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跟前,可都要矮上一頭了。
十八娘卻是眼皮子都沒有抬,見到門口的鄭夫人,這才欣喜起來:“夫人去看了那小菜兒,可還算可口?”
鄭夫人邊一個穿著玫紅襖子配著白狐貍的小婦人忍不住笑開了花,“十八娘,你這小菜兒可真好吃。母親一到冬日裏,總是胃口不好,有這菜兒,也能多食一點了。”
沈琴一愣,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別的訪客,“這是?”
十八娘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鄭夫人,另外一位說起來同阿姐還有些淵源,的夫君是鄭家的鬆平哥哥。鄭家嫂嫂畫也是極好的。適才阿姐在院子裏頭看到的,就是兩位鄭家哥哥。”
那小婦人衝著沈琴行了個禮兒,自然是知道,當初鄭鬆平是先同沈琴議的親的,“當不得十八娘誇。其實我最的不是畫畫,而是做吃食,聽聞府上南枝姑娘一手好廚藝,這才磨泡著母親和鬆平帶我來了,唐突了。”
沈琴一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鄭夫人的眼神十分的清亮,好似將看得一清二楚一般,也不知道,適才說的那些話兒,們聽到了沒有,真是臊得慌。
“既然妹妹有別的客人,阿姐就先告辭了,我先前說的事,你莫要不放在心上。這是二皇子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十八娘卻是笑了,“阿姐,我不用考慮了。這冠軍侯府的門,日後你也莫登了罷。”
第二百三十三章徹底反目(一更)
“你說什麽?沈靜,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功夫,才讓二皇子同意納李子期麾下麽?如今大局已定,有沒有你們,都無所謂了。”沈琴猛地扭過頭來,看著十八娘,憤怒地說道。
十八娘這個臭丫頭,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此番若不是在打垮四皇子中立下了大功,二皇子兒就不想他們摻和進來了,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從龍之功?
“大局已定麽?那提前向阿姐道賀了。十八娘同李子期無大誌,守著個冠軍侯的爵位,能讓腹中孩兒平安長大,就已經知足了。”十八娘語氣淡淡地答到。
沈琴然大怒,“既是如此,日後你若艱難,莫來尋我。你這冠軍侯府的大門,我也不會踏一步。”
沈琴說著,一甩袖子,猛地踹了一腳門,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北流,去送送二皇子妃,雪大路,別閃了腰了。”
沈琴一聽,差點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惱怒的甩開邊丫頭的手,快速的走掉了。
鄭家的兩位眷,麵麵相覷,似乎為看到了沈氏姐妹反目的場景尷尬不已。
十八娘不好意▒
就像沈琴來尋十八娘站隊一般,的確站隊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了。
“父親的確偏疼於我。今日咱們有收到侯爺的飛鴿傳書嗎?”十八娘將筷子輕輕地放在小桌子上。
第二百三十四章再迎側妃(二更)
北流搖了搖頭,“不曾收到。侯爺也不知道有沒有到蜀呢,小娘就開始想了啊!”
十八娘俊臉一紅,哪裏想了,明明就是擔心他此行不安全才是。
等到十八娘終於能下床正常活之時,已經臘月了,紛紛揚揚的大雪終於停了,罕見的照在長安城的城樓之上。冰淩反出七彩的芒,化了水嘀嗒嘀嗒的掉落在石窩窩裏,好似在下著小雨。
院子裏的下人們熱火朝天的鏟著雪,南枝將特意給十八娘醃製的那份臘掛出來晾著,“小娘這幾刀,可是特意用陳皮熏了的,香著呢,如今可算是有日頭曬了。”
北流在準備著給各個府中的節禮,今年十八娘為了李子期的大業,與長安城中不夫人小娘走得頻繁起來,這年禮一下子也多了起來。
而東珠則在側間裏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十八娘家大業大的,這年底莊子鋪子的都要匯一次賬,東珠已經忙得連飯都是在屋子裏隨便的拉幾口了。
西屏則是在繡著自己的嫁妝,是武婢不擅長此道,十八娘特意請了個繡娘在側,一針一線的教著。
不求你能繡出朵國天香的牡丹花來,給自己裁布做衫,總是要會的。
隻有十八娘,無所事事的在庭院中走來走去,東瞄西看的,折了幾支臘梅想要瓶。
“南枝,我那個素白淨瓶呢,這紅梅甚好,我尋來尋去的,在哪兒都不合適。”
南枝了手,“小娘,一會兒我去給您取,您就別走來走去的淨添了。有這功夫,不若去尋竇娘飲茶。”
十八娘無趣的撇了撇,總覺自己這一個大閑人,被人嫌棄了。
徐府左右就在隔壁,十八娘了個懶腰,“那我真去了。”
西屏一見,趕忙將自己手中的繡活往小竹簍裏頭一扔,“小娘邊離不得人,奴陪您一塊兒去。您就當是可憐可憐奴,這十個手指頭都快要紮破了。”
說著,將自己的手指了出來,果然見到上頭麻麻的都是紅點兒。
十八娘搖了搖頭,“你不是這蔥還是算了吧。等你出嫁的時候,我給你陪嫁個繡娘,好歹不讓你以後溜溜的出門就是。”
西屏大喜,扶著十八娘就朝著徐府走去。
這才出了門口,就看到一隊紅妝在府門口經過,那嫁妝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出門見喜呀,這是大吉之兆,不知道這是哪家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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