商老太太解釋道：“孕婦口味比較刁鑽，你要理解，隻要以歌能吃東西就好。”

商晟點頭，的確刁鑽。

所以，湯到底是鹹的，還是甜的？又或者是酸的？

傭人又從廚房裏端出來一份三明治，外麵一層是原味吐司，裏麵夾著番茄片和生菜，還有煎撒上孜然的三文魚，中間沒有塗抹任何果醬。

秦以歌拿起一塊，往日對食特別挑剔的人吃得認真又噴噴香。

著商晟的表，寇卿道：“孕婦不能按照正常邏輯對待，想吃什麽，隻要能吃下去，就讓吃。”

當然，前提是對無害。

商譽：“媽說的對，孕婦心最重要。”

商晟冷冷地掃他一眼，“商總經理，今天起得早。”

“那當然，今天不上班，我要去找朋友約會！”早上五點他都睡不著了，一直於興中。

要不是穆朝習給他發信息警告他，不讓他大清早去幹擾，他五點鍾就會起床，六點準時出現在的被窩裏。

寇卿道：“穩定了就挑個日子，把朋友帶回來見見。”

末了，又說道：“如果你想和你哥一樣，直接結婚，我也沒意見。”

商譽：“媽，你不是見過？覺得怎麽樣？”

“你們這倆小子，別的我不放心，看人挑選媳婦的眼我還是信的。”

商譽可能早上醒得太早，一筋沒搭對，一句話口而出：“可是以歌是選的啊！”

寇卿恨不得一掌拍到他的腦門上，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頓飯讓他吃了就是浪費！

商老太太立刻接話：“你在說什麽？你哥要是不喜歡以歌，我這個老太太能得了手嗎？說到底還是你哥喜歡以歌。”

商晟：“我自己的老婆，我當然喜歡。”

秦以歌：“……”

對於自己兒子忽然開竅，商長青終於湧出一自豪，他悄悄地給大兒子豎起一個大拇指。

老太太笑嗬嗬道：“以歌這丫頭人見人，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一定要隨才好。”

商晟自找其辱：“隨ta爸爸不好嗎？”

“不好，像爸爸有什麽好？整天冷著一張臉，像是全世界都欠他幾千萬似的。看看人家以歌，聰明伶俐又活潑開朗，還是隨媽的好。”

商晟：“……”

秦以歌笑瞇了眼睛，“謝謝，我多吃點飯，爭取讓寶寶隨我！”

“好好好，想吃什麽就跟你媽說，天上飛的，地上走的都能給你弄來！”

商譽看著秦以歌問道：“人，你吃嗎？”

“啪！”寇卿一掌拍到他的後腦勺上，“吃飯都堵不住你的！”

商譽自己的後腦勺，弱弱道：“我就開個玩笑。”

“不會開玩笑就別開！”

秦以歌衝他做了個鬼臉，商譽不服氣地冷哼。

商晟正在喝牛，一個小籠包出現在他的碟子裏，他的目落在人臉上。

秦以歌小聲道：“我也得對你好點。”

他正要激。

“問心無愧才能更瀟灑地離開。”

“……”算了，還不如不說。

早餐結束，出門前商晟讓秦以歌在換鞋凳上坐下，他蹲下給穿靴子。

起的時候，還不忘給圍條圍巾。

商老太太麵帶微笑的目送小倆口離開，真好！

夫妻倆上了同一輛車，車子駛離商家，商晟把攬在懷裏，“冷嗎？”

掙掉他的懷抱，“不冷。”

羽絨服、圍巾、手套、帽子一樣不，把裹得跟個熊似得，怎麽會冷？

商晟沒再勉強，隻是說道：“那天你不想回來，可以直接跟我說。”

“跟你說？說什麽？”

說不想回婆家？

腦子有病？

再說了，在婆家住兩天沒問題，問題就不是這個。

不過，秦以歌也懶得和他解釋。

“說不想回來。”

果然！

秦以歌丟給他一個冰冷的字：“滾！”

商晟：“秦以歌，不能這麽魯。”

“我就是這麽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不慣就下車！”

他握住的手，歎口氣，“沒有。”

絕對沒有！

晚上，商晟準時回家報到。

隻不過晚餐已經開始，餐桌氣氛其樂融融，他像是走錯門的外人。

他剛換好鞋，家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商譽。

兄弟倆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餐廳。

商晟心這才好轉一些，有人陪著他一起當外人了。

晚餐秦以歌喝的果然是桑葚粥，隻有一個人有，其他人都沒有。

不過，寇卿不知道又從哪端出來一碗，放在商晟麵前，“陪你老婆喝粥。”

“嗯。”他沒拒絕。

碗裏的粥，可以被稱為黑暗料理。

枸杞桑葚大米紅棗銀耳麥仁和……蝦仁，配料很足，正因為配料足，才導致熬出來的粥看著像黑暗料理。

並且再搭配幾個蝦仁，風格特別詭異。

他品嚐了一口，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酸有鹹還有甜。

“這粥誰做的？”

“我！”寇卿舉手。

按道理來說他媽的做菜技還不錯，為什麽會配上蝦仁這種東西呢？

秦以歌解答了他的疑：“蝦仁是我讓放的。”

“嗯。”

商晟沒再多問，隻要吃了不吐就好。

夜晚，商晟照例被趕走，霸占著商譽的房間。

商譽今天心很不錯，畢竟抱著媳婦兒纏綿了一下午，晚上他非常配合的滾去了客房。

九點多的時候，商晟下樓找水喝。

沒想到一樓燈火通明，他以為在房間裏畫圖的秦以歌正在廚房站著，旁邊是商譽，倆人不知道在搗鼓什麽。

他無聲靠近，秦以歌的聲音傳耳中：“西瓜中間的那塊男人不能吃，含有瑪卡卡激素，對雄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