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語氣淡淡地說:“你們費心了。”
“準備這份禮,的確很費心,你先來看看!”
說著,王梓就示意江墨白跟他去一個地方。
江墨白卻懶得。
王梓急道:“你不走?那我背你去!”
“那像什麼話。”
“所以你選吧,是自己走,還是我背你!”
江墨白哪個都不想選。
他還想讓王梓去忙自己的事。
可王梓卻心急地彎下腰。
看這架勢,是要不由分說,先把江墨白背起來。
活現場還有那麼多人呢,江墨白可丟不起那個人。
他趕告饒道:“行行行,我走就是了!”
“你早做這個決定不就好了?來,往這邊走!”
王梓在前面引路。
他走得也不快,剛好能讓江墨白跟上。
可江墨白卻在后面,面幽怨。
哎,自己只想安靜一會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禮而已,離開的時候,直接拿著不就好了……
就在江墨白暗暗吐槽的時候,王梓說:“到了!”
江墨白停下來,四下看了看。
什麼也沒有。
他正要開口發問,卻看到幾個車隊的兄弟,笑嘻嘻地走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手里還捧著一個安全頭盔。
這個頭盔經過特殊理,表面花里胡哨的。
江墨白瞥了一眼,覺得得晃人眼睛。
可仔細看過才發現,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竟然是江墨白的參賽記錄。
作為賽車手,每參加一次比賽,都會有參賽記錄。
而頭盔上的記錄,都屬于江墨白。
江墨白每看過一個,就會發一段熱的回憶。
等全部看完,他覺自己的前暖呼呼的!
捧著頭盔的隊友有點害,他介紹道:“這個,是兄弟們的心意,希你,浴火重生!”
另一人附和道:“對,過去的榮譽,都留在昨天,現在,是新的開始!”
他覺得這話很激昂。
卻有人敲了敲他的頭:“榮譽就是榮譽,分什麼以前、現在!”
“就是,不會抒就安靜!”
被敲了頭的人,有點委屈,嘀咕道:“這句話可是我想了一晚上的呢。”
“那就重新想一個!”
江墨白卻說:“換什麼,我喜歡這句話,也很喜歡這份禮。”
“墨白哥,你真喜歡?”
“當然!”
江墨白是真的喜歡。
他單手接過頭盔,仔仔細細地看著。
這時,有人出手指,在頭盔上按了一下。
瞬時,頭盔亮閃閃的!
江墨白愣住。
往里面看了下才發現,竟然安裝了金小燈。
“這個是我們想的獨特設計,晚上打開開關,這頭盔金燦燦的,超級炫酷!”
“有它陪伴眠,絕對能做夢!”
幾個人對這個小創意非常滿意。
七八舌地夸著。
順便,等著江墨白夸獎兩句。
可江墨白沉默了幾秒鐘之后,卻喃喃:“如果真的能做夢也不錯,就算未來無法再重回巔峰,也有夢可依。”
王梓聽到了他的喃喃聲,也明白江墨白的心結是什麼。
他很想勸一勸江墨白,讓他寬心。
結果腦子里一片空白,本一句話都想不出來。
倒是不明所以的其他兄弟,玩笑般地開口:“墨白哥,有哪一場比賽,你沒有盡力嗎?”
“當然沒有。”
“那就沒有留下憾,至于未來……你都還沒開始呢,就是零,那你取得一點點績,都是收獲,不虧哦。”
這人說著,還對江墨白眉弄眼。
其他人也沒心沒肺地附和。
他們的大大咧咧,讓王梓很著急,生怕江墨白覺得被冒犯了。
但是看向江墨白之后……王梓發現他在淡淡笑著。
很明顯,他沒有生氣。
所以弟兄們的安,多還是有點效果的。
而王梓心態一放松,也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湊近江墨白,低聲說:“蘇小姐喜歡搞錢,不在意你能不能拿名次,搞不好你滿銅臭味,會更你。”
都什麼七八糟的!
江墨白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不過……
仔細想想,王梓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江墨白不想在蘇可萱面前失態。
卻忘了,蘇可萱本就不在意。
所以江墨白的擔憂、畏懼,毫無意義。
在這一瞬間,江墨白覺繃的神經,松了不。
此時有員嚷嚷著:“咱們拍張合照!”
“對,這麼幸福的時刻,要記錄下來!”
“什麼幸福時刻,你小子今天說話怎麼總是瓢啊!這有紀念意義的時刻!”
“哎呀,管他呢,快點快點,把手機舉高一點!”
有人拿出手機,高高舉起。
幾個人以江墨白為中心,一起看向鏡頭。
然后……
“茄子!”
伴隨著“咔嚓”一聲,幾個人沒心沒肺的笑容,被記錄下來。
江墨白也在笑。
此刻的他,不再心事重重的,而是變他原本該有的樣子。
蘇可萱站在不遠,看到了這樣一幕。
微微歪著頭,也淺淺勾起。
雖然蘇可萱沒說什麼,但是江墨白剛才那低沉的模樣,讓覺得刺眼。
而此刻的張揚,才是屬于江墨白的。
可是……
就在蘇可萱默默沉思的時候,突然覺到了什麼。
側頭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是錯覺嗎?
蘇可萱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而在不遠,有人在喊:“大家來喝慶功酒啦!”
喝慶功酒,是今天這場活的重要環節。
也意味著活進尾聲。
眾人來到香檳塔前,先是一陣拍照,然后每個人端起一杯香檳酒。
蘇可萱也端著,卻沒有喝的打算。
旁人看到了,就提議:“蘇小姐,一起喝一杯啊。”
“我開車來的,就不喝了。”
“這可是慶祝的酒,喝了沒準會有好運的哦。”
蘇可萱并不相信這種說法。
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
如果這世上真有好運這種東西……
也和不怎麼沾邊。
蘇可萱勾了勾,要回應對方。
卻聽到江墨白說:“不想喝就不用喝。”
對方聽后,笑得曖昧:“喲,這麼維護人家啊。”
“這紳士神。”
“嗯,咱們墨白對人最紳士了。”
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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