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季明禮瞥了他一眼,“笑這樣,又憋什麽壞了?”
說起這個,厲司程就想起他發小視頻的事,“你很閑?你自己的事心完了嗎,就多管閑事。”
季明禮:“……”
他就問一句,就多管閑事?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加上門提親的事,別讓我妹等急了。”
季明禮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最遲一個星期後,我會上門提親的。”
厲司程不由看向他,“你爸原諒你了?”
季明禮悶悶地笑著搖頭,忽然認真地問厲司程,“我自己上門提親,你們厲家接嗎?”
按規矩是應該他父母與他一起上方家提親才是的,但……
他跟家裏鬧翻了。
父母當然不可能會來。
“我們厲家不太講究這些。”厲司程看著他,歎口氣道:“你要真為難,直接和純純去領證,我們也沒意見。”
“那不行。”季明禮堅定地說,“正式提親是對你們家和純純的尊重,該有的儀式和步驟一步也不能跳過。”
厲司程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還一步不能跳過,嗬,你這都跳過多步了?”
季明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厲司程說的是他和厲司純婚前發生關係的事。
難得紅了臉,季明禮不大自然地將手裏的酒一口灌下,“總之一個星期後我上門提親就是了。”
“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厲司程看了看腕表,將手裏一直端著的紅酒杯放下,“我在房間約了人談事,這酒會,你幫我照看著點。”
季明禮點頭示意他離開。
等厲司程走遠,季明禮也將手裏的空酒杯放下,餘瞥見厲司程放下的那杯酒竟然是一口都沒過。
“嗤,還真是個妻管嚴啊。”
媳婦不讓喝酒,他還真是一口都不敢喝。
厲司程從宴會廳離開就直接去了酒店的總統套房。
他一邊推門進去,一邊給葉舒言發語音:【房間號我發給你了,你到了就直接上房間等我,我忙完就過來。】
厲司程進去一看,套房的客廳桌子上放著兩杯紅酒,旁邊還有一些高格調的配飾,他正略疑地擰眉,手機就震了一下。
葉舒言語音回複:【知道了,有點賽車,我可能會晚一些到,你不舒服就先多喝點水。】
手機裏傳來那道溫又帶著關切的聲音,厲司程角勾了勾。
【知道了,你專心開車。親吻.jpg。】
別說,聽的聲音,厲司程就有些口幹舌燥了。
於是他便走到一旁的櫃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喝起來,然後慢悠悠地在沙發上坐下。
他低頭認真地翻閱著手機,偶爾喝一兩口水,但並沒有桌上的酒。
看著看著,忽然一個爪子悄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厲司程神一頓,幾乎是一瞬間,他反應靈敏地反手一把擒住那個爪子就用力一擰。
“啊——”
一聲尖銳的慘聲漾在房間裏。
與此同時,套房的大門被人打開,門口驟然間閃燈閃爍個不停。
等十幾個拿著各種攝像機的記者衝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一幕是——
一個穿得不蔽的人狼狽地跌趴在地。
而另一邊,衫整齊到一不茍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如鷹隼般的厲目掃過眾人,麵容沉,氣場深寒,顯然是怒了。
那些本來想拍照的記者頓時嚇得不敢按下快門,有些發怵地站在一起不敢。
現場安靜了一下。
終於有一個大膽的記者壯著膽發問,“厲總,您您與李小姐這是……”
“怎麽回事,你們是什麽人,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羅賓大聲嗬斥著走了進來。
當推開幾個當著路的記者,看到客廳裏的一幕時,他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厲司程,“厲總……”
跟在羅賓後進來的還有五六個中年男人,一個個西裝革履。
在場的八卦記者基本都認得這幾個人。
這幾位都是海城數得上名號的企業的老總。
這些老大級的人怎麽都在這裏?
八卦記者都懵圈了,他們到底是來抓桃緋聞的還是來采訪商界名人的?
這時,幾個老總也看清了屋的形,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看向厲司程,疑地問,
“厲總,你不是約了我們這個點在這兒開會嗎,這裏現在是……”
厲司程這時才站了起來,看向來人,“抱歉各位,是我選址不當。這裏出現了些狀況,今晚估計是沒法與各位洽談了,改日,我再與諸位約時間。”
那些人聽他這麽說,便也沒多留,客套了幾句之後便一起離開。
羅賓在厲司程的示意下,一邊道歉,一邊將人送出門。
待那些人離開,厲司程重新坐下來,嫌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坨東西,
“李小姐,解釋一下吧,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會議房間裏。”
聞言,那些記者齊齊看向還跌坐在地的李白晴。
李白晴似乎沒有料到是眼前這個局麵。
剛剛厲司程沒看清是誰就直接用擰斷手的力度將甩在了地上,這會兒已經疼得臉都發白了。
一句話說不出來。
那些八卦記者顯然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尤其當看見厲司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全然沒有昨日在記者會上的煦風和日,他們便一個個不敢擅了。
這時,羅賓折返回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酒店負責人。
“周經理,怎麽回事,我們厲總是要在這裏開高層保會議的,你們酒店的總統套房就是這樣讓人隨意進出的?私這麽差,如何保證客人的安全?”
羅賓對與他一起進來的人說。
周經理看到房中這麽多記者,也是驚大了眼睛,他慌張地看著厲司程。
“這,這,厲總您消消氣,這件事,是我們酒店工作做得不到位,您別生氣,我們酒店一定會徹查,給您一個代的……”
他好聲好氣地跟厲司程賠了不是,然後又轉向了那堆記者,怒斥,“你們這些人,是誰讓你們擅闖進來的?趕給我離開,不然我就要保全上來……”
“慢!”
厲司程冷聲打斷了周經理的話,掃視眾人,極淡地笑了一下。
“有朋友在更好,我的會議房間忽然闖進一個賊,也不知道意圖是什麽,我需要人證。”
八卦記者一聽給他們留下,頓時都麵喜。
“給一件服,別髒了大家的眼睛。”
厲司程雖然說這話時目都沒有往地上的人看,但大家都知道說的誰了。
看了一眼穿著睡,不蔽的李白晴,羅賓一臉嫌棄地扯過桌麵的一張餐布往上一扔,
“李小姐,請問你為何出現在我們厲氏集團的臨時會議室?還穿得如此傷風敗俗。”
羅賓特意強調這裏是厲氏集團的臨時會議室,而非厲司程開來休息的房間。
李白晴這個時候才終於從疼痛中回過神。
有些訝異地看著厲司程,眼中著探究和不解。
明明讓人在宴會廳給他的酒裏放藥,為什麽……他一點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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