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手下有的是保鏢,那幾個老東西想傷到他,比登天還難。
但一想到虞酒是因為擔心自己,才這樣說的,厲斯年的心口瞬間就泛起了一抹甜。
他妥協得說了聲:“好。”
……
第二天晚上,厲斯年帶著虞酒準時出現在回會所裏。
這家會所是宋辭名下的。
以前,他們兄弟幾個經常在這裏聚會。
偶爾喝些酒,說說趣事。
當然,說話最多的,還是唐哲。
如果沒有人搭理厲斯年,他能連續幾個小時一個字都不說。
所以,每一次三個人聚會的時候,都像是唐哲一個人的舞臺。
宋辭偶爾會附和幾句。
有簡汐在的時候,唐哲才不會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當猴子的覺。
想到以前幾個人在一起喝酒的場景,厲斯年角彎了彎。
角那抹笑容一閃而逝。
頃刻間,又變回了當初那副麵無表地冰冷模樣。
不遠,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著厲斯年,抬手了自己的眼睛。
是他看錯了嗎?
為什麽他看見那個煞神笑了?
還笑得那麽溫暖?
溫暖這個詞,出現在厲斯年的臉上,怎麽看怎麽違和。
還有,後的那個人是誰?
為什麽他們沒有見過?
更重要的是,為什麽能站在距離那個煞神隻有半步之遙的距離?
不是說靠近厲斯年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嗎?
厲斯年不是不近嗎?
眼前這一幕又是怎麽回事?厲斯年這樣冰冷淡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竟然會讓一個人推著椅?
很多已經認出厲斯年的服務生們紛紛對視一眼。
視線短暫相接的瞬間,彼此都看清了對方眼中的神:震驚、迷茫、意外……
短短兩秒鍾後,又火速轉移視線,裝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們的專業素養講他們的緒火速拉了回來。
其中一位服務生連忙上前,走到厲斯年麵前,恭敬得詢問道:“三爺,還是之前的包間?”
“703。”
男人語氣冷淡,漆黑深邃的眸子裏,溢滿了冰冷的,嚇得服務生狠狠哆嗦了一下,連忙讓出了路。
他彎著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厲斯年目不斜視,沒有將自己的目都分給服務生一眼。
但也沒有刻意為難。
直到厲斯年離開後,服務生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抬起手,了額角,驚奇得發現額頭上已經沁滿了一層汗珠,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三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怕。
不,是比以前更可怕了。
上的氣勢比之以往,有增無減。
尤其是那雙犀利的眸子,在看向你的時候,仿佛要將人看穿一般。
著一濃烈的侵略。
厲斯年毫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把對方嚇得不輕。
他坐在椅上,任由虞酒推著自己進了電梯。
看著緩緩上升的樓層數字,厲斯年低沉的嗓音緩緩在狹窄的電梯裏傳開:“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出聲,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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