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羅士對景逸程叮囑再三,他要對人家誠摯的道歉。
“媽,你真是不了解你兒子。”景瀾說著開了車門,對景逸程說:“上車。”
景瀾開車,朝著醫院去。景逸程坐在副駕,心里還在回憶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喝斷片了,就別想了。”景瀾看弟弟眉頭皺的樣子,勸道,“那個陳佳念,我見過兩回,小姑娘不錯的,又有能力,配你綽綽有余。”
景逸程看了姐姐一眼,“你不會是來給媽當說客的吧?”
“啊,是啊。”景瀾理直氣壯的說,“媽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客戶了,禮尚往來,我也不能沒有回禮不是。”
“呵呵。”景逸程失笑,“我有喜歡的人了。”
“就那清湯寡水的,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景瀾輕蔑的問。
景逸程臉微微一沉,“什麼清湯寡水,晚榆好的。”
景瀾說:“你初沈知嫣,長得好看,知書達理,你沒把握住;陳佳念,出名門,高學歷,高能力,介紹給你認識,你也不虧。單拎哪個出來,不比夏晚榆強?我看你真是大魚大吃習慣了,就想吃點小菜解解膩了是吧?”
“晚榆也有實力的,漫畫家。”景逸程不否認姐姐的話,晚榆和們倆比,確實遜了一些,可他不想長別人志氣,滅晚榆威風。
景瀾嗤笑,樣子和羅士像極了。
“我看是常被退稿的漫畫家吧。”
景逸程有些不高興了,“姐,晚榆沒傷害你們任何人,你這麼嘲笑禮貌嗎?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你們不覺得指手畫腳的,很沒有邊界嗎?”
景瀾聽完弟弟不悅的質問,又是呵呵冷笑,“這還沒上呢,就護上了?人家領你嗎?”
景逸程聽這話里意思不對,“姐,你去找過?”
“我沒那麼閑。”景瀾了一下頭發,“反正我和媽的話,你好好想想,咱們景家家大業大的,你邊沒個有能力的好老婆陪在邊幫襯你,你自己一個人多累啊。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于話里,現實就是王子配公主!”
景逸程沉著臉,沒說話。
“當時媽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玩玩呢,誰想到你還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麼地,你花花公子的人設是假的啊?”
景瀾又繼續念叨著,“現在不答應你的追求,說明還是拎得清的。你也別死皮賴臉的纏著了,不合適!”
“姐啊,歇歇吧,不累嗎?”景逸程怪氣道。
景瀾莞爾一笑,“累什麼,咱們姐弟倆都多久沒談心了。”
“我跟你說,你別跟蘇暮沉學,看他找了書,家境一般,你就想獵奇。咱們家和蘇家不一樣,就算爸媽接夏晚榆了,家族里的長輩也不會的,到時你想看你老婆被人輕視排斥嗎?”
景逸程說:“我會保護的。”
“你保護個屁!”景瀾罵道,“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呢,你要能過咱媽那關,你也就算個自能保。”
“咱們景家現在表面看著平和,里什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堂伯堂叔都憋著勁兒的爭權,各家堂兄弟姐妹們也都不放松,就你還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等咱家權都被人給算計走了,你就消停了。”
景家是大家族,家族企業斗不斷。景逸程不屑參加這些爭斗,只管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可你不爭,不代表別人不搶,你不守好,就別怪別人來攻。
“大洋集團實力雄厚,你要真和陳佳念結婚了,那就是如虎添翼。你以為你的婚姻自己做主?別做夢了,傻小子。你沒有蘇暮沉那運氣!”
景家二姐一連說了這麼多,徹底把景逸程說的不吱聲了。就這麼沉默著,到了醫院。
“我去買點水果。”景逸程說。
景瀾說:“都準備好了,去后備箱拿。”
“你和媽真是有備而來。”景逸程說完,解了安全帶,下車了。
姐弟倆進了住院部,乘電梯上了陳佳念所在的那一層。
找到的病房,兩人敲門而進。
病房里,只有陳佳念一個人,正坐在那里看書,見進來的是他們姐弟倆,看著景逸程,角掛著埋怨的笑。
“聽說我昨天給你推下樓梯去了,對不起啊,我喝斷片了,不記得了。”
陳佳念額頭上著紗布,臉上也有磕破了結痂的地方。
對他大方的一笑,“沒事,你也是喝多了嘛。”
景瀾關心的問:“除了腳踝,還傷到哪里沒有?這臉應該不會結疤吧?”
陳佳念說:“不會。除了還有點輕微腦震,沒啥大事。謝謝姐姐關心。”
景瀾笑笑,之后就兇的揮起拳頭朝弟弟的上砸去,“你看看你干得好事,這幾天給我在這好好贖罪吧!”
景逸程挨了幾拳,心里不懷疑,他媽的怎麼覺這像個圈套呢?
景瀾教訓完弟弟,又笑著對陳佳念說:“那你好好養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小子,你隨便支使,不用客氣。”
“好的,姐姐。”陳佳念笑著說,“姐姐再見。”
等景瀾一走,景逸程便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沒調監控看嗎?”陳佳念好奇的問。
景逸程說:“還沒來得及呢。”
“那我說的你信?”陳佳念又促狹的問。
景逸程也是一笑,“你又不是騙子,我有什麼不信的?”
陳佳念莞爾一笑,“就是昨天咱們一大幫人從二樓走下來的時候,你嗚嗚渣渣的要跟我說什麼,還非要趴人家耳朵說悄悄話,我就不讓,你就非要,咱倆這一拉扯,你失手就給我推下去了。你也知道,那個二樓的旋轉樓梯有多長,我一直滾到底。”
景逸程聽完,有片刻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我要和你說悄悄話?”
“是,悄悄話。”陳佳念隨即從手機里找出一段視頻,舉給他看:“我知道你聽完后會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這是監控錄下來的,你好好看看吧。”
景逸程接過手機,看到視頻里自己喝多腳步都走不穩了,還左右逢源的跟這個說話,那個說話的。確實,他如陳佳念所說的那樣,想要說悄悄話,之后,就見嘰里咕嚕的滾下了樓梯。
他臉上立時出了尷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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