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思拉住喬予的手,“媽媽,我們回家吧。”
喬予這才想起來問:“相思,你是怎麼認識那位叔叔的?”
“那次我住院,干媽送我那包零食里塞了本雜志,雜志封面就是那個叔叔!我一個人無聊,跑出病房,就到那位叔叔了。”
“他怎麼會去醫院?”
“叔叔說,他爸爸也病了,他來醫院看他爸爸。”
“那,你還跟他聊了什麼?”
小相思抓著草莓甜筒,大眼轉了轉,想了會兒說:“沒說什麼了,就說了我的名字,叔叔夸我的名字好聽!”
喬予松了口氣,“相思,你能不能答應媽媽,暫時別和那位叔叔走得太近。”
“為什麼呀?”
“你看,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是好是壞也分不清,媽媽是擔心你。”
這件事太突然了。
喬予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理,只能先帶著相思,躲著薄寒時。
相思有些失落,但還是覺得媽媽更對。
小包點了點小下,“那好吧……但叔叔真的很好!”
喬予微怔。
看著相思,一時陷迷茫。
相思和薄寒時其實也不過剛剛認識一個月而已,相思卻那麼喜歡他。
當初,謝鈞對相思也很是不錯,可相思卻沒表現的這麼喜歡謝鈞。
難道真的是因為緣關系嗎?
親生父,所以當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格外投緣。
……
今天是薄峰出院的日子。
到了醫院里,徐正去辦理出院手續。
薄寒時親自幫薄峰收拾著行李。
薄峰不
好意思的說:“你這麼忙,還親自來接我出院,我早就沒事了,自己可以回家的!”
“您做的不是小手,就算回了家也要繼續養著,我看您別回去了,直接在我那兒住一陣子吧。”
“住你那兒,我可不習慣,那麼大房子就我一個人,周圍連個鄰居都沒有,我會無聊死的。我還是回鄉下去住,現在鄉下的宅基地,你給我造的跟別墅似的,要什麼有什麼,很方便的。這天也熱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院子里的菜,再不澆水估計要蔫了……”
薄寒時自然不放心,“我讓徐正給你找個保姆,這陣子,您就別下地了,種菜澆水做飯的事,讓保姆做就行。”
“別,家里來個陌生人,我不自在!寒時,我真沒事了,我能跑能跳的現在,用不著找什麼保姆!”
“那我更不能放您一個人回鄉下了。您去我那邊住半個月,等您徹底好了,您想回去再說。”
“寒時……”
“就這麼定了。”
薄峰還想說什麼,但被薄寒時直接駁回了。
薄寒時上自帶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說一是一,薄峰也不敢再做推辭。
“對了,你最近,有去看陸夫人嗎?”
薄峰口中的“陸夫人”,不是別人,正是薄寒時的親生母親葉清禾。
當年,陸家破敗,陸誠業突發心臟病亡故。
陸誠業的妻子葉清禾,那時剛生下孩子,因為遭過大的打擊,一時神失常
,這些年,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那時,喬帆和陸家有生意往來,在喬家做司機的薄峰,曾陸誠業多次照拂。
心善良的薄峰,不忍心把剛出生的孩子送去福利院,便自己把孩子抱回來養大了。
而那個孩子,就是薄寒時。
薄寒時,其實姓陸。
等到薄寒時十八歲年時,薄峰才將他的世如實告知他。
提到葉清禾,薄寒時眸沉了沉。
“把您送回家,我就去看。”
“好,幫我給陸夫人,代個好。”
……
車牌號為京A99999的黑邁赫,駛往帝都郊區一家療養院里。
薄寒時買了果籃和白玫瑰帶過去。
病房里空的,葉清禾不在。
薄寒時正準備放下東西去療養院里找,只見葉清禾被護工攙回來了。
葉清禾緒很激,“我沒騙你,我真的看見我的仇人了!丈夫把我丈夫給殺了!我告訴你,你不能讓住在這里!他們一家都是壞人!壞人!你要趕走!”
護工一邊安,一邊哄勸道:“知道啦葉夫人,我待會兒就把那個壞人趕走,你別擔心了,你以后不會再見了!”
“那就好,那就好!”
護工一抬頭,就看見薄寒時站在病房門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來啦!你媽媽大概是認錯人了,緒有些激,你陪說說話,安一下的緒。”
葉清禾一看見薄寒時,手就抓住了他的襯衫袖子,“誠業,你來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沒來
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護工輕輕嘆了口氣。
這葉夫人,真是病膏肓了。
前一秒鐘,還在說丈夫死了,下一秒鐘,就把兒子認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來了,那你先陪著葉夫人,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兩說話了。”
薄寒時微微頷首。
護工走了。
薄寒時握住母親的手,扶著進了病房。
葉清禾看見床頭的白玫瑰,笑了。
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給我帶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記得我喜歡白玫瑰。”
薄寒時手了的頭,像看孩子般看著:“你喜歡就好。”
陸誠業在世時,下了班,總是給葉清禾買束白玫瑰帶回家。
后來,陸誠業走了。
薄峰可憐他們母子,將葉清禾送來療養院。
那時,薄寒時還年,雖然薄峰掙得不多,但省吃儉用,也一直給葉清禾續著療養院的錢。
后來,薄寒時知道了自己的世,也開始掙錢,好幾次想把葉清禾送去更好的療養院,但葉清禾習慣了這里的環境,突然換環境,很容易應激。
就這樣,葉清禾便一直待在這家療養院里。
薄寒時陪了葉清禾一下午。
離開時,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
他剛準備上車,
忽然一道聲音住他:“薄寒時?”
他回眸,便看見坐在椅上的溫晴。
喬予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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