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景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一點十九。
“我想見你。”
耳邊再次響起這句話,左右又已經睡不著了,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床。
剛一打開防盜門,就看到周硯川倚著墻邊呆呆地站著,聽到靜,他原本垂著的眸子往這邊看過來。
“你……”景熙吃驚地看著他眸底的猩紅,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問出來,人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抱的很,要把進他的骨里般。
景熙被勒的氣都要不過來了,掙扎著,“咳咳……好勒……三公主,你要把我們三個勒死嗎?”
沉浸在什麼緒里的男人聞言瞬間清醒些了的放松了力道,他埋首在脖頸里,低低的乞求道,“讓我抱一會,冉冉,讓我這麼抱一會,求你,讓我抱抱……”
景熙怔了怔,末了輕嘆一聲放棄了掙扎,蔥白的小手安地拍了拍他寬闊的后背,“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嗯?”
話音落下有一會,男人還是一言不發地就那個姿勢抱著。
深夜,整個公寓里都安靜的針落可聞,映著昏暗燈,兩人抱在一起的影顯得親又纏綿,只是空氣中帶著濃郁的破碎憂傷。
很久,真是久到景熙都要以為這男人是不是就要這麼抱著自己睡著了,他嚴重嘶啞的嗓音才傳的耳朵里,“……我夢到那天你跳進了海里。”
景熙心尖狠狠一。
重逢到現在,他沒有提,也就更不想提這件事。
以為過去了,就已經過去了。
不想原來還都在他心里。
“我找不到你,我怎麼都找不到你,”男人的聲音里帶著
細細的哽咽,“他們告訴我你死了。”
靠的太近了,景熙能清晰地覺到他說最后一句話時整個都在抖,閉眼,慢慢地環住他壯的腰桿,聲音細溫,“哪有的事,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懷里?”
“那時候沒有。”男人語氣委屈又后怕,“那時候醒來什麼都沒有。”
景熙,……
所以,那時候沒有,今天再次夢到醒來又沒有,就以為又沒有了?
傻瓜!
他怎麼就智商下降到這麼快了?這樣將來還能賺錢嗎?
溫香玉就在懷里,呼吸間里也全是獨屬于的清香,漸漸地,周硯川失重的一顆心也恢復了過來。
連著那麼多天的日日夜夜,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他每晚都嚴重失眠,偶爾睡著后,總會夢到那天在海邊,那樣干脆地跳下去,也有會夢到找到了,可每次醒來都捕捉到的是空氣后,那種綿綿無絕期的失幾度要將他垮。
但他不能倒下,他就是堅信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沒有找到的角落里。
閉眼整理了下緒,周硯川松開了懷里的小人,深夜廊里會有風,的小手又有些涼,他雙手握住的小手,指腹不斷地挲著溫暖微涼的指尖。
“我吵到你睡覺了。”
“是有一點。”景熙說著垂下視線看了看握著小
手的那雙大手,看起來是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可起來就……
默了下,直接開口問道,“手怎麼變得這麼糙?”
周硯川抬眸看著,對于的詢問,難以啟齒的樣子。
景熙凝著他這別扭的樣子,腦子里忽然地就閃現出一些不太健康但絕對刺激的畫面,挑眉,眼神變得嫌棄,“擼了不吧?”
周硯川,……
他不說話,景熙就當他是認了。
登時,眼神就更嫌棄了,小手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掌心。
手糙這樣,那里也差不多得掉層皮了吧!
他是真能造啊!
結果就是在面前卑微了這麼久的男人更牢地握住小手,他直視著,很嚴肅的解釋著,“沒有,大小姐,我沒有那樣。”
景熙掃他一眼,氣死人不償命的扔給他一個哦字。
除了擼,就不信還能有什麼是能讓他親力親為到手糙這樣!!
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不信,周硯川聲音比方才低了些,“我是每天練習做飯變這樣的。”
什麼?
聽到了什麼?!
景熙無法置信地睜大眼睛,“你為什麼要練習做飯?”
他做飯已經很好吃了不說,他是霍家三爺啊,在他家里,哪里有需要他自己下廚?
握著小手的那雙大手重了力道,“我怕找到你時你不好,想要給你補。”
頓了下,周硯川才沉沉又說道,“還有我想
討好你。”
景熙再次,……
是的。
不缺錢,也不缺的,他也就只有用食這一個法子靠近了。
傲地直直板,正而八經地問道,“那每天練習做飯還有空想著賺錢嗎?我可告訴你啊三公主,孩子跟不跟你姓霍,讓不讓你養先不說,養費肯定是要你拿的,而且我兒肯定是要富養,哦,我兒子也是必須要富養的!!”
“冉冉也要富養。”周硯川比還要正經,“沒找到你時,我只做三件事,賺錢,練習做飯,保重自己。”
嘖嘖!
老男人,還會安排自己的!
景熙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夜更深了,也困了,“這還差不多,好了很晚了,我要去睡覺了,三公主你的手哦,太糙了我不喜歡!”
其實周硯川也是在握住的小手后才發現自己的手原來這麼的,而明明他也沒有用太多力氣,小手都被他握的紅了。
凝著纖白的指尖,他結滾著將小手遞到邊虔誠地親了親。
突如其來的溫熱令景熙不自地紅了小臉,哪有人大半夜親別人手指的啊,他好無聊!
京都搞黃冠軍臉頰上難得上暈出些怯的紅暈,的,很人。
答答的都要讓人忘了是個即將要臨盆的孕婦。
“我會很快讓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周硯川嗓音啞啞低低的,在這四下無人的暗夜里,格外的人心,“大小姐,我可以再親一下你的額頭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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