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腥的一幕,嚇得安明赫臉驟白,形一晃,“甜甜——”
“這不是真的!”他的聲音發。
巨大的恐慌籠罩著他,幾乎什麽都聽不到了,滿腦子都是王甜甜頭顱被切割下來的恐怖畫麵。
“假的,一定又是那個畜生在惡作劇!”
想到什麽,安明赫火速拿出自己另一個沒摔壞的手機,撥通了安佑宣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心急如焚地問:“佑宣,甜甜是不是還在你那裏?”
然而接電話的卻不是安佑宣,是一個人,用蹩腳的中文跟他說:
“您是安先生吧,我是Devin的未婚妻妮娜,昨天Devin接甜甜出院,遭到了埋伏,那幫人帶走了甜甜,Devin了傷,剛醒過來……”
頃刻間,安明赫如遭雷擊,腦子“轟”地一響,希破滅,“是真的……”
他們家的孩子,又死了一個……
“請幫我照顧好佑宣。”安明赫雙眼空地掛了電話。
“甜甜……”他剛要放聲痛哭,這時,手機響了,他機械般接下電話,將手機到耳邊。
下一刻,對麵傳來讓他恨之骨聲音。
“安明赫,項上人頭,還滿意嗎?”
輕描淡寫的聲音瞬間令安明赫恨意翻湧,瞳孔裂,“堂、溪、梨!”
他臉猙獰,一字一頓,仿佛從牙齒間碾著出來,恨到無以複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孽種!”
一旁的安明輝和角落裏的安知雪,聽到堂溪梨的名字,立即奔過來。
安知雪將手機開了免提,癲狂暴吼,“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哈哈哈……”手機裏,傳來愉悅的笑聲,顯然是對他們神狀態滿意極了。
輕飄飄地調侃,“話說你們不是已經雇了山口組織的人麽?在哪兒?哦~~”
的聲音逐漸帶損,“我想起來了,他們一半下地獄了,一半進去踩紉機了,還有幾個網之魚滾回老巢了,嘖嘖,又花了不錢吧?真心疼你們的錢……”
安明輝聽不下去了,厲聲痛罵:“畜生,我安家與你不共戴天!你等著!”
“嗬嗬……”他們越是恨,堂溪梨就越開心,“好,我掃榻相迎,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頗為憾的歎了口氣,“你們現在一定很痛苦吧,可惜欣賞不到呢,要不……我們開一下視頻?”
開視頻?
安明赫三人再一次被的惡毒程度給震驚,怎麽會有這麽喪心病狂的人?說的是人話嗎?
簡直滅絕人!
“堂溪梨,人在做,天在看……”安知雪刻骨崩心地對著手機詛咒,“相信我,你會不得好死!”
堂溪梨聽得可笑,“我怎麽死就不勞你心了,但你怎麽死,卻是我說了算。”
停了幾秒,的口吻帶了揶揄,“是不是非常後悔當初放我一條生路?”
似想起什麽往事,歎,“也是,當初是我裝得太無辜,把你們都欺騙了去,不過稍微一下腦子就該想到,你們安家一個個都爛到骨子裏了,又能結出什麽好瓜?”
小時候傭人總罵怪胎,其實說的沒錯,就是個暗的怪胎。
安倩和安佑宣經常壞掉的玩,是拆的,會在玩上畫各種恐怖的圖案嚇唬他們。
還有那條被安倩教唆咬的小狗,也是殺的,把狗肢解後裝進安倩的書包裏,把嚇得發了一天的燒。
不過偽裝的好,沒人覺得敢那麽做。
人不是一天就變壞的,但劣是生來就有的。
從來不是什麽好人。
聽罷的話,安氏三兄妹追悔莫及,當年,的確不該心生惻。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堂溪梨還在繼續,饒有意趣道:“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都沒安佑宣嗎?”
引以為傲的兒子被驀然提及,安明赫悲恨加的臉上,一下浮起恐慌之,“堂溪梨,你已經殺了安家四個人,四條命還不夠償還嗎?”
“當然不夠。”堂溪梨詫異極了,“你怎麽會覺得這就夠了呢?”
“堂溪梨!”安明赫沉聲大喝,下一秒,話鋒又急轉直下,“我求你……”
所有的傲骨和恨都被碾碎,為了兒子,他的姿態宛若喪家之犬,低到了塵埃裏。
“堂溪梨,我求你放過佑宣,你放過他……”
“嗬…”堂溪梨嗤笑,聲音幽幽的,“當初,我媽也求你們,但你們放過了嗎?你們不會覺得我媽死了,罪孽就消散了吧?不會,永遠不會!”
“我不安佑宣,是因為我知道他一直被你當做繼承人在培養,所以……”
安明赫的心被的‘所以’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兒裏,“你想做什麽?”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忽地又臨時起意般響起:“先打殘他的怎麽樣?那麽高傲的一個人,你說,折了他的翅膀,是不是很有意思?”
話音未落,一道影衝進房間裏,奪過手機就大喊,“不,你要殺就來殺我,不要殺我的兒子。”
或許想到自己態度不行,顧雨晴一下了語氣,“堂溪梨,我求你,就看在……我曾養你幾年的份兒上,你放過佑宣。”
“嗬嗬…”電話那頭又傳來堂溪梨的輕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顧士。”
質問:“是我媽不願意養我嗎?你一個劊子手還要我激你?你幾年白眼,被你的兒子兒欺負,你怎麽敢提的?誰給你的臉?”
顧雨晴一噎,心中悔恨錯,恨不得在上綁上炸彈,跟堂溪梨同歸於盡。
“堂溪梨,我求你,放過他,我給你磕頭……”
說著,真的跪倒地上磕了起來,“砰砰砰——”的磕頭聲過手機傳到堂溪梨的耳朵裏。
抬眸看向玻璃窗外豔麗的夕,冷笑,“做夢去吧,求人不如求己,顧雨晴,與其做這種無用之功,不如腦子想想該怎麽對付我,拜拜咯~~”
伴隨著快樂綿長的尾音,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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