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了,大理寺那邊已經開始了吧?”
這會兒已經是三月中旬,院子里的紅楹花樹上已經長滿了綠的葉子,從樹葉的間隙落下,蘇溪站在樹下抬頭著枝丫上嘰嘰喳喳的鳥兒。
青竹上前扶著蘇溪,笑道“喜鵲迎門,是個好兆頭,您就別擔心了,還是回寢宮等好消息吧。”
主子離臨盆的日子也沒多久了,這肚子看起來更是大得駭人,平日里們是看著主子走路,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蘇溪看著樹上的喜鵲,笑了笑,回問道“陛下在養心殿?”
青竹被問得一愣,但還是趕點頭應道“是,陛下這會兒應該是在養心殿理奏折呢。”
“讓人去打聽打聽大理寺現在如何了。”蘇溪開口吩咐道,樹上的喜鵲忽然驚起,揮著翅膀飛出了玉溪閣,覺得有些不安。
“是,奴婢先扶您進去吧。”青竹立即應道,剛想扶著蘇溪回去,突然有個小宮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主子……奴婢發現門口那兒有個香囊……”小宮氣吁吁的將香囊呈給蘇溪。
蘇溪一怔,青竹便先拿起了香囊,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個字條,以及一束花白的頭發。
“啊——”青竹被嚇了一個激靈,將那束頭發給扔在了地上。
蘇溪手從青竹手上將那個字條拿過來,翻開一看小竹園,不然郭金必死無疑!
蘇溪頓時臉一白。
青竹也看到字條上的容,疑道“主子,這郭金是誰啊?”
蘇溪抬手著肚子,覺得肚子在作痛,另一只手抓了青竹的手臂,緩了一口氣道“是我的外祖父。”
青竹聞言臉瞬間也變得蒼白,驚駭道“那……豈不是……可是您的祖父不是在贛州府嗎?”
“應該是昨日到的京城。”蘇溪的緒已經緩了下來,眉眼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原來打的是來的算計。
“主子,咱們將這事告訴皇上,讓皇上那邊派人去查就行了,您千萬別以冒險啊!”青竹著急的勸說道。
蘇溪點頭道“你說的是,你去將這些東西給陛下,讓元帶人去清查一下小竹園。”
“是。”青竹見主子答應了下來,立即松了一口氣,按著蘇溪的吩咐去辦,讓人將字條送去養心殿。
而元帶人去小竹園翻找了一遍,可小竹園除了翠綠的竹子之外,連外人的人影都沒看見一個。
蘇溪在寢宮中不安的等著,沒過一會兒,元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主子,小竹園并沒有外人,但奴才回來是在門口發現了這個。”元攤開手心,赫然又是一個香囊。
蘇溪接過香囊,急切的打開,里面又是一張字條。
午時以前未到小竹園,那你明日收到的就是郭金的頭顱。
蘇溪頓時呼吸一滯,看向元,問道“大理寺那邊現在是什麼況?”
“郭家的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元一頓,為難道“主子,大理寺那邊況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但大理寺的確傳召了郭家的人……”
“就是到了這會兒,還仍然未見郭家的人到大理寺。”
他
要守著玉溪閣,哪里來的時間去打聽大理寺那邊的況啊,這些事還是他方才去問了前的人才知道的。
外祖父真的出事了……蘇溪僵的坐了下來,眼中寒乍現,咬牙吩咐道“你去將其他人召集起來,與我一同小竹園。”
元猛然抬頭,開口勸道“主子……”
“按我說的去做!”蘇溪將桌子的茶杯砸在地上。
元皺眉應道“是。”
他轉退了下去,但沒過多久,木香走了進來。
“主子,你的安全要啊,怎能去冒險呢!”木香急忙勸說道。
蘇溪抬手抓住木香的手腕,平靜的說道“你先去太醫院將蕭院正請過來,就說我出事了。”
木香一頓,問道“您一定要去嗎?”
“他們算計來算計去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那我便全他們好了。”
蘇溪看向木香說道“只有我出事了,陛下才會將此事追查到底,郭金是我唯一的長輩了,我不能讓他去死。”
“可是您……”
“沒有可是,按我說的去辦,此事我有分寸。”蘇溪獨斷道。
木香擔憂道“您真的有把握嗎?”
“嗯。”蘇溪點頭道。
木香深吸了一口氣,應道“好,那奴婢這就去辦。”
元很快的就將玉溪閣的宮婢和太監召集了起來,青竹扶著蘇溪走了出來,蘇溪掃了一眼眾人,道“走吧。”
“是。”
一行人浩浩的往小竹園走去。
小竹園
就在玉溪閣的附近,這個園子并不算大,元先帶著人走進來掃了一圈后,蘇溪和青竹才走了進來。
蘇溪環顧了一圈空的園子,不皺眉,來了,可對面的人呢?
沒有人……蘇溪轉頭吩咐道“元,你帶幾個人去園子外搜尋一下。”
“是。”元帶三個宮出去,剩下的人還有七八個。
蘇溪在小竹園里站著等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忽然周圍響起了一陣若有若無,音似笛子的詭異樂聲。
青竹立即警覺了起來,蘇溪看著那些翠綠的竹子,立即吩咐道“你們三個進小竹林里找一下,看有沒有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是。”三個宮就離開了蘇溪的側,走進到小竹林中。
蘇溪的邊頓時就只剩下四個人。
“啊——有蛇!”小竹林中忽然傳來驚呼聲。
蘇溪聞言不后退了兩步,剛想開口讓那三個宮婢出來,忽然背后傳來一巨力,蘇溪本反應不過來,只能扯著青竹的手臂,想要避開肚子正對著的石桌。
“主子!”但青竹一個的力氣本拉不住蘇溪,徑直跌坐在了地上。
幸運的是蘇溪借著青竹摔下去的這力將子翻了過來,但還是撞在了石桌上。
慶幸的是撞的位置是后腰,避開了肚子這個要命的位置,可驚人的疼痛令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痛苦的抬眼去。
那邊三個扎堆站著的宮婢,其中兩個宮婢臉上頓時沒了,急忙散開,遠離那個手的宮婢。
那個宮婢甚至還保持著手的手,看著蘇溪的肚子,冷笑道“你這肚子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