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宋初昭：你的昭昭回來了！

第45章 騎馬

宋初昭還未走近，門口通報的仆人已經高興喊道：“三姑娘，您回來啦！”

他的聲音頓了頓，在看清打扮時，突然消了下去，變得低沉而抖。

“三姑娘，您怎麼換了服？”

宋初昭被他逗笑：“不要多想，只是與小縣主在山上弄臟了服，所以找人借了一而已。”

仆人不甘地問：“那為何是五公子送您回來？”

他方才已經從門簾的隙里瞥見顧風簡了。

宋初昭說：“因為他師姐就住在陵山上，我們恰好遇見了。”

仆人恨道：“好巧哦……”

宋初昭遲疑了下，問道：“我外祖父呢？”

壯漢立馬應說：“老爺在后院的馬廄里，我替您去他！”

宋初昭想了想，攔住人說：“還是我過去找他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馬。”

這位材高壯的中年男人明顯愣住了，原先半瞇著的眼睛也睜了開來。

他們姑娘來賀府之后，一直表現得禮貌而疏離，從未在無事時主去找過賀老爺。更沒去過馬廄那樣的地方。

賀老爺雖然難過，但覺得三姑娘是初次回家，與他們不親近也屬正常，只囑咐眾人別去打擾。想著等相久了，或許就稔了。

今天莫非就是那個春暖花開的日子？！

男人很快反應過來，激道：“好的！我這就給您帶路！這邊來！”

他說完飛也似地往后院的方向走，毫沒覺得自己速度太快。

宋初昭覺得這門房的反應真是有趣，笑了兩聲，將過于寬大的袖子往下甩了甩，把袖口抓在手心，一路小跑著跟上。

心底有點怯，但興居多。

當初看賀老爺圍著顧風簡團團轉的時候，就很想一下，畢竟父母管教嚴格，還沒會過被溺的滋味。

那仆從走到臨近的院口，就主停下腳步，示意宋初昭自己進去，想他爺孫能單獨相一會兒。

后院的馬廄，是賀老爺為了宋初昭特意開拓過的，因為他猜宋初昭或許會喜歡騎馬。

他將周圍一圈的擺設都給清空了，理出來一片寬闊的空地，大小剛好夠騎著馬繞兩圈。之后擔心宋初昭嫌棄，又讓仆從把馬房從里到外都打掃了一遍。

帶臭味的舊家能丟則丟，不好丟的就多次拭干凈。馬糞必須及時清理，稻草也得保證新鮮干爽。

是以宋初昭走進來的時候，竟沒聞到多異味。要是在邊關，那臭氣估計能熏出一里地。

賀老爺正背對著院門洗馬，聽見腳步聲，以為進來的是府里的下人，隨口問了句：“什麼事？”

宋初昭說：“這馬軀干壯實，四蹄輕捷，看著是匹好馬。”

賀老爺脊背猛地一頓，然后緩緩轉過，大笑著說：“是昭昭來了啊？你果然眼好，這匹馬本是陛下賞給你傅叔的名駒，我看著喜歡，便向他借來養幾天。”

宋初昭朝他齒笑道：“傅叔舍得割，也是大方。”

賀老爺笑得頭一片，小心問道：“你要不要一？不用害怕，這馬聽話得很。”

宋初昭于是手在已經洗干凈的馬脖子上順著了下。

這馬很有靈，見靠近，不僅沒有躲避，還乖順地靠過來，在手心磨蹭。

宋初昭本就馬，見之歡喜，道：“這馬也太乖了吧！”

賀老爺趕過腰間的抹布，將自己的手干凈，說：“你且等等，外祖父再去打桶水來，把它上沖干凈了。”

宋初昭問：“要我幫你嗎？”

賀老爺一個“不”字都已經說出口了，腦筋突然靈起來，到了邊急轉，變：“不……那麼輕松的，我也一把老骨頭了，這樣的活做得不多。你若是能幫我，那自然是最好的。就怕你今日剛回來，有點累了。”

宋初昭笑說：“沒關系，我力氣大得很。”

賀老爺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仿佛在三月最和的春風里。

他外孫怎麼那麼吶？

他的昭昭啊！

兩人一起去打了桶水來。

不管是賀老爺還是宋初昭，常年習武，多有鍛煉，一人擔個四五桶水都不在話下。偏偏湊到一起，還得你一只手，我一只手，磕磕絆絆地提著個木桶往馬廄里拎。完后互道兩聲辛苦。

因為是冬天，井水偏涼，賀老爺惜這匹馬，又讓人去燒點熱水回來調溫。

黑馬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他二人往自己上潑水。

二人一面閑聊，一面做事，往常一炷香就能做完的事，生生給他們拖了半個多時辰。到后來，馬兒都有點煩躁了，不停從鼻子里噴著白氣。

宋初昭看它可憐，覺得慚愧，終于提說應當是洗干凈了。

在用抹布給這馬干的時候，宋初昭問道：“明天我可以騎它嗎？”

賀老爺飛快道：“好啊！你看它也喜歡你。這院子前邊的路都拓寬了，屆時讓人注意些，你可以在那邊跑。”這本就是為了討宋初昭歡心，才去找傅長鈞討來的馬。

宋初昭問：“府里就這一匹馬嗎？”

“還有兩匹，也是好馬，關在里面的格子里。”賀老爺問，“我帶你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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