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來了!”一個小宮匆匆跑了進來稟報道。
太后一聽,趕回到床榻上躺著,如秀趕取來了脂,將太后的臉化得蒼白了一些。
等偽裝完后,太后才說道“將皇后迎進來吧。”
蘇溪起坐到床凳上,皇后進來時,恰好就看到了宮人們在收拾剩余的膳食,見空的碟子有些多,心中不覺得有些奇怪。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蘇溪行禮道,將位置讓給皇后。
皇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走過去目看向太后,順手將蘇溪虛扶起來,說道“辛苦你了。”
“母后,您現在覺如何?”皇后著太后,關心道。
太后虛弱道“哀家無礙,你又要理宮務,還要照顧大皇子,就不必來回奔波,哀家這里有安嬪伺候著就行了。”
皇后笑道“安嬪自己一人侍疾還是太辛苦了,臣妾方才進來時都看到用剩的早膳所剩無幾了,定是安嬪昨日累壞了,所以今日才吃得這麼多。”
太后聞言手一僵,神有些不自然,那些早膳多半都是吃的,安嬪也就吃了一小碗粥,以及零星小菜而已。
“讓皇后娘娘見笑了,臣妾今日早上確實是胃口大開。”蘇溪佯裝道。
太后連忙轉移話題道“端午佳節的家宴和大宴哀家怕是都出席不了,皇后,你多費點心神籌備大宴,莫要讓臣子們笑話了。”
皇后點頭應道“您放心,臣妾會辦妥當的。”
接手宮務都好幾年了,肯定是不會在這些事上出錯的,不過太后每年都是這樣叮囑,所以皇后也沒有多想。
蘇溪忽然猶豫的開口道“皇后娘娘,臣妾還要在慈寧宮侍疾,實在是分乏,不開去參加今日的家宴……”
皇后聞言一怔,隨后笑得翹起了眼尾,手握住蘇溪的手,說道“你伺候好太后娘娘即可,不過是缺席一次而已,這端午家宴明年還會有的。”
“幸得皇后娘娘理解,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蘇溪屈膝行禮謝恩道。
皇后的視線又落在了太后的上,關心的詢問道“母后,昨日蕭院正說您是由舊傷復發引起的病重,您的膝蓋是不是又疼了?”
“有上過藥嗎?”
柳嬤嬤趕接話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昨日夜里蕭院正給太后娘娘行過針法了,膝蓋現在已經好多了,蕭院正說了,不必再用藥了。”
蘇溪不清楚太后的舊傷是怎麼回事,所以不敢接話,便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太后無奈的搖頭道“都是年輕時留下的老病了,你也不必過于擔心了。”
“您還是得靜心養著才行,平日里有事就吩咐宮人去辦就不好了,太醫都說了,你不能走太多。”皇后一臉愁容,目卻一直瞥向太后被錦被蓋住的。
“哀家都一把年紀了,也沒多年好活了,現在就只希能看到皇孫們長大才了。”
太后又很快的改口問道“大皇子近日來還好吧?”
皇后一頓,隨即點頭道“大皇子的
子好了許多,您不必憂心。”
太后聞言便擺手道“你也快些回去吧,大皇子那邊離不開人。”
皇后看了一眼太后泛紫的,猶豫不決的應道“是,那臣妾便先行回去了,等明日大宴過去后,臣妾再來看你。”
說罷,又轉叮囑蘇溪,道“安嬪,你可不能缺席大宴,本宮看太后確實好多了,又有柳嬤嬤在,你明日離開半日應該也沒什麼影響。”
“是,臣妾會出席明日的端午大宴的。”蘇溪從善如流的應道。
皇后頷首,滿意的離開了。
蘇溪起看著皇后離開的背影,不不慢的說道“皇后這是對您這病起疑心了?”
這兩日看來,皇后和太后的關系好像沒有想象中那般親近。
太后不在意道“皇后就是個多疑的子,再過來試探時,你幫著哀家打打掩護就行了。”
“是。”蘇溪恭敬的應道。
因為臨近端午佳節,所以宮中的氣氛慢慢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但蘇家卻是一片寂靜,只有門角上掛著的艾草和菖顯示著節日的到來。
而蘇府正院,蘇家兩方人正在對持中。
蘇家的族老今日早上知道蘇長月被葬蘇家陵園后,便帶一大幫人上門來鬧事了,他們鬧著要蘇宗給他們一個待。
“蘇長月是出閣之,又是帶罪自戕,于于理都不能葬我們蘇家的陵園!”二族老睜大眼睛盯著蘇宗,心中藏著熊熊的怒火。
出嫁怎麼能葬母族的陵園?
這要是傳出去,蘇家又要別人口中的笑柄了!
所以在知道消息后,他們就當機立斷的去將給蘇長月定做的墓碑給截了下來,然后才來的蘇府討要公道。
“砰——”蘇宗直接拍桌而起,不耐煩道“夠了!”
“我都說了,這是皇上的口諭,而且太后的病你們也聽說了,君王有令,我豈敢不從?!”
“你要是要有意見,那就去遞狀紙吧,最好能夠大逆不道的將皇上給告了!”
為了解釋這個事,他口都快說干了,偏偏這些族老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非得要他給個代。
他能給什麼代?
他是按圣上口諭辦事,連朝臣對此事都沒有什麼看法,結果這群老東西卻像是老鼠聞到了油味一樣,的著他不放。
大族老眼睛一瞇,虎著臉說道“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蘇老夫人聞言不悅道“今日在朝會上,圣上口諭已下,宗兒說的沒錯,你們若是有不滿,那就去大理寺告吧!”
三族老起緩和氣氛道“哎,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難看呢?”
“你們奉旨辦事,自然是沒錯的,可你們應該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等,而不是的就將人葬進陵園中。”
“再說了,大族老和二族老說的也沒錯,哪個世家的出嫁死后是葬自家陵園的?”
“出嫁從夫,蘇長月已經不是蘇家的人,所以的確不能葬蘇家的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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