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想要“治愈”中了長生蠱的慕王爺,唯一的法子就是弄死慕王爺的長生蠱,可長生蠱和雪髓毒一樣克制萬蠱……
“所以你才說雪髓毒可以一試。”高月太后道。
“對。”漠渡道:”雪髓毒和長生蠱一樣,都會克制其他蠱蟲,用普通的殺蠱辦法,是不可能殺死此人里的長生蠱的。”
要想對付這種蠱,只能以蠱克蠱,而和長生蠱于同一等級的雪髓毒,或者說是雪髓蠱,就是最好的試驗對象。
“你的意思是,想要救醒他,得讓中了雪髓毒的那人過來?”高月太后的聲線越來越低,眼底深的濃霧也越來越深。
“這是較為方便的法子,當然,娘娘你也可以嘗試著去找新的雪髓蠱,只是雪髓蠱不會繁衍,天生天養,想要得到這種蠱毒十分困難。”
上次高月太后派人尋找到的雪髓毒,似乎已經是這世間最后的雪髓蠱,如果現在再派人去找,更不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找到。
“如果我讓那人出現在這里呢?”高月太后看向漠渡,“你打算怎麼救治這個人?”是殺人取蠱,還是別的法子?
“放心,不會傷到那個中了雪髓毒的人。”漠渡似乎猜到了高月太后沒有問出來的話,輕笑道:“只是,兩蠱相拼必有一傷,如果雪髓毒不能殺死長生蠱,那麼就會被長生蠱反殺。”
簡而言之,就是高月太后如果把慕璟辰帶來這里,讓他里的雪髓蠱去對付慕王爺的長生蠱,那麼慕璟辰的雪髓蠱很可能會因此消失。
同樣的,如果長生蠱不能克制雪髓蠱,那麼慕璟辰的雪髓蠱不會消失,慕王爺的長生蠱則會覆滅,這二者的幾率幾乎等同。
當然,還有第三種況。
“長生蠱和雪髓蠱會一起消失。”漠渡道,“這是所有治療這種奇蠱的巫蠱師們,最想看到的結果,即一次治療兩種奇蠱。”
不過這種況出現的可能,太小,且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什麼風險?”高月太后問道。
“風險就是,這兩種蠱在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亡的時候,會拉著他們的宿主一起死。”漠渡道,“這是大多數蠱蟲的特。”
即便是不會害人的長生蠱也會如此。
高月太后沉默了,這也就是說,就算把慕璟辰帶到這里,也不一定能救活慕元吉,反之,還可能會讓慕璟辰和慕元吉同時出現問題。
“那為什麼白木水說有辦法?”高月太后道,“莫不,手里有雪髓毒?”
“手里有沒有雪髓毒,我不知道。”漠渡道,“但既然敢用這種方法威脅娘娘你,那手里應該是有長生蠱最喜歡寄存的植——無憂花。”
“無憂花?”高月太后微微抬眸,對這種花,也是有過耳聞的,這是一種生長在南詔黑暗沼澤里的一種奇花。
這種花會釋放出一種
奇特的芬芳,芬芳可解百毒,十尺之,也不會有任何毒敢靠近,但這種芬芳,卻不是一直無毒的。
這種奇花被摘取的瞬間,花朵就會枯萎,原本釋放的解毒芬芳,就會變另一只致命的毒氣,別說人只是聞一下了,就是手一下,也會死亡。
曾有厲害的南疆巫蠱師試圖整株移植,卻發現這種花一旦離開黑暗沼澤,就會死亡,那巫蠱師甚至來不及逃跑,就死在了無憂花的毒氣下。
而這種花之所以被做無憂花,除了它的芬芳可解百毒外,更重要的就是它的毒氣讓人死得太快,完全讓人來不及到痛苦。
眾人這才又驚嘆又諷刺般的將其做無憂花。
高月太后想起這種花的特,不由明白了白木水用長生蠱的深意——無法將無憂花從南詔栽來,只能送慕元吉去南疆黑暗沼澤。
可南疆畢竟是南詔的地盤,把慕元吉送過去,就等于是把慕元吉送給了白木水,對方一定會在送過去的同時就派人圍堵。
高月太后邊是有不高手,但這些高手,都是有極大用的。
微微轉眸子,淡冷的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
承認,欠了慕元吉不……可現在是拿下整個大寧的最關鍵時期,絕對不可能為了慕元吉調自己手下的得力高手去南疆冒險。
所以——“慕元吉,你既然生命無恙,就先好好休息吧。”
保證,等到功拿下大寧,殺了姜家所有人報得仇怨,定會把一切都給自己的兒子拓跋焱后,來報他慕元吉曾給過的恩。
高月太后安靜的說完這些后,便轉過離開了這間較大的室。
漠渡沒有多說,他明白,高月太后說的那句話,等于是暫時擱置了對慕元吉的救治,他只需要幫看好慕元吉,確定他暫時死不了就行。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高月太后才走出室,兩道人影就襲了過來。
這是賀風燁第一次看到云若夕出手,或者說是看到從雪國歸來后有些變化的云若夕第一次出手,只一眼,他就有些驚艷。
云若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常人本無法用眼捕捉,饒是高月太后后如啞奴這樣一等一的高手,也只能憑借本能去躲避攻擊。
可就算他們有長期作戰的本能,在云若夕使出全力的時候,這些暗藏在高月太后寢殿的高手,便和啞奴一樣,被云若夕定在了原地。
“你看著他們。”云若夕以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速度和方式,定住了寢殿里所有閃出來的暗衛,并功制住了高月太后以及后的啞奴。
整個寢殿悄然無聲,只剩下云若夕,微微轉過,用傳音的方式請賀風燁幫在這里看一下這些被定住的人。
“如果有人來,或者有什麼別的危險況,你就自己逃。”云若夕相信賀風燁的逃跑本事,不然他是不可能躲過那麼多次暗影追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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