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宋青染試探著開口,同時警惕地聽著周圍的靜,可是四周安靜一片。
記得自己在虞家後園中走的好好的,突然脖頸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有人襲了,可會是誰?
“有沒有人?”宋青染又問了一遍,依舊是一片安靜。
用力掙了掙手上的繩索,綁的很,掙不開,宋青染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索掙紮著坐起。
可剛直子,冰冰涼涼的劍鋒就抵在了的脖子上。
“別。”
陌生的嗓音響起,宋青染渾一,“你是誰?”
“要殺了你的人。”對方語氣裏麵出一笑意,就如同脖子上的劍刃一般冰涼,讓人不寒而栗。
宋青染皺起眉頭,下一刻,沉聲開口:“沈天白?”
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一陣沉默過後,宋青染眼前的布被挑開。
果然是沈天白。
宋青染看著對方,沈天白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裝束,但麵上的爽朗和溫和卻消失的幹幹淨淨。
取而代之的是周籠罩著的幽冷,仿佛從骨子裏麵出來的一般,縱使麵帶笑意,也讓人忍不住心驚。
“皇後娘娘反應如此平靜,倒是讓在下有些意外。”沈天白已經恢複了之前的音,不再刻意裝出陌生嗓音。
“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
“畢竟皇上和皇後娘娘應該派人仔細的調查過在下,顯示沒有任何問題,可對?”
見宋青染點頭,沈天白臉上浮現出一得意,“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你這個沈天白的份是真的,而你所說的那些經曆,包括和虞文軒的結識,也都是真的。”宋青染頓了一下,同樣問道,“可對?”
沈天白目深了深,“皇後娘娘果然聰明,隻不過可惜,現在知道這些,已經晚了。”
“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麽?”宋青染直截了當的問道。
之前在虞家的時候,沈天白攔在回廊之上說的那番話,就讓覺得有些奇怪了。
尤其是後來,發現謝長風也在的時候,甚至過念頭,沈天白是不是故意說出那番話來,讓自己和謝長風產生隔閡。
可是……目的呢?
“皇後娘娘如此聰慧,不如自己猜一猜。”沈天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青染,眸嘲弄。
“猜不出來。”宋青染搖了搖頭,“畢竟從確認份之後,本宮就再也沒懷疑過你,而除了回廊上的那番話之外,你也的確沒有做過任何奇怪之事。”
縱使沈天白的份和經曆都是真的,但是能夠在霍鬆他們的調查之下毫破綻都不,藏得實在夠嚴實。
“那皇後娘娘剛才又是如何猜出在下的?”沈天白頗為好奇。
“你真的想知道?”
“洗耳恭聽。”
宋青染歎了口氣,“因為你的劍。”
“我的劍?”沈天白看向手中的長劍。
“你劍上有一子酒味,應該是杜康,今日魏霄抓人,你拔劍想要反抗的時候,本宮就曾聞到過。”
如果沒猜錯的話,沈天白應該是喜歡用酒劍,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幹壞事的時候最好不要讓自己變得太有特,否則容易暴。
“原來如此。”沈天白將手中的劍回了劍鞘,“看來,在下日後要改掉這個習慣了。”
“既然本宮已經替沈公子解,現在是不是該到你了?”
沈天白故意偶遇,一路到了這嵐州,若說是想要找機會殺了謝長風那倒還算合理,可是,現在抓自己算什麽?
“不好意思,皇後娘娘,在下沒有替人答疑解的習慣。”沈天白眸裏劃過一抹冷,“時間不早了,在下該送皇後娘娘上路了。”
“你真要殺我?”宋青染心頭詫異。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殺了,之前有的是機會,本不必這麽麻煩的把綁過來。
沈天白神玩味,“線索已經留下了,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看皇後娘娘的命了。”
說完,不等宋青染再開口,直接又一掌劈在了的脖頸上……
虞家,沈天白的房間外。
一路上過來,虞文軒都在替沈天白解釋,說他隻是不適,在房間之中休息。
現在看到房間從裏麵關上了,又連忙上前想要敲門,可是謝長風卻直接一掌拍開了房門。
房間之中,空無一人,本連沈天白的影子都沒有。
“怎麽會……”虞文軒愣了愣,但依舊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個巧合,“皇上……”
話沒說完,便被謝長風那冷冽的目嚇得心頭一,但咬了咬牙,虞文軒還是繼續開口。
“皇上,沈兄真的沒有理由要抓走皇後娘娘,如今不在房間之中,也許隻是巧合,又或許是沈兄和皇後娘娘一起出門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軒兒!”虞觀海急忙看了一眼虞文軒。
這說的是什麽話,皇後娘娘和沈天白一起離開,還不告知任何人,這種話說出來豈不是會惹得皇上誤會皇後娘娘!
虞文軒也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又說道:“皇上恕罪,草民不是這個意思。”
謝長風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開口,隻是一張臉冷得幾乎能夠結冰。
難道宋青染真的是和沈天白一起離開了?
趁著自己在書房之中,殺了暗衛,然後一起……私奔?
這個念頭讓謝長風一顆心狠狠一,突然就有些慌。
但接著,他又否定了這一猜想。
不,不可能!
宋青染並不喜歡沈天白,更何況還有宋家人在,不可能做如此愚蠢之事。
謝長風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眸一點一點掃過麵前的房間。
今日虞家周圍隻有兩個暗衛,以沈天白的功夫,想要殺了他們,然後再將宋青染抓走並不難。
可是這房間,既然房門是從裏麵關上的,那如果沈天白想要離開的話,大概率會走窗戶。
想到這兒,謝長風立刻走到了後窗邊,推開窗戶想看看是否有什麽線索,可是卻看到,窗臺上麵留著半個腳印。
謝長風盯著那腳印,眸瞇起,這上麵沾著的泥是……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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