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令如實說道“下原是給他減了十個板子,但他卻企圖以宮中安嬪娘娘的威勢,藐視律法,所以下則讓人按律法所定的三十大板判罰。”
許手一頓,這怎麼還和宮中嬪妃扯上了關系?
“本宮記得安嬪娘娘是記在蘇宗名下的,這二族老怎敢借著安嬪娘娘給你施?”
蘇宗聞言苦笑道“回稟大人,安嬪娘娘確實是記在蘇某名下,但族老他們……”
他言又止,最終泄氣道“許是年紀大了,腦子不清醒吧。”
“但此事與安嬪娘娘無關!”他又趕補充道。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說的很清晰了,無非就是蘇家族老們因為安嬪娘娘在宮中得寵,所以他們便將自己的地位抬高了。
而后又因為蘇庶人尸沖撞了太后娘娘,導致太后娘娘病重的事,皇上下旨讓蘇宗將蘇庶人的靈柩接回去下葬。
但這也讓蘇家族老們自以為是抓到了機會,想趁機將蘇庶人名下的鋪子給奪過來,才引發后續這一系列的事。
忽然有一位旁審的員說道“原來是狐假虎威啊,怪不得吾兒在書院中見那二族老的小孫子時,說他那小孫子走路時,眼睛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你還別說,那書院的夫子是我昔年的同窗好友,前段時間因蘇家二族老的小孫子欺辱同窗,被我那好友訓了,但你知道他那小孫子做了什麼嗎?”
“什麼?”周圍的員立即豎起耳朵。
“他手打了我那好友,還揚言等二皇子繼承……咳咳之后,就將我那好友打殺掉呢!”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安嬪不過是三品嬪妃罷了。”
“許是安嬪私下與蘇家往來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唄,不然這群連個功名都沒有的人,敢如此囂張?”
“行了,這話可不能說……”
“啪——”
“肅靜!”嘈雜的聲音讓許不皺起了眉心,他盯著下方的大族老和三族老問道“本問你們,馮縣令所說是否屬實?”
大族老低頭咬牙應道“的確屬實。”
三族老橫了一眼蘇宗和蘇老夫人,眼中冒著兇,跪下磕頭,裝作悲不自勝的開口污蔑道“草民糊涂啊,被安嬪娘娘送回的書信迷了心智!”
“草民這族弟本來就是個二愣子,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安嬪娘娘在書信中常與我們說道,只要我們給銀子,就給我們撐腰,什麼事都不用怕。”
“即便我們是殺人放火,也能給皇上吹枕邊風,保我們無事。”
“大人,草民這族弟雖然脾氣想來不好,但絕對是個老實人,他就是被安嬪娘娘好言好語給哄騙了啊!”
事已經鬧到了這份上,他們和蘇宗只有分宗這一條可走了,既然如此,他們沾不到的,蘇宗他們也別想沾!
大族老聞言心里一駭,不由得,也跪了下來。
三族老手悄悄扯了一下大族老,讓他開口附和。
大族老心中猶豫不決,但很快的,他也狠下了心。
他抬頭哭訴道“大人,草民的族
弟雖然有罪,但罪魁禍首還得是宮中的安嬪娘娘,若不是,草民的族弟的也不會變得如此蠻橫!”
事已至此,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蘇宗聞言不一急,大聲的辯解道“大人,您莫要聽他們胡說!”
“安嬪娘娘從未聯系過我們蘇家,何來的書信啊!”
他轉,指著大族老和二族老罵道“你們安的是什麼心思,以為我是不知道嗎?!”
“你們不過就是怕分宗之后,就無法沾得安嬪娘娘上的榮,所以就一拍兩散,故意信口雌黃的污蔑安嬪娘娘!”
“呸!黑心肝的東西!”
許看向大族老和二族老,平靜的詢問道“你們說安嬪經常私底下用書信聯系你們,那書信呢?”
三族老低頭道“這等書信自然是看完就銷毀的。”
哼,這盆臟水潑在安嬪的上,朝臣肯定會對安嬪不滿的。
他倒要看看安嬪頂著這盆臟水能走到什麼位置,將蘇宗拉扯起來!
“你的意思是沒有證據,方才說的都是空口白牙的胡話咯?”許問道。
大族老和三族老一起磕頭,異口同聲的說道“草民句句屬實!”
他們就是要將這盆臟水摁死在安嬪的上,毀了安嬪在朝臣和百姓心中的聲譽!
素令公主不耐煩的催促道“那此事是不是與吾兒無關了?”
許搖頭,佯裝為難道“素令公主莫急,現在蘇家二老指認事安嬪攛掇他們如此行事的,事關安嬪娘娘的清譽,本不敢妄下斷言啊!”
素令公主一心只有兒子的安全,只想著這件事快些結束,便不悅的說道“那便將安嬪請過來與他們對峙就是了。”
“書信被銷毀了,那信中的容肯定還記得吧?”
“等安嬪過來,讓他們背給安嬪聽,再一對答,是真是假就能清楚了!”
“咳……安嬪娘娘乃是后宮嬪妃,哪能隨意出宮來大理寺當堂對峙?”許無奈道“要不,此事暫時停止審理,等微臣請示皇上過后,再做打算吧。”
素令公主聞言心急得拍桌子起道。
“不行!”
“此事有什麼好拖的!”
“本宮讓人進宮去將安嬪請出來就是了!”
素令公主怕遲則生變,立馬就將腰牌扯下來,拋給后的丫鬟,吩咐道“去,進宮將安嬪請來大理寺。”
“若是皇后娘娘不愿意放人,你就拿著本宮的腰牌去找太后娘娘!”
“是。”丫鬟趕應道,抬頭瞥了一眼許,然后飛快的跑了出去。
“這……”許假裝語塞道。
素令公主重新坐了下來,掃了一眼眾人,冷哼了一聲,誰敢攔著,就跟誰沒完!
就這麼一個兒子,怎能為了一個沒用的老頭子名譽損呢?
也就這個許墨跡,明明此事都與云景無關了,還不愿意快點給其他人判罰!
等此事了結后,這長安縣縣令誰當就誰當去吧!
真是有夠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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