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狠狠跳了跳,連忙收回了手。
著孩水潤的眸子,厲斯年薄翕張,無奈得歎了口氣。
“行了別哭了,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一個周家嗎?也值得你委屈這樣?”
“我……我控製不住嗚嗚嗚!”虞酒低聲泣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厲斯年看得目瞪口呆。
他手足無措得盯著那張可憐的臉,既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
怪不得別人都說人是水做的。
現在看來,這話不假。
虞酒著男人想手幫拭眼淚,卻又猶豫著僵在半空得模樣,心底的委屈突然消失了大半。
低笑了聲,抬手拭臉上縱橫錯的淚水。
好像已經數不清厲斯年為做過多事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即使上說著冰冷的話,卻從沒有真正傷害過。
虞酒緩緩抬起頭,向厲斯年,“三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厲斯年被虞酒炙熱的眼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幹咳了聲,嗓音黯啞,“大概……看你可憐吧。”
誰知道呢?
他大概是魔障了吧,厲斯年想。
不然怎麽會對一個黃丫頭一再心,一次又一次容忍打破自己的忌,放任靠近自己。
他最討厭人這種生了。
可他一點也不討厭虞酒。
甚至……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樣嗎?”
虞酒狐疑得盯著厲斯年,隨即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三哥,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還是要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著孩笑靨如花的模樣,厲斯年笑了笑,本沒有把的話放在心上。
他做這些,可不是為了一句報答。
“有的人才會沒有弱點,虞酒 ,想要變得強大,得先對自己足夠狠。但很顯然……現在的你還不夠格。”厲斯年從來沒有見過像虞酒這麽單純的人。
天真得有些好笑,又無端惹人心疼。
當麵對別人的欺負和傷害時,不會在第一時間反擊,反而會選擇忍。
在虞蒼海一家的打欺負之下,忍儼然已經為了虞酒的一種保護殼。
因為覺得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對方。
可是正是因為這種弱的模樣,才更讓別人覺得好欺負。
有些東西,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一旦第一次選擇容忍,那些人隻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這些道理虞酒怎麽會不懂呢?
可是,和別人不一樣啊。
別人犯了錯,有家人撐腰。
可呢?
大伯、大伯母還有虞霏恐怕不得出意外吧?
周雨欣那幫人每次來找的時候都是群結隊的,一個人還可以應付一下。
可是麵對的,是一群人啊 。
更何況,隻要了手,將會一無所有。
上學的每一分學費都是拚命打工攢來的,承不了分帶來的後果 。
虞酒偏過頭,清淩淩的眸子向厲斯年,“三哥,你做得到嗎 ?”
你做得到嗎 ?
而不是“你做到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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