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是顧玉凝胡謅,否則他真不確保自己會做什麼。
謝策眸深深暗暗。
但若有一日,顧雪嫣真敢對他說這樣的話……
他眉心漸沉,偏頭側目看向左肩,一圈小小的齒印烙在肩上,已經結痂,帶著點刺。
謝策抬指剝去痂,未愈合的皮脆弱,細細的珠蹭的就冒了出來,在他冷白的皮上尤為扎眼。
他會讓顧雪嫣同這齒印一樣,永遠留在他上。
想要離開,做夢。
作者有話說:
謝二的變態屬初端倪。
第015章
謝策走出京兆府已是黃昏時候。
天邊的彌霞濃烈耀目,他稍瞇了瞇眼,偏頭一避,吩咐備馬。
衙門事忙,謝策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回侯府,今日是他祖父謝老侯爺邊的隨從來傳了話,讓他回去一趟。
謝語得知兄長會回來,特意早早的等在通向外院的青石甬道上。
謝語著寬大的袖擺虛擋在額前,迎著半闔起眼張,口中嘟囔,“二哥怎麼還沒有回來。”
喜寶在旁給打著扇,回話道:“許是還要一會兒,姑娘要不還是去前廳等。”
正說著,謝策修長單薄的影就出現在夕照下。
謝語神一喜,放下手碎步上前,駐足在謝策面前笑著說:“二哥回來了。”
“嗯。”謝策略點了下頭,走了兩步才偏頭看向跟著自己腳步邊的謝語,“有事?”
謝語語調輕快活潑,沖謝策親親熱熱道:“二哥都好些日子沒回府上了,我見著你高興也不嗎?”
謝策淡淡而笑,“。”
謝語抬起手試探的輕攥謝策的袖子,見他沒有不喜,才又挽住他的手臂,“二哥近來怎麼這樣忙?”
謝策神如素,言簡意賅的給了解釋,“衙門事多。”
謝語皺著鼻子埋怨,“京兆府里那麼多人,二哥把事給他們就是了。”
謝策:“在其位謀其事,又豈是可以隨意懈怠的。”
謝語知道這是二哥的托詞而已,他是不愿意回來。
謝語悄抿了,現在挽著二哥的手臂,看似親昵,其實心里卻在打鼓。
二哥與大哥不同,大哥素來最疼,與也親近,可二哥卻對誰都是淡淡,偶爾眉目間攜著的涼薄,連見了也不敢靠近。
謝語點點頭,“二哥說的對,是我失言。”
謝策掃了一眼,未置可否。
謝語亦步亦趨的走在他側,斟酌幾許才裝作自然的樣子道:“這些天母親也時常惦記二哥,知道二哥回來了,母親一定高興。”
謝策似笑非笑地說:“是麼。”
惦記他?稀奇。
“當然了。”謝語滿眼寫著確信,拖著謝策的手臂往錦容院去。
錦容院里設有佛堂,平日里大多時候呂氏都在佛堂誦經。
容慧推開門輕手輕腳近來,“夫人,世子和三姑娘來了。”
呂氏轉佛珠的手一停,睜開眼睛,目沉靜平緩,無甚起伏,“扶我起來。”
謝策和謝語等在正屋,看到呂氏過來,謝語趕過去攙扶,“母親,二哥一回來就看你來了。”
謝策朝呂氏請安,“母親。”
呂氏看著兒子的臉,半晌才微笑道:“快坐下吧。”
謝語在兩人中間歡快的說話調和氣氛,容慧則去端了點心來,笑呵呵的對謝策道:“這些都是世子吃的糕點,都是讓廚房新鮮做的。”
謝策只點點頭。
謝語在桌下輕搖呂氏的手。
上回二哥來看母親,還是母親癔癥又犯的時候,知道二哥和母親一直有隔閡,尤其是那日之后,長此下去,母子分只會越來越疏遠。
想讓母親和二哥的關系變好。
呂氏怎麼會不知道兒的心思,看著兒子清清冷冷的面容,心中慨萬千。
末了,笑笑將瓷碟推到謝策面前,“是啊,快嘗嘗。”
謝策這才拈起塊糕點吃下,轉而問道:“母親近來覺如何?”
呂氏朝他寬一笑,“除了偶有乏力,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謝策聞言抬指替呂氏診了脈,叮囑了兩句,呂氏應下后,母子間便就又沒了話。
謝策坐了一會兒自覺沒意思,撣了袍起,“兒子還要去見過祖父,便不陪母親了。”
謝語急急道:“二哥。”
謝策已經走了出去。
*
謝策見到謝老侯爺時,老爺子正在校場訓鷹。
蒼鷹翱翔于天際,謝老侯爺曲指為哨,目明銳利,若非他一只手里柱著仗,兩鬢還有白發,看氣勢,半點不減當年征戰沙場時的威風。
謝策站在幾步外道:“祖父。”
謝老侯爺看了他一眼,冷哼了聲,吹哨召回蒼鷹,碩大的鷹停在謝老侯爺手臂上,威風凜凜。
謝老侯爺走上前,“你還知道回來。”
聲音中氣十足,說話間儼然著領兵率將時的威嚴。
謝策隨隨一笑,帶著不羈,“祖父說得這什麼話。”
謝老侯爺審視著眼前這個自己最為重的孫子,將手里的蒼鷹給仆從,揮退一干人等,冷聲問:“你近來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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