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方臉轉頭時胖臉便已跳開, 堪堪躲過一劫,可還沒等他口氣,那道凌厲的劍影便直沖他而來。方臉大聲呼救:“來……!”
燕澄朝見他張口, 連攻幾下直往他打, 打得胖臉一時開不了口。沒能一招解決胖臉, 令燕澄朝有些著急, 他右手上有傷, 撐不了太久……
再拖下去,于他不利!
正思緒間,燕澄朝右肩箭傷疼得厲害,作凝滯了一瞬。胖臉瞧出這破綻,立時攻他命門,他躲閃不及,眼看便要傷。
這時,突然凌空一只凳子飛來,狠狠砸在胖臉頭上。胖臉被砸得殺招都歪了,燕澄朝瞅準時機,狠狠出手劈向胖臉。
一招過后,胖臉瞪眼倒下,不甘心地暈了過去。
燕澄朝收了劍,調整氣息,踏步走進屋,不出意外地看到在門后的李嗣音。
正埋著頭抱膝靠坐墻壁,輕輕發著抖。燕澄朝蹲下,聲安道:“九公主,沒事了,我們走吧。怎抖得這樣厲害?”
李嗣音被他拉著站起來,眼眶紅紅的,“我疼的,你肩膀那傷口快把我疼死了!沒事了嗎?嚇死我了,我看到他要殺你。”
“沒事了,”
燕澄朝緩道,“我們得快點離開,不然等他們醒過來,就麻煩了。”
李嗣音應了一聲,麻利地拿上方才收拾好的行李,跟著燕澄朝騎上那匹白馬。路過院中那兩倒下去的時,半信半疑地拿樹枝了兩下。結果胖臉的搐一下,把李嗣音嚇得頓時扔了樹枝就跑。
有人裝暈!
扯了下燕澄朝的袖,“燕澄朝,他、他還會!他沒暈。”
燕澄朝聽了李嗣音的訴說,幾不可聞地笑了聲,而后安道:“沒事,他已經暈了,你方才他不過是的自然反應罷了。我們快走吧。”
李嗣音連連點頭,再也不好奇去手了!
兩人出了十里村,一路往沂水郡的方向而去,希能在路上見趙閔和朱砂他們,四人一起逃走。
行了半刻鐘,終于在前方道不遠見到了一輛嘚嘚跑來的馬車。朱砂和趙閔是坐著牛車進城的,斷不可能是這輛馬車,于是燕澄朝便帶著李嗣音驅馬避讓。
沒想那馬車卻堪堪在他們面前停了,車簾被掀起,趙閔探出頭來,“燕世子,九公主!你們這是作甚?”
兩人見這馬車上坐的竟是趙閔,俱是一驚,便驅馬靠近,將村子里發生的事三兩下說了。
燕澄朝道:“我與九公主逃出來后正打算沿著沂水郡道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坐著馬車回來了。不是沒銀兩嗎?這馬車是哪兒來的?”
朱砂也從馬車簾子里鉆了出來,嘻嘻笑道:“一開始是沒銀兩的,但是,燕世子,你猜我們在沂水郡里見了誰!”
小丫鬟話音落下,便見那趕車的馬夫摘下了斗笠,出一張眾人都不陌生的笑臉。
“于統領!”
李嗣音坐在馬上驚呼,“你竟然在沂水郡!”
那摘下斗笠出面龐的青年,一雙笑眼彎著,正是那日率人抵抗刺客的于盛。他跳下馬車,在李嗣音和燕澄朝面前跪地請罪,“九公主,燕世子,于盛護衛不利,請公主世子恕罪。”
李嗣音和燕澄朝趕翻下馬,將于盛扶了起來。
幾人換了下報。
原來趙閔和朱砂進沂水郡后一邊買藥材一邊跟周圍人套話,正說著一名灰男子就撞了上來。兩人定睛一瞧,竟是那日走散的于統領。問起他的經歷,于盛只道他是率著殘兵舊部逃到了黎安郡。
與黎安郡太守接過后,便先來沂水郡探探路,沒想到這麼巧就上了趙閔和朱砂。
李嗣音道:“于統領,不知你逃到黎安郡后,是否將遇刺的況傳書報給了父皇?依這兩日的況來看,我們懷疑沂水郡可能早已被巫族滲了。如今正好趁此機會,讓父皇派兵查清沂水郡的況。”
于盛點頭,“屬下已將這一路的況都盡數報給陛下,想來半月后應當便有回音。九公主,燕世子,現下便跟著屬下先去黎安郡吧,沂水郡的異黎安郡太守也已經察覺到了。”
兩人點頭,當下便將白馬上的東西搬進了車廂。因燕澄朝上有傷,不宜再騎馬,便將白馬一并套進了拉馬車的行列,而他本人則和李嗣音他們一起坐馬車。
趙閔一看燕澄朝的傷口,便忍不住連連皺眉,“燕世子,你再這般不顧傷口大肆用武力,這右手可就當真好不了了!便是好了恐怕也會留下舊疾,你這……你這……唉!”
他當太醫這麼些年,最頭疼的便是這類不拿自己當回事的病患。
燕澄朝心虛地笑笑,“當時的況沒辦法。”
李嗣音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燕澄朝的右手不能再了……
馬車一路前行,很快,幾人就到了黎安郡。
與沂水郡城門口大大不同,黎安郡進城不僅沒有嚴格盤查的兵,還站著一批穿著服的員。李嗣音掀簾看了一眼,便出聲問道:“于統領,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員等在此作甚?”
于盛揚聲道:“屬下跟著趙太醫和朱姑娘回去找公主和世子時,已派手下先行傳信給了黎安郡太守,告知了九公主和世子要來的事。公主,這些員應當是等在城門迎接您和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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