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的包,被我弄壞了。”
江慕晚語速極快的把話說完,然後摟著他的脖子,把下靠在他的肩上,像個樹袋熊似的拉在厲瑾川上,閉起雙眼等待男人的怒氣。
“嗯,很喜歡那個包?那我再讓人買一個?”
“啊?不…不是,你不生氣嗎?”
劇沒有按照預定的節發展,江慕晚有些懵了,從他肩上抬起頭來,眼裏帶著歉意。
“一個包而已。隻要你想,我的命都是你的。”
江慕晚被他的話嚇到了,慫得完全不敢發出聲音。
真的不明白。
他們不過是在慈善晚宴那天才認識的。
現在就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沉重了?
把放在床上,厲瑾川半蹲在前,將被挽起的發放下。
他很喜歡披散著頭發的樣子。
微卷的黑發,顯得嫵人,可角不時出現的梨渦,又讓帶著般的俏皮。
這兩個糾結,結合起來卻獨有一番風味。
“怎麽,被我的話嚇到了?”將垂落的發繞至耳後,厲瑾川抬眼問道。
江慕晚思考了片刻,越來越覺得嫁給厲瑾川這件事,不可能完全是巧合。
“我們以前認識嗎?”
歪著腦袋,甚至開始懷疑是否有過丟失的記憶。
“想知道?”男人了的鼻尖。
“嗯,想知道。”捧著厲瑾川的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把牛喝了,跟我來。”接過男人遞來的恒溫杯,江慕晚一口氣就將牛喝完。
為套上拖鞋後,厲瑾川牽著的手來到了同一樓層裏最偏的那間房。
房門上了鎖,所以江慕晚從未進去過。
不過按這膽小的子,估計也沒有興趣走到最偏的房間,因為,在的潛意識裏,總覺得最邊邊的房間有種莫名的冷。
挽男人的手臂,江慕晚的好奇心隨著門鎖的打開,瞬間被拉滿。
推門一看,裏麵居然擺滿了各類念珠佛串,簡直就是一個活的展覽館。
這玩意在江慕晚眼裏,可全都是鈔票啊。
太隨意了,就一把鎖,夠嗎?
不過,這裏跟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接收到疑的眼神,厲瑾川牽著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看見,屋子的最裏側,擺放著一個團。
仔細一瞧,跟母親的佛堂竟有七分相似。
對了,差點忘了,邊的男人也是信佛之人。
跟著他來到供佛臺前。
直接打開佛臺下的屜,厲瑾川從裏麵拿出一串沉香念珠,遞到江慕晚麵前。
“你還記得它嗎?”
江慕晚接過念珠,將它放在手心,細細觀,有點似曾相識的意味。
指腹輕的過每一粒珠子,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原來在其中的一顆珠子上居然刻了一個“慕”字。
“這是…我的?”抖著嗓音問道。
小時候的記憶忽然奔湧而上。
記得,這個“慕”是十歲那年跟著母親一起刻下的。
隻刻了上半部,下半部的三個點,已經記不清沒有刻下去的原因了。
“如果是我的,那這珠串應該還有一道裂。”開始自言自語道。
然後,低下頭急切的在每一顆珠子上尋找那道裂。
“找到了。”像個找到寶藏的孩子,舉起手串想向所有人炫耀。
這些都是屬於的記憶。
當初出現裂時,被嚇壞了,拿著念珠跑去問母親。
母親說,佛珠無故開裂是在為主人擋下劫難,這是一串有靈的珠子。
相信極了,天天攥著它。
母親離世後,幾乎什麽都沒帶,就帶了這件珠串和的骨灰遠走M國。
原想留做念想,可惜卻不慎失了,難過自責了很久很久。
“這串珠子…是你撿到的嗎?”江慕晚抬起頭問道。
“嗯,算是吧。”
“好神奇啊。”低著頭,挲著手裏的念珠,有一種失而複得的覺。
平複了心,繼續看著厲瑾川。
“所以就因為這串撿來的念珠,你就萌生了要娶我的念頭?不會是信佛之人都崇尚緣份這一說吧?”
江慕晚想,這樣會不會有那麽億丟丟草率了呢?
厲瑾川看著的雙眸,無比認真向問道,“你忘了六年前那個滿是的人了嗎?”
江慕晚看著他,搖了搖頭。
厲瑾川寵溺的笑了笑。
“厲園的事,聽說過嗎?”
江慕晚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整走向還是知道的。
“這大概就是一場追殺和被追殺的遊戲吧。”
厲瑾川回過頭坐到後的椅子上,朝江慕晚拍了拍自己的。
有些猶豫,搖頭拒絕,誰曾想卻被他一把扯進懷裏。
江慕晚見木已舟,也不敢,隻好摟著他的脖子。
也許是不太想回憶,也許是怕嚇著懷裏的人,厲瑾川把很多事都簡化了。
“那次我去了M國,在各種限製下,隻帶了三位兄弟,其中兩位你見過,白遲和顧淮。”
江慕晚點了點頭。
“還有一位穆予,因為我的大意,導致我們都中了埋伏。
他為了拖住追殺我的人,選擇了斷後。
我記得,當我倒在冰冷的路上時,意識是無比清晰的,我不停的呼救,可路過的人卻避我如蛇蠍。
我可以理解,大晚上,一個滿是的人,沒有人願意施以援手,也算常態吧。
可在我絕時,一個路過的小姑娘救了我。”
江慕晚皺著眉,試圖努力的尋找這份記憶,覺好像有些印象,卻又不太清晰。
“抱歉,我可能那段日子經曆了太多事,所以沒能特別記住這段回憶。”
厲瑾川笑了笑,了的頭,“沒關係,隻要我記得你就好,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說著,他拿出手機,他的屏保,是個孩的背影。
自然是見過的。
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著孩究竟是誰。
現在一看,確實有幾分像幾年前的自己。
“是我?”問。
“嗯,六年前的你。”
厲瑾川摟著懷裏的人,陷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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