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十分好心地指了指對麵坐著的幾人。
對方點點頭,隨即對厲墨山幾人道:“你們幾人涉嫌故意謀殺罪,想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爸媽和二叔都是好人。”
厲言深沒有看到那份文件上究竟寫了什麽,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
他有種猜測,但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是不是好人我們調查清楚了自然會分辨,厲先生厲夫人,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已經將話說的很清楚了,可是偏偏厲言深固執得覺得自己的家人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
他擋在父母前,無助得向向來崇敬的三叔,“小叔叔,你說句話呀。我爸媽他們不會……”
見厲斯年沒有半點反應,厲言深瞬間急了,“你不就是想要厲氏嘛,全都給你,厲氏也給你。我們什麽都不要了。小叔叔,求你,別讓人把我爸媽帶走……”
“晚了。”厲斯年還沒有開口回應,厲言深就聽到門外一個清脆悅耳的嗓音傳來。
厲言深定睛看去,就見虞酒從外麵走進來。
“厲言深, 你應該明白三哥沒有那麽大的勢力去左右警察。”虞酒在厲言深麵前站定。
仰起頭,一雙澄澈的小鹿眼盯著麵前的年。
明明依舊是一副溫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對於年來說卻格外殘忍。
“與其讓三哥放過你的父母,還不如好好問問他們這些年是怎麽對待三哥的。”
虞酒以前不知道,厲斯年竟然過這麽多的苦。
明明同樣都是厲老爺子的兒子,可他卻被所有人稱作私生子。
甚至從小就經曆各種嘲諷和暗殺。
所有人都覺得厲家是江城的頂級豪門,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應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可厲斯年不是。
這些年他吃了太多的苦,過太多的委屈,從來沒有人為他抱一句不平。
三哥明明那麽好那麽溫。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傷害他,欺負他?
虞酒腦海中突然閃過第一次遇見厲斯年的場景。
漆黑的房間裏,落寞的背影一起,渾帶刺,拒絕所有人的靠近和善意。
他已經不願意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就連有緣關係的家人都在傷害他,還有誰能真心對他好呢?
想到這裏,虞酒的心口泛起了一陣麻麻的疼。
虞酒原本以為自己被大伯一家欺、欺騙已經很慘了。
可是沒有想到三哥這些年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厲言深慘白著臉,緩緩將視線轉移到坐在椅上的男人上。
虞酒說的這些厲言深怎麽可能不懂?
他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從出生開始,他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到無數人的豔羨。
可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他隻是不敢去想。
最終,厲言深將視線轉移到父母的上。
劉嘉此時含著淚看他,一言不發。
而向來嚴厲的厲墨山,瓣抿一條直線,躲閃著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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