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赫更是想到什麽,犀利狠地怒視著,“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有妹妹的存在,隻是找不到,所以兩年前在安家安傭人,兩年後回國步步,就是為了讓我們幫你找到祝檸月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這一刻,安明赫終於理清了邏輯,繼續剖析:“你不殺我們,不僅僅是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想讓我們給你找妹妹,看似沒有章法,實則步步為營,嗬……”
他笑了,笑的自嘲,笑的悲涼,“堂溪梨啊堂溪梨,你下的一盤好棋啊!佩服。”
他的分析也讓安家其他幾人茅塞頓開,原來是這樣,這個畜生,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可笑,可恨!
他們惡狠狠盯著堂溪梨,恨不得將生吞活剝,剔骨筋!
宴會廳裏的南洋諸族,仍是看不懂這其中的瓜葛恩怨,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堂溪會長,穩勝券。
托那次催劑事件的機巧,蔣文清對堂溪梨和安家的恩怨,也知曉一二,現在聽到安明赫這一解說,一下明悟。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堂溪梨的一盤棋。
利用仇人,給自己找妹妹……
“妙啊!”蔣文清歎,“這要是穿越到宮鬥劇,至能活三十集!”
雍執序卻神閑遠,低聲道:“你梨姐的高明之,遠不止這些,這盤棋比你想象的要大……”
他猜測,這盤棋的盡頭,不是妹妹。
至於究竟是什麽,他暫時猜不出,還需再看看。
這邊,堂溪梨聽著安明赫的逐步剖析,團扇穿過中指,橫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騰手,拍了拍手,為安明赫鼓掌。
“行啊安老狗,有點兒腦子。”
的承認讓安明赫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隨後,極不甘心地看了祝檸月一眼,人是他們找到的,卻是給堂溪梨做了嫁,可恨!可笑!
安明輝、安知雪,顧雨晴,三人也是滿目的挫敗和不甘,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安老夫人氣得快要背過氣去,卻仍是隻能發出“啊啊…”的怪聲。
安老爺子一張布滿褶皺的老臉,又灰又沉,既悲哀又可笑。
可笑吧,這尊大神,還是他們自己請回來的。
以為是拿了一枚人畜無害的棋子,實則是一條要吞吃他們所有人的毒蛇。
為什麽,他為什麽沒有在出生時就掐死?
觀著安家人的頹喪與悔恨,堂溪梨極度舒適。
殺人要先誅心才好玩。
並沒有結束這場戲,因為,才剛開始。
按著祝檸月坐在一個空位上,轉,打了幾個響指,吸引安家人的注意力。
“都別喪了,我找到妹妹可是天大的喜事,為了讓你們開心,我把家裏所有人都請來了。”
說著,蔥白的指尖指向邊武裝兵手裏的托盤,托盤上安靜躺著一截八厘米左右的森白指骨,“這是安佑承的指骨,把他放到座位上去。”
武裝兵頷首,把當初從安佑承右手上剁下來的中指化的指骨,放到了椅子上。
指骨放在椅子上的瞬間,安明赫和安明輝的眼睛就紅了,兩人同時哽咽,“佑承——”
看兩人都喊,堂溪梨嘲諷一笑,“安佑承命真好,死了還有兩個爹哭,真有意思……”
聞言,安明赫和安明輝臉上的痛一僵,眼底閃過一的尷尬。
兩兄弟相互出軌這件事,始終是一件不彩的事。
“你不是人,人死了還不放過,你他媽的有病!”安明赫忍不住破口大罵。
堂溪梨才懶得理他,指著邊另一個托盤裏的腳趾骨對安知雪道:“這是你兒子王星臨,去,安排到我姑姑邊。”
“是。”武裝兵端著那截指骨,放在了安知雪左邊的空位上。
安知雪一把抓起那截腳趾骨,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星臨,我的兒子。”
當初從國外運回來時,就知道缺了一腳趾,讓人去找,卻怎麽都找不到,原來在這個畜生手裏。
“堂溪梨。”雙目猩紅,臉猙獰的詛咒,“我咒你死無全,下十八層地獄!”
話音落下,一道幽冷的男人聲音從斜刺裏傳來,“反彈。”
安知雪一愣,誰?誰在反彈?
抬頭去找,目落在穿著黑中式青年裝的男人上,臉一黑,雍三爺!
“噗——”一旁吃瓜子了喝水的蔣文清,被這一聲‘反彈’給笑到了,噴了一地的茶水。
他非常不可思議,這樣稚的話,居然是從三哥裏說出來的,還那麽認真,不像敷衍開玩笑的樣子。
他真的很認真在為堂溪梨反彈。
“哈哈哈……”蔣文清發出2023年的第一陣笑。
南洋眾族聽不懂什麽意思,但看蔣文清笑這樣,也都忍不住咧。
堂溪梨也很意外,難以相信《反彈》兩個字是從他裏說出來的。
著眼睛看過去,看男人神很是認真,不由揚了揚眉,要不要這麽萌?
雍執序回給一個‘見不得別人說你’的護短眼神。
堂溪梨表微妙地笑了笑,轉過來,姿態閑逸地撈起第三個托盤裏,刷洗的幹幹淨淨的骷髏頭,拿在手裏把玩。
“姑姑,你說的死無全,是這種麽?”
舉起骷髏頭,如猛虎嗅薔薇,魔鬼吻月,溫而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骷髏頭的天靈蓋,讚歎,
“你別說,你真別說,你兒的頭盤起來還舒服的。”
的話音一落,在場因蔣文清大笑而咧笑的眾人,角一秒放下。
真……真人頭?
不是道?
膽小的,看著這詭異又變態的一幕,已經開始頭皮發麻。
蔣文清也驚呆,臥槽,盤人頭玩兒?
可別告訴他,這個人頭這麽,是盤出來的,口味這麽獨特?
而安知雪,聽到這句話後,徹底崩潰了,眼中的淚僵著要掉不掉,“甜甜?”
那顆頭骨,是甜甜的?
“啊——”歇斯底裏的尖了一聲,隨即拚命掙了武裝兵的束縛,衝向堂溪梨,“畜生,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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