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長風陡然變了臉,宋青染一驚,“你……”
“出去!”謝長風厲聲開口,瞳孔已然變了一片幽暗的綠。
宋青染頓時明白,這是異瞳發作了!
而馬車外,霍鬆也察覺到了不妥,急忙問道:“皇上,皇後娘娘,是出什麽事了嗎?”
馬車正在林邊的道之上,周圍別說什麽室了,就連山都沒有,自然也不可能帶著謝長風暫時去躲避,可這種況,若是沒有室困著,將謝長風一個人留在馬車之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霍鬆,立刻帶所有人離開,沒有命令不許回來!”宋青染連忙開口,同時掀開了一角車簾。
過車簾看到馬車之中的形,霍鬆瞬間就明白了。
皇上異瞳發作,這種時候誰都不能留在旁邊,可是這兒……
“帶他們走,我留下陪他。”看出了霍鬆的猶豫,宋青染又立刻說道。
想起宋青染那死而複生的本事,霍鬆也沒有再猶豫,立刻應聲,下令讓所以人撤走,誰也不許靠近馬車。好在這個時候,周圍倒也沒有其他人和車馬路過。
馬車之中,謝長風瞳孔一片幽綠,隻一眼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滾!”他憑著最後的一點兒理智,想要趕宋青染走。
宋青染猶豫了一下,下一刻卻湊上前,認命般的直了脖子,“要掐就掐吧。”
僅僅一瞬間,謝長風便擰住了宋青染的脖子,可是及到那雙眸子時,他接下來的作卻僵住了。
清清亮亮的秋水眸,裏麵沒有害怕,沒有不甘,沒有厭惡,反而著關切,無奈,甚至還有些許的心疼……
謝長風瀕臨崩潰的理智,在這一刻突然有些被拉了回來。
心頭有無數聲音在嘶吼著,讓他擰斷眼前人的脖子,隻要擰斷眼前人的脖子,他就不用這般煎熬,可是謝長風還是用盡全力,問出了一句。
“為什麽?”
沒有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卻聽到了謝長風這話,宋青染意外地看著他,看著謝長風脖子和額角迸發出來的青筋,忍不住一怔,這是在極力克製嗎?
“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會……”
“死”字還沒有說出口,謝長風就徹底失控,哢嚓一聲擰斷了宋青染的脖子。
看著倒下去的宋青染,謝長風卻並沒有到心頭的痛苦和煎熬減輕了多,又或者說,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再次拚命的回籠,和那子不控的弒殺之瘋狂的互相拉扯。
心頭,仿佛有無數個自己在被撕裂,瘋狂可怖的念頭就像是烈火灼原一般,想要將一切都吞噬的幹幹淨淨。
這時,宋青染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同一瞬間,謝長風的手再次準的落在了的脖子上麵。
宋青染心頭一,這應該算是短時間重複死亡吧,也不知道能量值還夠不夠?
這抹猶豫和擔憂落在了謝長風眼睛裏麵。
會疼的,縱使不會死,可是也會疼的!
之前的那句話突然在耳邊響起,謝長風的理智再次急速回歸,占了小小的上風。
掐在脖子上麵的手陡然鬆開,謝長風用力的將人抱進了懷裏麵,額頭上滲出冷汗,他極力的克製住了掐死宋青染的衝。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之上,宋青染隻覺得脖子上麵起了一層皮疙瘩。
謝長風這不會是想要咬斷自己的脖子吧?難道除了弒殺還想要吸人?
心頭的聲音囂的更加厲害了,謝長風忍不住將宋青染抱的更,餘看著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頸,謝長風終於再次克製不住的緩緩抬起了手。
到謝長風的呼吸聲越來越沉,宋青染終於忍不住開口:“我怕疼!”
所以,掐脖子就算了,能不能別咬?
而且咬過的傷口隻要不致命,就沒辦法那麽快愈合,可不想天天脖子上麵頂著幾個牙印。
謝長風所有的作齊齊僵住。
“我怕疼”三個字像是一下子鑽進了他的心頭,蓋過了那些囂著殺人的聲音。
手臂落下,不過卻不是脖子,謝長風再次的抱住了宋青染。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青染覺抱著自己的力道漸漸有些放鬆,試探著喚了兩聲,發現無人應答之後才慢慢將人推開,謝長風已經暈過去了。
“應該是沒事了吧?”
宋青染無法確定,想著之前謝長風似乎是會關在室之中一整個晚上,也不敢太掉以輕心,急忙將霍鬆他們喚了回來,然後趁著謝長風昏迷,抓時間趕路,趕到了前麵的驛站住下。
驛站,房間之中。
這一次謝長風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守在他床邊的宋青染。
對方趴在床榻邊上,已經睡著了。
想起馬車之中的事,謝長風目落在了宋青染的脖子上,白皙的側頸帶著點紅痕。
那是自己掐的嗎?
覺得那抹紅痕看起來格外的刺眼,謝長風忍不住手,輕輕,輕輕地了一下。
脖頸溫熱,謝長風的指尖卻是冰涼一片,激的睡著的宋青染忍不住輕輕蜷了一下脖子。
謝長風立刻收回手,發現宋青染沒有醒過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他指尖在掌心邊緣了一下,確定沒那麽冰涼之後,才再次出了手。
“皇後娘娘,皇上醒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霍鬆的聲音,宋青染被吵醒,謝長風也瞬間回了手,閉上眼睛繼續假裝昏迷。
宋青染看了一眼謝長風,起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還沒有。”
霍鬆走進房間,目擔憂地看向自家皇上,“已經到了晚膳時分了,皇上還沒醒,要不屬下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宋請染點頭,“也好,這麽一直睡著也不是個事。”
倒不是擔心延誤返回皇城的時間,主要這種時候,如果再冒出一些刺客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屬下現在就去。”霍鬆點頭開口,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耳朵了,下一刻不由得一愣。
皇上這呼吸,似乎不太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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