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說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
封譽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鈴蘭,我跟冰冰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葉鈴蘭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十分鐘已經到了,放手!”
封譽看看那邊車里的人,一時覺得難堪。
他現在已經是堂堂封氏的繼承人,肯這樣低聲下氣來求和,已經是他的底線。
這麼多路人在圍觀,他很沒面子的。
可是葉鈴蘭還在繼續造作,超出他的忍耐范圍。
他咬牙切齒,“你馬上跟我回去!”
“封譽你瘋了嗎。”葉鈴蘭無法理解地看著他,“聽不懂人話嗎,同樣的話我已經說過兩遍,我不喜歡你了!分手了!求你放生我。”
封譽用力拉著往前走,“你跟我走,淺冰就在前面,會跟你解釋清楚……”
葉鈴蘭的臉漸漸發青,“放手!你弄疼我的手了!”
陸明月見狀,馬上要下車幫忙,卻見葉鈴蘭突然抓住封譽的手,用力咬下去。
封譽吃痛,只能放開。
“你咬我?你怎麼敢咬我!”
葉鈴蘭著被抓痛的手腕,面無表地看向他的手腕,“我送給你的佛珠呢?”
封譽的一僵。
“你不敢說?”葉鈴蘭諷刺地笑了笑,“我來告訴你,你把佛珠送給霍淺冰了。”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霍淺冰去參加一個舞臺比賽,拿了第一名。
那次比賽,葉鈴蘭本來也很想去的,可是封譽用了各種條件跟換,讓不要上臺去跟霍淺冰爭。
“冰冰的養父母對期很大,在上花了很多人力,力,還有財力。如果這次比賽不能拿第一,有可能會讓養父母失。”
“冰冰好不容易才來到一個好點的家庭,希可以一直得到養父母的喜歡,你不要破壞的希好不好?”
葉鈴蘭不肯答應,封譽覺得不夠他,為他放棄一次舞臺都不肯。于是冷落,無視,一天比一天晚歸,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
葉鈴蘭終于忍不住他的若即若離,最終答應。
現在,霍淺冰終于如愿拿到第一,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
封譽問想要什麼,他都會買給。
霍淺冰高興地指著他手腕,“我想要這個。”
封譽當時猶豫了一下。
“我見你平時一直戴著,知道它對你肯定很重要。”霍淺冰失落地說:“你現在都是別人的男朋友了,我又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你隨傳隨到。你把它送給我,就好像你時時陪在我邊一樣,我也不用老是去找你,免得惹你朋友不高興。”
封譽最見不得白月這麼沮喪的樣子,當即摘下佛珠,隨手戴到手腕上。
霍淺冰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還高興地上前抱住封譽。
底下還有不人為霍淺冰歡呼,以為他們是。
陷往事當中,葉鈴蘭眼里還噙著眼淚,角卻勾起來,“封譽,我當時就站在二樓的護欄邊上看著你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只要封譽一抬起頭,就能看到。
但他始終都沒有抬頭看過來,由始至終,他眼里只有他的白月。
封譽聽到重提舊事,眉頭夾。
“怎麼又翻舊賬?不就是一串佛珠嗎?不送都送了。你要是不高興,我馬上去買兩串一模一樣的回來,我一串你一串,當串戴著,這樣你滿意了吧?”
“啪!”
這一次,葉鈴蘭沒有再說話,直接甩了他一掌,轉就朝明月這邊跑過來。
飛快地坐進車里,用力關上車門。一關上車門,眼淚就止不住地掉出來。
早就發過誓不會再為這個狗男人掉半滴眼淚的。
真是不爭氣!
陸明月馬上發車輛開走。
車里的另外兩位老人家立即給鈴蘭遞來紙巾,倒也沒有多問。
葉鈴蘭跟封譽之間的事,糾纏多久了?分開又復合,合好又吵架,又分開……
反反復復,每次都是葉鈴蘭心放不下。
每次都是葉鈴蘭被傷得無完。
蘭敘然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一口氣,拍了拍的肩膀。
莊夫人不太了解況,只能當個安靜的旁觀者,盡量不發出什麼聲音影響葉鈴蘭的緒。
而封譽似沒料到葉鈴蘭一言不和就打人,等他回過神來,陸明月的車已經啟。
他追了幾步,追不上,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臉沉。
霍淺冰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鈴蘭姐還是不肯原諒你嗎?”
封譽回過頭看一眼,眼神里的冷讓霍淺冰心驚膽戰。
連忙說:“都怪我不好,那晚上被人擾,其實應該第一時間報警的。那樣的話,鈴蘭姐就不會誤會你了。”
“不關你的事。”封譽語氣放緩,了的腦袋,“幸虧我去得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你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還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他到的時候,霍淺冰已經被嚇得只知道哭,在角落里求饒,那鬼都快把手進的擺里了。
霍淺冰像是一下子釋然,馬上抱著他的手臂,“我就知道封譽你對你最好了。”
頓了一下,好像又開始不安:“可是鈴蘭姐怎麼辦?”
“先晾幾天吧。”封譽看了看自己被咬出牙齒印的手背,臉難看,“要是鈴蘭有你一半善解人意,我們也不用鬧得這麼難看。”
今天他在陸明月,還有那兩個老家伙面前,簡直是丟盡臉面了。
要是他現在馬上繼續去追,那個人恐怕會得意得直接上天。
霍淺冰更加抱他手臂,一邊往前走一邊安:
“你不知道,我們人很敏/很小氣的。鈴蘭姐那麼喜歡你,平時你就是多看別的人一眼,都會吃醋的。你還對我這麼好,會生氣也是正常的。”
突然甩開封譽的手,“以后你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這樣就不會惹鈴蘭姐生氣了。”
“你呀,不用這麼敏/。”封譽臉徹底放松下來,親昵地刮了刮鼻子,“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只是把你當親妹妹。要是不肯相信,那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為了,一輩子不理你吧?”
霍淺冰低下頭,掩住眼底的得意。
“封譽,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封譽問:“對了,你今天下午不是還有個比賽嗎?在哪里,我送你過去!”
“可是鈴蘭姐……”
說起葉鈴蘭封譽也心煩,“先不管。”
主要是他想見,也不肯見。
等有機會再把出來,他們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總不能,這麼多年的,就因為一串佛珠鬧得這麼難看。
霍淺冰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對了,我聽說鈴蘭姐的手傷了?是哪只手傷到的?”
“右手……”
封譽毫不遲疑地回答完,突然想到自己剛才那麼用力地抓住的手腕,就是右手!
剛才一直喊疼,他是不是弄傷了?
難怪會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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