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還能有誰不好了？其他人好不好都和傑薩，和商晟無關。

隻有秦以歌和他們都有關。

商晟麵一沉，帶著黑雲城的氣勢問道：“說清楚！”

“太太，做完手了！”

“……”

男人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此刻的模樣震驚了會議室所有人。

平時商晟在他們麵前，要麽雲淡風輕，要麽麵冰冷。

而今天，他的臉卻沉到可怕，起的那一刻還失去了冷靜。

一時間，會議室安靜到可怕，正在匯報財務的主管也閉上了。

眾人將目落在旁邊的紀衡嶼臉上，後者微微一愣，隨即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紀衡嶼隻知道的確是出事了，要不然商晟不可能這種反應。

據他所知，曾經一個部門經理由於自己的私生活導致公司流失上百億，商晟知道後也沒有這種反應。

看來，這件事……和秦以歌有關。

商晟收起手機，丟下兩個字：“散會！”

然後起往外走去，紀衡嶼快速回神，連忙跟上。

從會議室出來，商晟按下一樓的電梯按鈕。

紀衡嶼試探的問道：“商總，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沒說話。

他也沒敢再問。

隻是在走到車旁時，商晟繃著下顎說了一句：“秦以歌，想把我弄死！”

紀衡嶼：“……”

果然！

然後商晟拉開準備開車的紀衡嶼，自己坐進了主駕駛。

車子一路以最低一百碼的速度疾馳，紀衡嶼倒不怕這種速度，隻是在心中歎口氣，今天的罰單怕是比這些年的都多。

十幾分鍾後，古斯特駛啟明醫療中心。

565VIP病房，病人和醫生正在說著什麽，外麵安靜的走廊上忽然想起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一道稍微輕上一點的腳步聲。

沒有太久，兩道腳步聲消失在病房門口。

接著病房的門從外麵被推開，兩個男人出現在病房幾個人的視線。

幹淨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臉蒼白如鬼，帶著不安的眼神看著來人。

商晟直奔秦以歌而去，他站在病房床旁，居高臨下地著人：“做了什麽？”

臉蒼白，連都是白的，一看就是失後的樣子。

男人心中劃過心疼，呼吸略微急促。

做手……一定很疼吧！

秦以歌虛弱開口：“你說呢？”

對於沒有否認，男人的手握拳頭，下湧出的心疼，眸中帶著滔天怒意，最後出幾個字，“秦以歌，你真敢……”

真敢打掉他的孩子！

“我早就說過不要的，我為什麽不敢？”

商晟：“……”

接著人還反怪起他來：“還不是你靠不住，都說了讓你給我預約專家，約了幾天我連個專家影子都沒見著，隻能指自己。”

“……”商晟現在不想和爭辯什麽，眼神落在杵在角落裏的傑薩臉上。

傑薩立刻低下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倒是秦以歌焦急開口道：“是我不讓他說的，你不用怪他，你既然讓傑薩做了我的保鏢，他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好一個的人！

“對！”秦以歌應得理直氣壯！

商晟的目再移到病房唯一的一個醫生臉上，他淡漠開口道：“季醫生，你為什麽會在這？”

季醫生：“聽說你太太做了手，我過來看看。”

“你什麽時候知道來做手的！”男人製著怒火。

季醫生筆直地站在原地，淡定回答：“從手室出來後。”

商晟：“……”

紀衡嶼滿腦子問號，以歌做了手？

什麽手？手為什麽要的？？還不通知商晟？？？

現場的每個人都把責任撇的很幹淨，商晟似乎隻能找秦以歌算賬！

他在床邊坐下，握住人的手，“秦以歌。”

秦以歌沒說話，不著痕跡地打了個冷。

“就這麽不在乎我的孩子是吧？”

孩子？

滿腦子問號的紀衡嶼似乎抓住了重點。

秦以歌該不會懷孕了，並且還給悄無聲息的……做掉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紀衡嶼瞬間理解了商晟現在的心。

秦以歌：“我早就說過我不想做媽媽，這個孩子也本來就是個意外，沒了就沒了吧！”

沒了就沒了？

商晟差點被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吐！

紀衡嶼悄悄給季璟淮使了個眼，兩個人一前一後往病房外走去。

看到他們離開，傑薩也立刻跟上。

當病房裏隻剩下夫妻兩個人，秦以歌溫地反握住男人的手：“沒關係，一個孩子而已，等到我三十歲了，你三十好幾了，到時候咱們再要一個……不，兩個！”

商晟：“……”

他閉了閉眼睛，心複雜萬分。

一個孩子而已，這著實不像秦以歌會說出來的話。

這一刻，商晟還想到，難道這就是他這些年來不計一切後果和代價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報應？

他的報應就是——秦以歌！

外麵走廊上，紀衡嶼輕聲問道：“誒，這怎麽回事？以歌好好的，怎麽把孩子做了？”

季璟淮搖搖頭，一個字都沒有。

“你剛才沒問？”

男人再搖頭。

“你有沒有問給做人流的大夫？”

季璟淮還是搖頭。

對於他一問三不知的行為，紀衡嶼除了有些心塞外，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通過門上的玻璃往裏麵看了一眼，夫妻倆正在對峙，他代好傑薩在門口守著，他自己去找了給秦以歌做手的大夫。

病房，商晟將所有的緒全部下去，沉默地握著人的手，很久都沒說話。

病房裏太安靜了，安靜到秦以歌覺得可怕。

脖子，“商晟，你先出去吧，我有點困，想睡覺。”

男人看了一眼，“你睡你的。”

“……”行吧，秦以歌閉上眼睛，真的困了。

鋪天蓋地的疲倦湧來，人很快睡著。

商晟在睡著後，離開了病房。

站在走廊的盡頭窗臺前沉默許久，最後點上一香煙。

片刻後，紀衡嶼走了過來，“商總，我見過醫生了。說……”

“說！”男人沒有回頭，嗓音裏帶著一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