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顯提前去了基地。
蕭棠醒後,看著周顯發來的消息,歎了口氣,直接給他改了備注。
【周碎:桌上的蛋已經切好,鍋裏的牛記得熱一熱,咖啡在餐桌上,不要喝太多,我今天會有點忙,可能來不及看手機,有事打電話。】
【棠:收到:[笑臉.jpg]】
吃完了早餐,到了公司之後,許曼才和回了消息,說是昨晚工作太忙,所以沒去。
工作太忙?
可集團BOSS周瑜都在酒吧,一個小助理能忙到哪裏去。
恐怕又是姑姑姑父攔著不讓出來鬼混罷了,蕭棠裝作不知的樣子,和說,沒關係,那就下次吧。
發完消息之後又想了想,轉頭給自家媽發了條消息,讓去從中做一下疏導工作。
一係列流程做完,蕭棠總算鬆了口氣,躺在化妝間的躺椅上等著化妝師給化妝。
開工,收工,開工,又收工。
忙忙碌碌,累到簡直快要筋疲力盡。
臨近下午四點,才好不容易趕上了一個中場休息,能在化妝室待上半個小時。
正用吸管小口喝著水,外麵忽而一陣躁,小然激地推門而:“蕭老師,SFG來了!”
一愣,轉抬頭一看,就瞧見從特製的玻璃門外經過的一排帥氣十足的小隊友們,各個手裏拎著一大堆東西,分發給各個拍攝組。
領頭的科仔跑進來,把外賣遞給了邊的工作人員,最後才把那份帶有標記的外賣放到蕭棠麵前:“嫂子好!”
“你們好……”
他看著蕭棠朝外看的眼神,又趕道:“我們老大沒來,他談咱們基地訓練場改造的事呢,趕不過來,就讓我們過來替他接采訪,順便來看看你!”
說到最後時,語氣揶揄,帶著笑意。
邊上幾個隊友也都發完了外賣,勾肩搭背地走進來,整個化妝間瞬間熱鬧了起來:“哇塞,嫂子好漂亮啊。”
“真的,嫂子的化妝間居然也的,真好看啊。”
蕭棠頭上還夾著夾子,隔著化妝鏡看著他們活力滿滿,忍俊不:“育采訪部在右棟二樓,我讓小然帶你們過去。”
小然看著眼前這麽多恣意帥氣的帥哥們,紅了臉,支支吾吾地應下。
“好,謝謝嫂子!”
“辛苦你們啦。”
蕭棠笑瞇瞇的,又從零食櫃裏抓了一大把低脂魔芋零食分給他們,跟哄小孩似的,一個個還都興高采烈地接住,得意洋洋,互相炫耀起來。
一排人走後,化妝間裏還是熱鬧十分,工作人員們都在歎這群帥哥們比電視上還要再帥幾分,更甚有幾個來踩組的經紀人都想著把他們發展自家藝人。
周顯點的外賣不是什麽星級大餐,都是燕京本地人吃的小吃,德化村的門釘餅,皇城下頭那家兩人常去的炸醬麵,還有小趙胡同裏的三鮮鍋。
“哇,這炸醬麵也太香了,我在燕京打了這麽多年工都不知道還有這麽好吃的炸醬麵呢!”
“你嚐嚐這個門釘餅,我去排了三次隊都沒排上,還真是跟別家不一樣!”
“蕭老師,替我們謝謝周車神!”
蕭棠笑著應下,隨後打開自己那個標有標記的飯盒一看。
多了一盒,和一個蛋。
多麽樸實無華的特殊……
蕭棠實在是無語得想笑,最後悶頭塞了一個蛋,一盒和兩個鍋,剩下的留給小然打包,自己則就又忙忙碌碌跑去開工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周顯來了消息,問幾點結束。
蕭棠回複,【半個小時左右,你要不在化妝室等等我?】
【好。】
不知為何,看到周顯回複的這條消息,蕭棠總有種跟他生活了很多年老夫老妻的那種覺。
還真是,莫名其妙的覺很不錯。
穩了穩心神,喝口水,繼續工作。
或許是因為知道某人在等,總覺得工作都變得快了不。
收工結束。
蕭棠推開了化妝間的門,就瞧見了男人坐在平時化妝的位置,臺麵上被收拾得很幹淨,還擺了一盒最的酸泡芙。
蕭棠瞬間覺找到了倚靠點,咬下了手腕上的皮筋,給自己快速紮了一個鬆散的馬尾,然後直接走過去坐在了他懷裏,累的癱無力。
周顯眉眼淡淡,將往懷裏攬得更了幾分:“怎麽這麽累?”
