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加白銀,阿秀現在共有一千四百多兩銀子。
拿出算盤,阿秀簡單算了算,如果一文錢都不花在自己上,全部拿來給一院子下人發月例,的存銀也只能用二十多年。現在才十六歲,再過二十多年,也才三十多,離死還遠著呢。
杜鵑見小姐不停地撥算盤,奇怪道:“小姐算什麼呢?”
阿秀看向院子,嘆道:“我本來以為手頭的銀子夠我吃穿一輩子的了,現在多了這麼多下人,才發現我那點銀子本不夠用。”
杜鵑笑道:“小姐心這個干什麼,我都打聽過了,世子每個月的份例是五十兩,夫人是二十兩,下人的份例也都從公賬上出,只要您自己不花錢,您這小金庫只會越來越滿,不用您發愁吃穿。”
阿秀驚訝地不得了:“二十兩?”
杜鵑出兩個手指頭:“對,就是二十兩,如果世子爺寵小姐,可能還會多補你呢。”
阿秀沒想去要魏瀾的錢,只是想不明白:“當這麼有錢嗎?”
杜鵑雖然打聽了一些,但也是一知半解的:“國公爺、世子的俸祿好像并不是特別多,魏家的銀子主要是鋪子、田莊賺的,小姐想想啊,當年你們一家進京,老國公隨隨便便就送了一宅子、一好鋪面給你們,說明魏家手里的宅子鋪子更多,反正小姐安心福就行了,魏家銀子如流水,不必你擔心。”
阿秀看看箱子里的銀票、元寶,好像現在是不必為了銀錢發愁。
就是不知道這個月有沒有那二十兩的月例。
轉念又一想,魏瀾都不,在魏家就是一個擺設,一個擺設每個月白白拿魏家二十兩銀子,阿秀忽然有些心虛。
是老實人,不習慣白占別人的便宜。
“小姐,剛剛你在前院,見到世子那四個通房丫鬟了嗎?”杜鵑好奇地問。
阿秀點點頭。
杜鵑:“長得都怎麼樣?那三個比蓮開如何?”
阿秀回想四的容貌,道:“我覺得蓮開最,梨落也很好看,梅雪、雁回只是普通的好看,但梅雪很冷,我有點怕,雁回很雅,像個先生。”
杜鵑馬上分析道:“那世子肯定寵蓮開、梨落比較多,小姐以后要多提防們兩個。”
阿秀手指,與杜鵑心道:“世子是為了老國公爺許下的婚約才娶我的,我這樣的份本配不上他,能安穩度日就行,其他的不強求。世子喜歡通房與咱們沒關系,你以后不要再胡思想,我不會跟們爭寵的。”
杜鵑急道:“小姐怎麼能這麼說,你嫁過來便是風波堂的主人,若不爭寵,小姐想一輩子孤獨老死嗎,連個孩子都沒有?”
孩子?
阿秀突然想到了魏明珠,世子可是讓幫忙管教魏明珠呢!
如果把魏明珠養一個懂禮儀好讀書的乖孩子,是不是就算幫了魏瀾一個大忙,而不是白吃白喝白拿魏家一個月二十兩白銀的閑人了?
柳姑姑看起來很靠譜,阿秀立刻吩咐杜鵑:“去請柳姑姑過來。”
杜鵑嘟:“我跟小姐商量大事呢,小姐做什麼?”
阿秀催:“快去。”
杜鵑嘆口氣,出去請柳姑姑了。
“夫人找我嗎?”柳姑姑恭敬地站在客堂門外,詢問里面的新夫人道。
阿秀朝招手:“姑姑進來說話。”
柳姑姑點點頭。
剛剛請安的人多,阿秀沒有仔細觀察柳姑姑,現在才發現柳姑姑只有三十五六的年紀,五清秀、白皙,像是一直都過得富貴至小富的人。阿秀的母親李氏應該與柳姑姑年紀相仿,但母親是農,從小就在地里干活,嫁進劉家后又是生兒育又是在面館幫忙,上的雪白,在外面的臉啊手啊曬得又黑又,進京后養了這麼久都養不白了。
“姑姑坐吧。”阿秀走到柳姑姑邊,像招待客人那樣笑道,只是笑得靦腆,有點怯怯的。
柳姑姑笑道:“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只是主仆有別,奴婢得守規矩。”
阿秀臉紅了:“這里又沒有別人。”
柳姑姑看得出新夫人是真心請坐,小門小戶的子,多純良敦厚。
柳姑姑回以好意,輕聲提點道:“您是夫人,便該擺出夫人的架子,否則時間一長,那本猾的下人們會欺您心善良,漸漸了規矩。無規矩不方圓,有了規矩,這院子才不會。”
阿秀看著低頭說話的柳姑姑,若有所悟。
“夫人坐吧。”柳姑姑主扶住阿秀的手,請落座。
阿秀激地道:“多謝姑姑教我。”
柳姑姑退回原地,笑道:“是夫人聰慧。”
阿秀之有愧,就是個鄉下丫頭,當不起聰慧二字。
“姑姑是哪里人,一直在世子邊做事嗎?”見柳姑姑儀態大方,觀之可親,阿秀很興趣地問。
柳姑姑答道:“奴婢原是先夫人邊的丫鬟,后來嫁了世子爺鋪子里的管事,承蒙世子爺看得起,調奴婢過來伺候夫人。”
先夫人,魏瀾的親生母親,第一任國公夫人宋氏?
阿秀待柳姑姑更客氣了,虛心道:“我小戶出,什麼都不懂,世子爺知道我笨才請姑姑過來,以后還要勞煩姑姑多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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