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瑤一連在皇後的寢宮中住了許多天,等堪堪養好了傷,才帶著皇後賜下的東西,浩浩的回了紀府。
紀雲瑤從皇宮直接到紀府,原本是不需要經過謝宅和楚王府等一眾位於城南的宅子的。
可還是聲勢浩大的,帶著皇後賜下的東西,繞了一圈。
算是挑釁,也算是炫耀,便是將門庭冷落謝宅和寒王府,襯得更加黯淡無了。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紀雲瑤極得皇後的歡心,還為了失蹤案中的百姓,甘願刑,敲響了鳴冤鼓,才換了京中所有失散的家庭闔家團圓。
而紀晚榕,不僅是對紀雲瑤心生嫉妒,聯合墨桀城誣告墨鈞楓,被部分百姓在心中唾罵,也得了皇帝的厭棄,甚至被迫看墨桀城的杖責,殺儆猴。
自此,紀雲瑤的地位,已經和紀晚榕有了雲泥之別,甚至能狠狠的將紀晚榕踩在腳底,猶如螻蟻。
京中更是有許多貴和公子哥,屁顛顛的跑去和紀雲瑤好,因為他們覺得紀雲瑤為楚王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楚王名聲那樣好,紀雲瑤此刻了楚王妃,日後便是太子妃,接著就是皇後……
若是能在紀雲瑤在閨中的時候,就和紀雲瑤為了手帕,們日後也是前途無量。
是一人得道犬升天啊!
思及此,紀雲瑤此刻在京城中的地位已經是炙手可熱了,就是連出街,都是有人為送上鮮花和瓜果。
甚至是比從前,被譽為北厲小福星的時候,來的更加高貴。
這一切,謝宅裏的紀晚榕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不過今日,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石衡送來了消息,說洵縣那邊已經有眉目了。
石衡用了三日時間,快馬加鞭的人找來的合適的份,前往洵縣。
據他信上寫的,那份便是從江南來的一對富商夫妻,此刻前往洵縣,便是因為不信邪,想要購買洵縣的樟子鬆,銷售到沒有聽說過詛咒傳言的江南地帶,大發一筆橫財。
畢竟洵縣從前的樟子鬆,是貢給皇家的,名聲很大。
這對夫妻都是江南生人,甚好,也確實是要前往洵縣購買樟子鬆的。
因為辦了便是一筆大生意,他們在臨行前特地和洵縣縣令寫了書信通過,縣令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
隻可惜這對夫妻在前往洵縣的路上,不幸發生了山洪,馬車是直接被衝毀了,甚至是連骨都找不到了。
這才讓石衡發現了機會,他們便能直接借用這對夫妻的名頭,前往洵縣,明麵上考察、購買樟子鬆,實際上是去尋找皇後勢力的藏地點。
等紀晚榕看完了一整封信,才算是明白了這次要如何探查。
隻是石衡的手段和速度,倒是大大的超出了的預料。
墨桀城和瞞著皇帝,率先發現了墨鈞楓的事,皇帝都對墨桀城多有不滿,甚至是借著這次機會痛痛快快的打了他二十板子。
墨桀城現在還在府裏捂著屁養傷呢。
可石衡那樣忤逆皇帝,甚至是公然查封了親王府邸,可現在卻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來去自如。
甚至是能這樣快的,從江南地區找到了一個適合的份,並且很快就能出發。
隻不過……這個份。
紀晚榕握了手中的信紙。
一對富商夫妻……
並且石衡將這信送來了謝宅。
這是不打算帶著墨桀城了嗎?
紀晚榕覺是這樣,這樣子也好,不用讓或者墨桀城相,到不舒坦。
可又有些拿不準主意。
畢竟石衡和墨桀城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跟石衡也不悉,石衡怎麽就選擇了呢?
紀晚榕原本打算天黑了,出府去大理寺問個明白。
畢竟現在的名聲不好聽,還要瞞著皇後的耳目,出門時都像是過街老鼠。
可還沒有等晚上,紀晚榕出門,石衡便暗自微服來了謝宅。
紀晚榕有些吃驚,在花廳接見了石衡。
石衡穿著淡藍的青衫,外麵披了一件象牙白的鬥篷,從月下和謝淩霄有說有笑走進花廳的時候,猶如仙人臨世。
他的影仿佛都是被月浸泡過了。
因為他的,紀晚榕的眼眸都在一下子有些挪不開眼睛。
“下送給清輝縣主的信,縣主收到了嗎?”石衡著紀晚榕的目,緩緩走進了花廳。
沒了月的照耀,他又是恢複了往日的凝肅。
“收到了,隻是這個份……”
“與下假扮夫妻,清輝縣主會介意嗎?倒是下考慮不周了。”
石衡聽著紀晚榕的話,步子微微一頓,隨即又是繼續往前走。
他的目在直視著紀晚榕的時候,和了不,但眼中仍然是正氣凜然,沒有一別的意思。
紀晚榕一聽這話,自然知道石衡是誤會了。
自然和古代的子不同,怎麽可能會在意假扮夫妻這個事,更何況是為了查案。
之前忍著惡心都和墨桀城做夫妻呢,現在和石衡這樣正氣凜然,風霽月的人假扮夫妻,自然不會反。
隻是想問,是否是他們倆去,不帶墨桀城?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與你一起做夫妻,我自然不會嫌棄……”紀晚榕怕石衡誤會,急忙解釋,可越快,這誤會是越發大了:“不,我的意思是,和你一起……”
還沒等紀晚榕把話說完,花廳外便傳來了一道綠油油的聲音。
“什麽在一起?誰和誰做夫妻???”
墨桀城忍痛黑來了謝宅,原本是想要商量去洵縣的事,可誰知他卻聽到了一些不該聽見的東西。
他想要加快腳步,可越走,後的兩瓣屁在後麵追著,便是越發疼痛難忍。
他咬牙關,捂著屁快步走進了花廳,看見的就是石衡和紀晚榕站在一起,含脈脈對視的模樣。
月清朗,男都是同樣的俊朗,再配合上剛剛的話,此刻的花廳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表白現場。
雖然他無比嫉妒,卻也要承認,真是好一對般配的金玉!
墨桀城覺得自己牙關疼,腦子疼,屁也疼。
他快要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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