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陸亦臣和蕭玖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覺也沒怎麼吃東西,也沒怎麼睡覺,都沒有出門,就是窩在酒店里。
兩天好像過了兩年,頹廢的不樣子,用來安自己的,勸說自己的話都在心底說了幾十遍,但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陸千行的葬禮定在了兩天之后,陸家是很有名的,來悼念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有真心來悼念的,也有走形式來悼念的。
但人都已經去世了,這些都不重要,陸亦臣一家三口也穿都了一黑的服來到了這里。
“今天是爸爸發喪的日子,就讓我哥站在主方答謝吧。”
陸亦臣是陸家的長子,父親的喪禮他自然是要站在最前面答謝來悼念的賓客。
然而對于這樣的要求顧穆蘭決口反對:“要他來做什麼?他跟陸家現在還有什麼關系?要不是他,你爸爸能走的這麼急嗎?”
“但今天是爸爸的葬禮,你不認我哥,我爸爸一直都把他當是最好的兒子,今天送爸爸最后一程,就當是為了爸爸,讓我哥進來吧。”
陸亦鳴真的是想不通,人都已經去世了,還執拗這個做什麼,非要讓陸千行死不瞑目嗎?
“我說不行就不行!”顧穆蘭說得依舊很堅決,“陸亦臣就是陸家的罪人,他這輩子都別想進陸家,你要再多說一句,你也給我滾!”
陸亦鳴悲傷的緒中也是窩著一團火,他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母親?為什麼會有如此的人?一點點都不會心嗎?
葬禮正式開始了,來悼念的賓客一個一個的拿著白花去祭拜,陸亦臣也只能站在外面,就當是一個賓客,遠遠的看著,不能站在陸千行最近的地方。
“亦臣,你心意到了就好,爸爸是不會怪你的。”蕭玖連忙說了一句。
本來對人的生老病死這些小雨滴都不是很懂,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爺爺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是嗎?再也沒有辦法跟小雨滴玩了是嗎?”
蕭玖蹲下來,看著小雨滴含淚的眸子,不想把這個殘忍的事實告訴一個孩子,但卻不能撒謊,只能是點點頭,殘忍的告訴了真相:
“是的,爺爺去世了,爺爺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不能再陪著小雨滴了。”
“可是爺爺不是說要趕好起來給小雨滴做好吃的嗎?為什麼突然就死了呢?”小雨滴問完這個眼淚就止不住了。
蕭玖很心疼的將這個小家伙摟在了懷里,說道:“小雨滴不要哭,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天的,爺爺去世了就沒有病痛了,天堂里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我不要爺爺死啊,我喜歡爺爺,我才見了爺爺兩次,我還想讓爺爺以后一直陪著我。”
小雨滴一直傷心的哭,蕭玖也安不了什麼了,就抱著跟一起哭,聽到們兩個的哭聲,陸亦臣的心好像落到了萬丈深淵。
>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微微的揚起頭,覺此刻的風都帶著一種悲傷,好想此刻下一場傾盆大雨,能夠用力的砸在自己臉上,能夠明顯的覺到那種疼痛。
陸千行的喪禮喬家的人也要來,聽說陸千行去世喬司令和喬夫人也是大為震驚,雖說因為婚約的事兩家人鬧得很不好,但畢竟跟陸千行相識已久。
聽到他突然去世喬夫人很是接不了,這兩天一直在惶恐,心里也是充滿了犯罪。
“喬喬,這件事是不是我們做的太過分了?”喬夫人這兩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寧,覺自己就是暗自捅死陸千行的那把刀子。
“什麼過分?我們又什麼都沒有做。”喬莉倒是淡定。
“陸亦臣一家三口來看陸千行,那就讓他們看呀,我們的告訴了顧穆蘭,這才一發不可收拾,要是我們沒有告訴……”
“媽!”喬莉打斷了的話,“您怎麼能這麼想呢?害死陸千行的又不是我們,他本就有心臟病,為什麼會心臟病突發呀?您不也說了?不就是因為有個好兒子?
醫院不是別的地方,人多眼雜,就算我們不說也會傳到顧穆蘭的耳朵里,這件事也就是巧了,說句不好聽的,是陸千行壽已盡,就算他們一家三口沒有來,就算我們沒有通知顧穆蘭,該走的還是要走的。”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我這兩天心里一直不踏實啊,要是讓陸亦臣知道是我們通知了顧穆蘭,那他……”
“他知道了又怎樣?”喬莉對此毫不care,“他能把我們怎麼樣?他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大爺了,我們喬家怕他什麼?”
“不是怕呀,是……”
“好了,媽,你為什麼非要給自己上扣這麼多枷鎖呢?是我們直接害死了陸千行嗎?這是他們一家人的矛盾,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喬夫人這兩天也一直都這麼寬自己,但總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心里很自責,要是時間倒回去一定會阻止喬莉,一定不會讓給顧穆蘭打那個電話。
好不容易讓自己安心了一些,可今天又來了陸千行的葬禮,而且在葬禮上看到了陸亦臣,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好像做賊心虛一般,有些不敢直視陸亦臣。
今日,喬老爺子,喬司令,喬夫人,還有喬莉他們四個人都來了,他們四人緩步走進了靈堂,在陸千行的牌位前拜了拜,放上了一束花。
然后走到了陸亦鳴和顧穆蘭的跟前,說道:“節哀。”
“謝謝。”陸亦鳴和顧穆蘭對著他們四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四人走了出去。
喬夫人始終都是心慌的,剛才在放花的時候,手突然一抖,險些掉到地上,這些喬司令都看在眼里,走出靈堂之后,喬司令很不悅的蹙眉。
“干什麼?慌慌張張的?”
“沒什麼,這好好的一個人突然……突然說沒就沒了有點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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