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震驚得瞪大了眸子,眼底寫滿了難以置信。
原來厲斯年的父親和厲爺爺之間還有這種關係?
厲斯年低笑一聲,笑聲中夾雜著些許嘲諷,“那個男人原本也是厲氏的一員,他和老頭子一起創業,一起創立厲氏。可是後來……”
或許窮瘋了的人一旦有錢了就會迷失自己吧。
那個男人漸漸開始不再回家,每天在外麵跟其他人鬼混。
甚至還傳出了無數緋聞。
最後,甚至了要將李厲氏的商業機給對手的心思。
厲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後,解除了他在厲氏的一切職務。
從那天開始,那男人開始瘋狂酗酒,喝醉了回到家,就將所有的火氣全都撒到他們母子三人上。
而最沉默寡言的厲斯年,儼然了那男人最偏的“出氣筒”。
那段時間,厲斯年上沒有一是完好的。
白的上掛滿了青紫痕跡,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虞酒攙扶著厲斯年,邁上最後一個臺階,在一間破舊的門前站定。
厲斯年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將房門打開。
他低聲道:“那男人死的那天,整個人醉醺醺的,有些神誌不清。他一進家門就開始撒酒瘋,扯著那個人的頭發,從臥室一直拖拽到這裏。”
厲斯年筆直地站在門邊,視線落在了腳下的那片地麵上,神晦暗。
虞酒眉心皺,一隻手攙扶著厲斯年,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後背,安般拍打著。
厲斯年角扯出一抹淺笑,朝著虞酒擺擺手,“我沒事。”
說完,他緩緩邁開步子朝著裏麵走去。
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十幾年前的場景。
“我記得那天,那個人滿鮮得躺在地上,那個男人像是氣急了,衝進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我衝上去阻止,卻在還沒有來得及到他的時候,就眼睜睜看著那男人倒了下去。”
虞酒詫異得問:“怎麽摔倒的?”
厲斯年冷笑一聲,語氣微涼,“他運氣不好,不小心踩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酒瓶,倒了。”
“更不巧的是,在倒下的時候,他不小心撞上了茶幾的棱角,手裏的刀進了他的。”
厲斯年著茶幾得方向,漆黑的眸子裏 溢滿了冰冷。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空的房子裏響起,著說不出的徹骨冰寒。
“那人以為是我推的,所以從那之後,就開始躲著我,和我對視的時候,眼底都是恐懼。像是……在看一個殺人犯。”
“再後來,就走了,帶著霍一航。”
剩下的事虞酒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以為厲斯年已經過得夠苦了,可沒想到,知道的那些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的三哥,遠比想的還要痛苦。
虞酒走上前,緩緩從男人後將人摟住,麵頰輕輕在男人寬厚的後背上輕輕蹭了蹭。
“三哥,他們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不是你的錯。”
“三哥,他們不要你,我要。在我眼裏,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