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凰理好了大的紅腫,欣賞了一會兒玄蒼僵的背影,才告訴他,“我好了。”
玄蒼轉過看向裳整齊的秦殊凰,稍稍松了口氣,隨即他立馬道“殿下,我們最好是換裳。”
秦殊凰雖然之前穿的是便利的男裝,但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看出秦殊凰是子,這樣讓人注目,那不如換回子裝束才不顯眼。
秦殊凰點頭,到池州的時候就發現了,騎馬行在道上,不時有陌生的目朝看過來,戴了帷帽也沒用。
只是當時男子裳騎馬更方便,所以一直沒換,現在到了船上,自然是要換的。
秦殊凰拿過自己隨攜帶的包袱解開,里面放了幾套不同的裳,秦殊凰將一套男式的袍遞給玄蒼,自己則取了一套子衫。
當秦殊凰將裳遞過來的時候,玄蒼微訝,如何也想不到秦殊凰竟然還給他準備了。
他還想著明日一早如何找船上的男子買一兩應急,最好能買到新裳,否則別人穿過的,他總覺得膈應,現在不用想這麼多了。
秦殊凰見他愣著,道“呆怔著做什麼,快試試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今晚我改改,也好明天就能穿。”
兩人這般一答一回的,當真像是一對普通百姓夫妻。
玄蒼聽了連忙頷首。
這裳就是照著謝煊曄的尺寸做的,怎麼可能不合玄蒼穿。
最里面的里用的是最的棉布,氣,還不顯眼,外裳就是普通百姓用的布麻布。
是秦殊凰在長公主府的時候就準備好的。
當玄蒼換上這普通百姓男子穿的靛藍袍子時,頓時合適。
秦殊凰也換了上的男子
騎裝,穿的是一姜黃的布,再用藕荷的帕子將一頭烏發扎住,就了活的百姓家的小婦人,只是一氣質暫時還不能完全收斂。
晚上,兩人并未出去在船上買吃的,而是將早上從客棧里帶出來的包子饅頭放在火盆上烤熱將就填飽了肚子。
床只有一張,且窄小。
玄蒼干脆在床邊打了地鋪。
看著是秦殊凰睡床,玄蒼打地鋪,實際上與兩人都睡在地上也沒什麼差別,秦殊凰睡的床只是多鋪了層木板而已。
房間很小,看起來兩人像是睡在一張大床上,同床共枕。
半夜,客船在陵江上突然遇到風浪,船只搖晃起來。
正在睡的秦殊凰突然被晃,一個沒穩住直接從床板上滾落下來,撞到了玄蒼懷中。
秦殊凰嚇了一跳,等發現玄蒼把圈在懷中,一只手臂抓住旁邊固定的木板,瞬間心里那點恐慌就消散了。
重新閉上眼睛,泰然自若繼續在玄蒼懷中睡覺。
船上的被子很薄,到了半夜,溫度降下來了更冷,這般被玄蒼抱在懷中,借著他的溫,秦殊凰覺得更暖和,饒是船只還在搖晃,秦殊凰卻覺得在搖籃里一般,反而睡的更安穩。
當秦殊凰突然滾到他懷中的時候,玄蒼什麼也沒想,下意識一把接住,攬在自己懷中。
怕船會更劇烈的
搖晃,玄蒼更是固定住自己,否則房間兩邊都是木板,撞到的話很有可能傷。
等這般做了,玄蒼才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的況。
他現在不是謝煊曄,卻與秦殊凰這般親近……
可這個時候放開秦殊凰他又不放心。
短短一瞬間,玄蒼在心里找了十幾個理由準備向秦殊凰解釋。
可低頭一看,秦殊凰埋在懷里,呼吸綿長,正睡的香甜,這麼大的靜,竟然都沒醒。
好似還睡的更沉了?
玄蒼頓時一臉虛汗,許是這兩日奔波,秦殊凰太累,睡的太。
還好是這樣,不然他都沒法解釋,他找的那些理由沒有一個是靠譜的。
秦殊凰靠在他懷里,他一只長臂攬著,他垂眸就是秦殊凰秀的容和拂面的暖暖呼吸。
剛剛有一瞬,玄蒼甚至希這一刻能定格。
馥郁的瓣近在咫尺,而且他現在臉上沒有面,實際上秦殊凰就是他的妻子。
玄蒼不自又把秦殊凰往自己的懷里攬了攬,在這仄的房間,等玄蒼找回理智的時候,他的微涼的已經印在秦殊凰的瓣上……
裝睡的秦殊凰!
回神的玄蒼!
最原始的沖頃刻被喚醒,玄蒼意識到自己對秦殊凰做了什麼后,立馬移開,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暗沉晦。
他怕他再做出秦殊凰的事來,用盡全力克制著自己的,而后將頭埋進秦殊凰的頸彎,嗅著秦殊凰悉的
味道,用最大的毅力平息心底的火焰。
秦殊凰就任由他這麼抱著,狹小的船艙里,好似能這樣相擁也不錯。
不知不覺,客船不再晃,船艙變得平穩起來。
可是玄蒼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放開秦殊凰。
直到第二日早上,房間外傳來客船上人們說話洗漱聲,玄蒼才悄悄放開手臂,而后用最輕的作把秦殊凰抱到木板床上躺好,他收起地上的簡易鋪蓋靠在艙壁上閉目養神。
在玄蒼不知道的時候,秦殊凰睜眼朝著玄蒼看了一眼,隨后又舒服的睡了個回籠覺。
往北狄去的使臣隊伍。
第二日在定好的下一個驛站過了一晚之后,次日出發繼續往北。
秦殊凰離開后,由瑞禾換上秦殊凰的裳,出都是帶著帷帽遮掩面容,時不時咳嗽一聲,再加上刻意的宣傳秦殊凰染了風寒,即便是一整日在馬車里都不出來,都暫時沒人覺得奇怪。
第三日中午前,使臣隊伍在行駛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突然分了兩隊人馬,劉仁慈帶人仍然走原先定好的那條路,分出來的三分之一的人馬和秦殊凰乘坐的馬車走了另外一條路。
一直墜在后面的提桑立即得到了消息。
提桑擰著眉頭向來報信的護衛確認,“當真分了兩隊?”
“回提桑大人,是小的親眼所見,不會有錯,長公主殿下的馬車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我知道了,下去吧。”
護衛離開后,提桑目落在對面的人上,“柳將軍,您覺得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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