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目一凝,笑著說道“溫憲就是個直子,還安昭容別將的話放在心上。”
溫憲公主聞言撇撇,不以為意的說道“本公主有說錯什麼嗎?”
“呵,本來就是個沒規矩的。”
人人都說后宮中的安昭容深帝王恩寵,還以為是什麼九天仙子呢,結果今日一瞧,不過就是靠著一張臉作威作福的賤婦罷了。
蘇溪聽到了這話也不生氣,慢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抬眼看著溫憲公主,意有所指道“確實是個沒規矩的。”
宮中可沒有哪個規矩說是四品昭容要給公主行禮請安的,但這溫憲公主一進來就無視了欣嬪,到底是誰沒規矩,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溫憲公主眉一橫,嗤笑譏諷道“看來是本公主看走眼了,安昭容除了姿尚可之外,還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巧!”
“嬪妾這張可不敢和您相比。”蘇溪笑了笑道。
“你……”溫憲公主一聽,剛想發火時,就被皇后給攔住了。
“好了,安昭容平日里也是個守規矩的人,溫憲,你都為人母了,這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皇后看向蘇溪,歉意道“安昭容,溫憲就是這樣的子,你可別記在心上了。”
溫憲公主看到皇后這般“委曲求全”的樣子,心中更加惱火了,但又不能駁了皇后的話,冷哼了一聲,帶著兒子往里面走,坐在欣嬪的那一張塌的另一側。
一坐下來,就側頭瞥了一眼欣嬪和大公主,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嘀咕道“一個養也值得這般寶貝,看來也是個沒見識的……”
說是嘀咕,但這說話的聲音可不小,起碼房間的人都是聽到了。
眾人的目一下就凝聚在了欣嬪的上。
欣嬪直接被氣笑了,還以為這溫憲公主的來者不善是針對安昭容的,結果現在一看,原來就是個自以為是,且臭的人。
“本宮是比不得溫憲公主有見識,畢竟您那位駙馬可是厲害著呢,生了一大堆的庶子庶。”欣嬪肆意的笑道“您啊,可是有一堆孩子呢!”
“而本宮只有大公主一個,當然是要寶貝些了。”
欣嬪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的人,而且說可以,但說大公主……那可就不樂意了。
溫憲公主被中了痛,惱怒道“那又怎樣!”
“本公主再怎麼樣也是正妻,生的孩子是嫡長子,而你們品階再高又如何,還不是個妾!”
蘇溪笑了一聲,搖頭道“我等的確是帝王妾,但人家欣嬪娘娘是圣旨冊封,手持金冊的,您見到了欣嬪娘娘也是要行禮的……”
忽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才反應了過來,道“哦,嬪妾忘了,您剛才可沒向欣嬪娘娘行禮呢。”
“這可是規矩,溫憲公主,您可不能忘了啊。”
“您說是吧,皇后娘娘?”
溫憲公主聞言臉立即一陣紅一陣青的,這會兒倒是了被規矩在
頭頂上的人了,但才剛和欣嬪嗆,現在讓給欣嬪行禮,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抬頭看向皇后,想讓皇后幫自己解圍。
皇后坐在另一張塌上,視線掃過眾人看戲的神,眼神中含著冷意,面上卻依舊笑著說道“行了,溫憲也有段時間沒進宮了,這會兒忘了規矩也是有可原的,下次見到欣嬪時,再行禮請安便是。”
溫憲一聽,頓時得意的看向蘇溪,與皇后乃是手帕之,皇后肯定是向著的啊!
欣嬪卻道“皇后娘娘寬容大度,但規矩就是規矩,今日有人不遵守,那明日就會有人有樣學樣,視規矩于無。”
“欣嬪娘娘也不能這樣說,皇后娘娘許是和溫憲公主親近,所以才如此寬宏大量的,要是其他人犯了規矩,皇后娘娘定會重重的責罰的!”蘇溪說完后,還似挑釁的揚眉看了一眼溫憲公主。
隨后又和欣嬪相視一笑,柿子砸起人來也是疼的,更何況們可不是什麼柿子。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直接將皇后架在了火上烤,今日要是包庇了溫憲公主,那日后后宮嬪妃有人犯了規矩,就有由頭來質疑的威勢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溫憲,你起來給欣嬪行個禮吧。”
溫憲公主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后,但皇后不為所,最終只能僵的站起來,向欣嬪屈膝行禮,不甘心道“溫憲給欣嬪娘娘請安!”
“嗯,溫憲公主請起吧。”欣嬪抬手冷淡的說道。
自覺是丟了臉的溫憲公主終于是安靜了下來,就抱著兒子坐了下來。
蘇溪卻突然站起來了,給皇后幾人行了一禮后,說道“皇后娘娘與溫憲公主相,私下定是有許多話要聊,那嬪妾就不留在這屋里妨礙您了。”
“嬪妾先告退了。”
這后殿又不止這一間房,換到隔壁便是。
說完后,徑直帶著人離開了。
欣嬪見狀也說道“皇后娘娘,大公主子活潑,臣妾怕吵到您,那臣妾也帶著大公主先行告退了。”
是看見溫憲公主,都覺得心累得慌,主避開還不行嗎?
“來,玉兒,我們換個地方去。”欣嬪給了覃嬤嬤一個眼。
覃嬤嬤會意,立即將大公主抱起來,與欣嬪一同離開了。
蘇溪和欣嬪相繼離開,室的氣氛越發的寂靜了。
凌嬪急忙打圓場道“令郎一看就是個聰慧的孩子,不知是上學堂了沒有?”
哪知溫憲公主卻沒有接話,直接無視了,與皇后說道“娘娘,溫憲有一事想和您相談,可否移步到里面?”
房間的最里面有一個用屏風隔開的空間,離凌嬪們坐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在里面小聲談話,外面是聽不到的。
皇后一愣,看了一眼凌嬪幾人,點頭道“也好。”
溫憲公主心里一喜,就讓邊的老嬤嬤看著兒子,然后跟著皇后走到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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