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妃很快便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如此看來,這謝清晚是詐死了,難怪先前本宮便覺著奇怪,一個沒落的侯府,如何能引起圣上的關注,甚至還親自下旨。”
“如今瞧來,江寂與謝清晚怕是早在裴家之時,便已經勾搭上,來了個假死,好一個金蟬殼呀,真是兩個恬不知恥的夫婦!”
宮婢任嬤嬤接腔:“倘若真是如此,為大晟儲君,卻與有夫之婦茍合,只要這個令人所不齒的消息傳揚了出去,這太子的聲譽便也算是毀了大半,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把柄呀娘娘!”
相比于任嬤嬤的喜出外,這次高貴妃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抬了抬手示意。
“不必著急,這也只是本宮的猜測,若是同名同姓,反而又會像之前一樣,為江寂做了嫁,可就不值當了,這謝清晚本宮先前也瞧過,只要再瞧上一眼,便能知曉,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任嬤嬤道:“可是東宮上下全是太子的人,咱們先前安的,全都被拔除了一干二凈,該如何驗證呢?”
“都是一群沒用的廢,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本宮親自上陣,擺駕東宮吧。”
恰好眼下正是早朝,江寂他們都在金鑾殿,江寂可以將那些宮人們阻擋在門外,卻沒法攔住這個后宮之主。
雖說不是皇后,但執掌印,位同皇后,皇宮之,沒有哪里是進不去的,東宮自然也不會例外。
高貴妃鸞輦出門,一向都是最大的排場。
前有宮人撐著華麗的傘蓋,后有侍衛扛著大紅柄灑金掌扇,前呼后擁,生怕不知是貴妃駕臨。
行至東華門,儀仗隊緩緩停下。
東宮門前,左右各立兩名守衛,皆配以刀劍,時刻整裝以待。
“貴妃娘娘至,速速迎駕!”
伴隨著侍的一聲尖銳喚,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跪下行禮:“見過貴妃娘娘。”
“不必多禮,本宮是來探太子妃的,進去吧。”
高貴妃姿態優雅的坐于金漆墊之,狹長的護甲隨著的抬手間,隨意上下擺,示意起轎。
一名守衛上前一步,擋住了前路,“貴妃娘娘,太子殿下有令,太子妃娘娘有孕在,需要安靜的環境養胎,宮中上下,不準任何人打攪,若是有人探,須得經過太子殿下的首肯,方可。”
呵,江寂這架子倒是擺的十足。
高貴妃給了任嬤嬤一個眼神,嬤嬤立時會意,上前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個掌,扇在了那守衛的臉上。
“大膽,貴妃娘娘統領后宮,別說是東宮了,便算是圣上的勤政殿,也無人敢阻攔,立刻讓開,否則便治爾等一個大不敬之罪!”
闔宮上下皆知,高貴妃可是洪宗帝的心頭,無一人敢惹的霉頭,即便是呂太后,都不會去招惹。
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小的守衛,簡直便是找死。
若是換了尋常人,這一個掌下去,早便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必然便將路給
讓開,恭恭敬敬的請高貴妃門了。
但東宮上下的侍衛,全都是江寂親自從軍營中挑選出來,由聞大將軍親自培養,便是為了等江寂恢復份,住東宮之后用的。
全都是心腹,自然各個都是不怕死的,雖是上說著不敢,但四個守衛皆是擋在門口,寸步不讓。
高貴妃倒是難得見有人竟然骨頭這般的,看來江寂的確是有兩把刷子,連小小的守衛,都敢不將這個貴妃放在眼里。
“不怕死,敢擋本宮的去路是吧?很好,既然你們如此有骨氣,來人啊,將他們按在地上,給本宮狠狠地打!”
今日謝清晚雅興不錯,便在書房繪畫。
東宮的書房對窗外,花鳥蔥生,景致怡然,別一格,自一畫。
白恭敬的站在一旁,對著彩黛八龍游云圖墨盒慢慢的磨墨,謝清晚畫一會兒停一會兒,來回比對。
一筆落下,正要勾勒一朵含苞放的花骨朵,蒹葭步履匆匆的自殿外而來。
“姑娘,高貴妃來了,因為殿前有守衛攔著不給進,便將守衛按在地上打板子,實在是太狂妄了,擺明了便是來尋您麻煩的!”
高貴妃沒有在第一日搬東宮便來尋麻煩,看來是按捺著,在打探的來歷。
如今敢明正大來東宮鬧事,定然是已經知曉之前與江寂的那些淵源了。
同是在宮,以高貴妃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便算是今日沒能進來,定然也會尋著各種機會來鬧事的。
“既然那麼想來東宮探我,那便讓進來吧。”
蒹葭立即問:“這高貴妃不是個善茬,姑娘,可是要派人告知太子殿下?”
“夫君在前朝忙政事,不必驚他,這是在東宮,高貴妃不敢胡來,沒事的。”
說著,謝清晚給了白一個眼神,白立刻會意,親自過去會會高貴妃。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奉太子妃之命,請貴妃娘娘涼亭共話茶。”
白在說話的同時,抬手示意侍衛將那四個守衛給扶下去。
任嬤嬤厲聲道:“這四個人膽敢對貴妃娘娘出言不遜,這責罰還未完呢,你這是要帶它們去何呢?”
“貴妃娘娘恕罪,倘若這四個守衛真的膽敢對貴妃娘娘出言不遜,奴婢必然會人拖下去重重責罰,但這四人乃是東宮之人,是否要置,又該如何置,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有這個權利,便不勞煩貴妃娘娘了。”
言外之意便是,東宮的人,無論是賞是罰,都不著高貴妃來咸吃蘿卜淡心。
“哪兒來的賤婢,竟然敢如此對貴妃娘娘說話,來人,給我狠狠地掌!”
任嬤嬤厲聲喚人張,一宮婢上前,抬起手便要扇掌,誰知白的作更快,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的同時,抬起另一只手。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直接便將那宮婢一掌給扇倒在地。
“你……你竟然敢對貴妃娘娘的宮婢手,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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