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謝清安毫不客氣的態度,謝宏遠依然厚著臉皮湊上前來。
“清安你這孩子,在北疆那蠻荒之地呆的時間久了,這說話也是沒有禮貌,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古往今來,有哪個做子的,對自己的父母不敬重?若是傳揚了出去,倒顯得我們謝家沒有家教了!”
訓完謝清安后,謝宏遠轉頭便對謝清晚笑得極為諂,看著謝清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寶貝一般。
的確,如今貴為太子妃的謝清晚對于本已沒什麼出路的謝宏遠而言,是能讓謝家滿門榮耀的存在,自然便是無價珍寶了。
“清晚,我的乖兒,你真的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聽聞你出事的消息,為父可是傷心的好幾日都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為了替你討回公道,為父還親自去了裴家,著裴知衍簽下了和離書。”
一面說著,謝宏遠便一面落下了老淚,“倘若為父早便知曉,裴家那幫人的人面心,必然會豁出一切,為你討回公道,將你帶出苦海的!”
這一副真意切的模樣,就好像謝清晚是他最為珍視的兒,他真的能為了這個兒付出一切。
但他的這點兒把戲,對于在前世見識過些宏遠的冷無而言,反而是謝清晚覺著無比可笑。
整個謝家,除了母親與哥哥之外,每個人的臉都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尤其是為父親的謝宏遠,因為,在他的眼里,只有有價值與沒有價值這兩種。
只要能達自己的目的,他甚至能連老臉都不要。
當初為了借著沈家的財力,能有機會京做,謝宏遠能偽裝微的夫婿,對沈氏無微不至的噓寒問暖。
也能在得知謝清晚得勢之后,迅速切換慈父的模樣,真是人作嘔。
謝清安的眸極冷,剛想用強的手段將謝宏遠給弄走,但謝清晚卻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是嗎,既然父親如此在意我這個兒,正好,我如今在這個位置上,有許多事是不方便自己去做的,雖說如今裴家已經被褫奪了爵位,但曾經欺辱過我的幾個家伙,都還好好的活著,我有些不太高興呀。”
謝清晚微微一笑,眸斂出冷的澤,“倘若父親能親自出手,能讓這些人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那我或許可以考慮重新接父親,你意下如何?”
顯然,謝宏遠完全沒料到謝清晚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愣了半晌,才啞然道:“清晚,這、這怕是不太妥吧?殺人畢竟是犯法的,當然我不是害怕什麼,只是若此事被查了出來,也是會連累到你的對吧?”
呵,慫便是慫,還找這麼多借口,真是可笑。
“這一點父親不必擔心,若是事敗了,絕對不會牽扯到我,亦不會牽扯到謝家,至多就是讓父親你一人一命償一命罷了,還是很劃算的吧?”
劃算個屁,他厚著臉皮上門與謝清晚認親,便是為了能搭上這條船,從此之后富貴榮華。
倘若命都沒了,哪兒還能榮華富貴呢?
“清晚,這樣……不太好吧?你
母親早逝,如今在這個世上,你只有我這麼一個父親了,為父得要好好的活著,替你母親陪著你,照顧你呀!”
謝清晚平靜道:“東宮上下幾百號人,只圍著我與太子殿下轉,我最不缺的,便是照顧的人,父親放心,倘若你為我出氣而丟了命,我必然也會善待謝家其他人,說不準便能為謝家的子,謀個一半職呢?”
原本沒說話,在一旁觀察看況的汪氏,一聽職這兩個字,瞬間眼都直了。
謝清安一個北疆小卒,都能在謝清晚當上太子妃之后,被江寂安上功臣的名頭,順利的留在上京到了京。
讓謝嶼謀個差事,對于謝清晚而言,也就是皮子的事兒而已!
“夫君,有錢能使鬼推磨,教訓裴家,也不需要你親自手,只要給足了銀子,必然是不會查到咱們頭上來的,裴家這些人渣,竟然敢欺負清晚,實在是該死,清晚你放心,母親與父親,必會為你報仇出氣的……”
誰知,討好的話還未說完,蒹葭上前一步,抬手便是一掌扇在了汪氏的臉上。
汪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扇懵了,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你……你個賤……使,竟然敢手打我?我可是太子妃的母親!”
蒹葭冷嗤,拿鼻孔對汪氏,都不帶睜眼瞧,“一掌打你還是輕的了,膽敢直呼太子妃娘娘的名諱,再敢錯,下回便是二十個板子伺候!”
汪氏被這氣焰嚇住了,捂著臉,反駁的氣焰明顯低了許多:“我、我又不是外人,我可是謝家嫡母,太子妃的母親,如何便不能喚太子妃的名諱了?”
憑什麼謝清安他們能,而為嫡母,非但不能,反而還挨了一個掌?
“大公子與太子妃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豈是你這種上不了臺面,靠卑劣手段,從外室爬上繼母之位的腌臜之輩可以比擬的?”
汪氏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可以說是相當難堪了。
“夫君,你要為我說句公道話呀……”
不敢再直言頂撞謝清晚,汪氏只能轉向謝宏遠。
但眼下討好謝清晚都來不及的謝宏遠,哪兒會去在意汪氏的面子。
反而道:“清晚的使說的也沒錯,你的出的確是不夠面,為繼室,并非是清晚的生母,如何能有臉面,能讓清晚稱呼你一聲母親?更別說還只喚太子妃的名諱,跪下,向太子妃誠懇致歉!”
汪氏不愿,拉不下這個面子,“我好歹也是長輩……”
“哥哥,這一出紅白臉的戲,唱得可真難看,我有些倦了。”
謝清安上前扶住的手臂,“那便回宮歇息吧?”
好不容易逮到了與謝清晚當面說話的機會,謝宏遠哪兒能什麼都沒得到,就這麼錯過了。
想也沒想,非常狠心的,一腳踹在了汪氏的膝蓋上,汪氏啊的了聲,膝蓋一便撲通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
“一個小小繼室,豈敢稱是太子妃的長輩,看來是我平日對你太寬恕了,給我跪著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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