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妃騰地站了起來。
看著謝臨,拔高音,“你說什麼?”
謝臨重復了一遍。
瑞安王妃問:“哪個郡王府?”
“孝誠郡王府。”
“他家的誰?”瑞安王妃一時被這個消息砸懵,想不起來。
“李婉。”
瑞安王妃震驚地看他,“你是讓我登門去求娶?被你欺負了兩娘的姑娘?”
謝臨點頭,“兒子心儀。”
瑞安王妃二話不說,拉了嬤嬤就走,“行,我這就去找,立馬去。”
早就給謝臨準備好了聘禮,都在庫房里堆著呢,出了房門,就吩咐管家,“程伯,快去,把聘禮抬出來,抬去郡王府,再讓人去請。”
程伯也驚了,連忙應是。
沒用一個時辰,一切準備妥當,瑞安王妃帶著謝臨與聘禮,一起登了郡王府的門。
這作快的,驚郡王和郡王妃都驚呆了。雖然郡王聽了謝臨親口說今兒會來登門,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他也就打了個盹的功夫人就帶著聘禮來了。
他與郡王妃連忙出門迎接,郡王妃想了想有人去給李婉傳話,讓也到前廳來見。
李婉重新梳妝,到前廳時,聘禮已堆滿了前院瑞安王妃眉眼含笑,滿臉喜氣,已跟郡王和郡王妃提起了親事兒。郡王親眼看著自己的繼夫人笑容含蓄地一口答應,前后沒用兩盞茶的功夫。
李婉來到時,雙方已在過庚帖。
見來了,瑞安王妃站起,親親熱熱地拉了李婉的手,笑的慈和極了,“我早就中意你這個姑娘,但因謝臨這個討厭鬼,得罪了你不止一回,我都不敢登門來探口風,沒想到,他自個兒今日跑回府去找我說要娶你,若是早知道,我早就該來憑白耽誤了這二年。”
耽誤抱孫子。
李婉溫婉地笑,“小王爺極好的,是我的福氣。”
瑞安王妃樂開了壞,又拉著李婉好一通夸,之后,拿出特意給的鐲子,“這是當年我婆母,老王妃送給我的傳家禮,今兒總算有機會讓我拿出來傳給你了。”
李婉連忙收下,“多謝伯母,我會仔細收著,妥善保管的。”
瑞安王妃笑點頭,拉著落座,又繼續商議兩人的親事兒。
謝臨在一旁有些恍恍惚惚,這一刻,他才切會到,李婉沒有耍他,他也有未婚妻了,也沒有比蘇行則落后多嘛。
李婉偏頭瞧見謝臨的模樣,對低語,“小王爺,如今后悔還來得及。”
謝臨頓時瞪眼,“你要后悔?”
“我沒有。”
“我更沒有。”謝臨堅定地表態,“我不納妾,也無通房,此生效仿當今陛下與皇后,南楚王與王夫,娶你一人,便只你一人,絕無貳心,你且放心。”
李婉抿著笑,“嗯,我放心。”
早就看出來了,若他真如京中那些高門府邸的公子們一樣,早有通房侍妾了。如此良緣,早就是自己所求。
謝臨看著的臉,這張臉,真漂亮,怪不得多男人想娶呢,在路上娘就說過,他又補充,“你也只能有我一個,不能有二心。”
李婉笑,“不會,小王爺也放心。”
又不是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人,別人也不看,只看中他了。
謝臨開心起來,“我會對你好的。”
李婉點頭,“我也會對你好的。”
瑞安王妃聽二人悄悄說話,心里慨,這些年,真是白擔心了,原來他家豬沒有被秦鸞弄的心灰意冷,還是會拱人家白菜的。這還是一顆好白菜,有眼睛,自然看得出來。
換了庚帖,定下親事后,瑞安王妃與謝臨出了郡王府,回府的路上,母子二人都很高興。
瑞安王妃這時看謝臨也順眼了,“不錯。你還沒不可救藥。”
謝臨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
瑞安王晚上回府后,才知道他的王妃與兒子辦了多大的一樁事兒,竟然都沒經過他的同意,不過他也沒什麼意見就是了。謝臨只要娶,無論娶誰,他都同意。
實在是這些年,他也被王妃給念叨怕了,兒子不娶,怪老子,忒不講理。總是唉聲嘆氣,弄的他時常都睡不好覺。
謝臨與李婉的親事,在京中炸開了鍋,無數待娶待嫁的公子小姐碎了一地心。
燕回聲聽聞此事后,都驚訝了一下。
端華更是驚訝極了,“謝臨和李婉?真沒想到啊!”
曾經在信中,跟蘇容提過謝臨中藥,被李婉撞見,扭頭就跑,惹火了謝臨的事兒。是當個八卦跟蘇容說,蘇容的來信卻說,李婉是南北十二藥材行幕后的東家,的出其實不簡單,此事怕是也不簡單。
端華當時收到信,都震驚了,拿給燕回聲看。
燕回聲笑著點頭,跟說:“隴西李氏出,的父親出自嫡系,十分有才華,但因孱弱,天不假壽,他怕自己離世后,孤寡母族中人欺凌,便在臨終前,周轉找到我,以半數家產托付我照拂們母,我那時為避父皇耳目,暗中配合他安置了妻,沒想到,幾年前,孝誠郡王看中了李夫人,本不愿意嫁,但孝誠郡王一心求娶,為兒的親事兒,思前想后,才改嫁進了郡王府。父親的另一半產業,經我庇護,才得以悉數保留在了手中,的確是南北十二藥材行的幕后東家。”
端華問:“那謝臨知道嗎?”
“應是不知,六七年前的事兒了,那時我做的,此事無人知道。”
“那蘇容是怎麼知道的?”端華問:“是從你這里知道的嗎?”
燕回聲搖頭,笑道:“南楚盛產藥材,為南楚的王,最大的藥材行幕后的東家是誰,應該瞞不過。畢竟,手中也有商行。”
端華想想也是,“哎呀,真想不到。所以,謝臨是被人家謀算了嗎?”
燕回聲笑,“是他的福氣。”
隴西李氏嫡,若不是因為早早喪父,改了份出得高門,滿天下挑選夫婿,也不一定非謝臨不嫁。
端華恍然,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看上謝臨,的確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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