蕭棠想想都覺得累,苦連天:“我今天串了五六個班,中途還跑到外麵去參加了一個戶外真人秀,你是不知道那個嘉賓,平時看著弱弱的,一比起賽來連我這個NPC要追。”
他靜靜聽著抱怨,等說完,才抬手拿了個泡芙喂給吃。
蕭棠一口塞下,裏鼓鼓的全是油:“不過幸好過兩天就閑下來,終於能給自己放幾天假了。”
隨後手又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好似沒有骨頭般不型,在他肩頭晃來晃去,閉著眼問:“周顯,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
是回家。
回他們的家。
人的那隔著厚重的大布料挲著他的膛,好聞的馨香在鼻尖縈繞,纏繞在他肩上的手腕瓷白,像是截藕。
周顯承認,他有些心猿意馬。
昨晚沒有,接連著出國幾個星期都沒有,此刻見到無意識地和自己撒,做著最親近的人才有的事,他真的有些心猿意馬。
他承認了,蕭棠的任何主對他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
“很快。”
他啞著聲音,微微用力,便抬起了人的腰,將抵在化妝桌上。
蕭棠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輕地哼了一聲,許是許久沒有和他接,的自然反應也有些開始讓愈加發,不自覺近。
化妝間沒有監控,玻璃也是特製玻璃,從裏可以看到外麵,但從外麵卻看不到裏側。
蕭棠弱無骨地搭在他寬厚的肩上,看著玻璃外來來往往的人影,隻覺得呼吸都加快了,可此時相,悉的歡愉襲來,猶如浪,快要蔓延至渾上下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會有人來的……”咬著,難抑輕哼。
抓住他肩部的手指不斷地用力,發力,在他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痕跡。
“不會。”
周顯聲音依舊清淡低沉,抬手間,摁住了右手邊自反鎖門的藍按鍵。
門外高大的形頓住了腳步,愣怔片刻,轉離開。
導播見他回來一愣:“顧老師,您怎麽回來了,蕭老師不在化妝間嗎?”
“嗯,不在。”顧樊語氣平穩,“應該是回去了,采訪資料明天再給吧。”
……
回到別墅後,蕭棠徹底沒勁了,直接是被周顯抱上去的。
於是,索自暴自棄,又任由著男人給自己洗了澡,吹了頭發。
坐在臥室裏側的臺邊上,額頭抵著臺的玻璃,再被周顯扶正腦袋,幫吹起了頭發,指尖穿過的發,輕的不像話。
耳邊的吹風機風聲很大,大到讓蕭棠忽然想起了某時某刻。
周顯和提分手那天,燕京下了場大雨,他在周父周母的靈堂前甩了,毫不留。
後來,蕭棠鬧著不走,在雨裏淋了場大雨,直接燒糊塗了。
可那天最後也是周顯把抱進了屋裏,替吹幹了頭發,一言不發地又把送回了蕭家,全程和沒有一句流。
蕭父蕭母打開門那一刻已經驚呆了,年渾是雨水,自己都已經被淋得不型,可懷中的孩卻披著他的雨,連頭發都是幹爽的。
蕭母當時還和歎說,周顯這孩子,從小就把你護得很好。
可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和說分手……?
後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的不對勁,關掉了吹風機,微微俯在麵前蹲下,語氣溫淡輕:“怎麽了?”
拋開腦海中的思緒,抱住了他,搖搖頭。
“沒什麽,就是突然很想你。”
很想你,但幸好,你此刻正在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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