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蘅叢山如今是皇帝邊的紅人,頗得皇帝看重。
加上他本來就有本事,又用印刷為大雍賺來不銀子,所以他在皇帝面前十分說得上話。
更是居二品。
白茶到京城后,先到蘅府拜見。
只是他沒拜帖,門房不認識他,所以沒讓他進去,他就在門口等著。
蘅叢山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他最近是真的忙。
見到白茶的時候。
“白茶?”
白茶立即上前行禮,“見過蘅大人。”
“是你小子啊,我就說看著有些眼,走吧,進府再說。”
“是。”
白茶跟著蘅叢山進府。
京城的宅子比起普益縣、郴州城來說,更霸氣和風骨。
等進了書房,蘅叢山才問道,“你怎麼來京城了?”
白茶把蘅毅已經去了軍營,并剿匪的事先說,再說他奉嫂子韓巧的話前來京城購買宅子。
“你們要搬來京城了?”蘅叢山笑問。
“不是,嫂子說先找一條退路,京城這邊有宅子,以后來京城不用手忙腳。”
“你這嫂子倒是有先見之明。”蘅叢山笑道。
又想起蘅毅去剿匪的事,“你來京城的路上可聽到什麼消息?比如蘅毅剿滅了幾個山匪窩?”
“倒是不曾聽說。”白茶如實道。
他一路上都在趕路,一點不敢停留。
“那就等一等,買宅子的事我派人跟你一起,那樣子就能買個既好價格又不錯的宅子,要是銀子不夠我可以借你。”
至于看誰的面子。
自然是蘅毅、韓巧的面子。
管家急速走來,在書房門口喚道,“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皇上宣您進宮。”
“……”
這個時候?
蘅叢山不解。
卻還是讓人安排白茶先住下,他出門進宮。
面對宮里的太監時,蘅叢山讓人遞上荷包,問道,“福安公公,這個時間點,皇上為何宣本進宮?”
福安公公倒也沒多說,“皇上心甚好。”
蘅叢山聞言便放心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最難琢磨帝王心。
即便他如今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但也不敢隨意去琢磨這個帝王的心思。
從宣讀口諭的太監里打聽一二皇上宣他宮時的心,想好到時候應對,便已經是極限。
進宮之后,蘅叢山被領到書房。
大雍皇帝、昭乾帝極十八年,九五之尊,帝王霸氣十足,蘅叢山從踏進養心殿開始,就屏息靜氣。
“臣叩見皇上。”
“免禮吧。”昭乾帝微微擺手。
待蘅叢山起后,昭乾帝喜滋滋的問,“你從郴州普益縣來,有個蘅毅的你認識嗎?”
蘅叢山抬眸。
“蘅毅?”
昭乾帝笑,“是,信函里說的就是這個人名。”
“若是普益縣那個力大無窮,曾經是個獵戶的蘅毅,臣識得他,臣早時候還與皇上您提過一此人,那印刷就是他媳婦想出來的點子。公主陪嫁人選一事,也是提出來的。”
昭乾帝一聽,笑意藏都藏不住。
“原來是那個蘅毅啊。”昭乾帝笑了起來。
這樣子他也不怕人被別人輕易給籠絡去。
如今有在張暉廣手下辦差,且辦的如此漂亮。
昭乾帝把信遞給蘅叢山。
立即有太監恭恭敬敬的接過,遞到蘅叢山手里。
蘅叢山看了一眼函,隨即亦是笑起來。
蘅毅這小子,果然應了那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與朕好好說說這個蘅毅,還有他夫人的事。”
蘅叢山倒也鎮定,娓娓道來。
昭乾帝還賜了坐,蘅叢山更不會有毫瞞。
“是和離之后才在一起的嗎?”昭乾帝忽然想起兒去了一趟郴州,回來與他說起,做了一件善事。
“莫非那位韓氏,便是公主見證著和離的那位?”
“正是韓氏。”
昭乾帝默了片刻,才慨道,“倒也是緣分。只是過剛易折,朕想重用卻又怕他撐不起來。”
“蘅毅比他所表現出來的還要優秀,只是早年見識有限,或者說是不思進取,才窩窩囊囊,不過那日清早,他能為了面面娶妻,在臣府中所言,就是個心有算的。”
“且山中打獵,要是個蠢笨的,也未必能獵到野。那些野也是很聰明。”
蘅叢山慢慢跟昭乾帝說。
也算是聊天一般,把他對蘅毅的一些看法說出來。
“朕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到見到此人了。你說先召京城來,給他安排個差事,慢慢的培養一兩年,能否統三軍……”
“皇上!”蘅叢山驚呼。
這人還未見到,竟想的那麼長遠。
“這麼多年來,朕還是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抬舉一個人,又怕過猶不及,哎……”
那點歡喜、興。
昭乾帝想到自己的兒臻泠公主,心里更是迫切的想讓蘅毅進京。
昭乾帝來回踱步,好一會后才說道,“要不,朕派個人去,先教著,讓他在郴州再磨礪一年。”
蘅叢山好幾次想要說點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來勸昭乾帝。
他其實懂,昭乾帝就想培養出個能披荊斬棘的戰神來。
可是這事兒,一朝一夕也不了。
“皇上,不若慢慢的來……”
昭乾帝嘆息一聲坐回龍椅上,“朕能等,天下百姓能等,可朕的公主,等不了……”
昭乾帝默了片刻,“你給朕想個法子,朕要親自去一趟郴州。”
蘅叢山聞言,驚的差點厥過去。
“皇上三思。”
“朕想的很明白,朕要去一趟郴州,去見見這個蘅毅,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是否值得朕花時間、心思去培養。”
昭乾帝在心里給了蘅毅一個時間。
三年,三年后,他若是不能長為絕世悍將……
他又能如何呢?
先帝留下的爛攤子,四窟窿,到風。
昭乾帝一心要去郴州,蘅叢山本阻攔不了。
片刻后,昭乾帝又派人出宮,宣了幾個心腹大臣進宮,商議接下來一個月的他不在京城,不在皇宮,這些大臣要做的事。
而幾個大臣得知昭乾帝要去郴州,皆是跪地懇求,“皇上三思。”
“三思,三思,你們就知道勸朕三思,朕這次必須去郴州,你們商議著接下來的事吧。”
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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