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想著約了王妃幾次,都沒能約到。
王府發生的事,也不好打探,更不能去窺視。
犯忌諱的事最好是不要做,也做不得。
比起李肇是莫不言語,李覓倒是很多話,“韓熾,你考的怎麼樣呀?”
“應該能中。”
韓熾也能夠跟李覓聊。
他是誰都能聊,只要他愿意。
“那先恭喜你啊,要是中了第一名,可得請客。”
韓熾聽到第一名,心里多也是向往的。
“好。”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哦。”李覓說著,掩笑了起來。
真要中第一名,韓巧都會立即給安排。
所以這出門又多了李肇、李覓。
李覓自然是挨著孫秀、孫依們,又有韓巧這個大人帶著,所以不存在私相授什麼的。
韓熾拐了李肇一下,“咋了?看你悶悶不樂的?”
李肇沒說話。
先去書鋪買筆墨紙硯,韓熾有幾本想要看的書,就是價格貴的很,他想著先借回去抄寫下來,到時候就是自己的了。
韓巧對于他這些決定都表示支持。
如果要買書,會付錢,要買回去抄寫,也支持。
不過在買筆墨紙硯上,韓熾倒是不省著,這些都是消耗品,見識過王府拿一間屋子來堆紙,韓熾也算是漲了見識。
韓巧們還要去布莊、首飾鋪子,索先去酒樓開個雅間。
韓熾見李肇緒不好,打算開導開導他。
等李肇這個哥哥一走,李覓臉上的笑也淡了。
好幾次都有些悶悶不樂,要哭出來的樣子。
韓巧瞧著怪心疼的。
“怎麼了?”韓巧問李覓。
李覓搖搖頭,總不好說自己父王、母親最近在打擂臺,現在父王和哥哥站隊。
還好,平日里父王也不怎麼想得起。
但是哥哥不一樣,哥哥是世子,父王有心收拾哥哥,哥哥本沒有反抗之力……
和哥哥上不說,心里肯定偏向母親,只是擔心哥哥…,這才拉著出來,到蘅家玩玩,希韓熾那張叭叭叭特別會說的能開導一下哥哥。
有些人其實早就應該看明白的。
韓巧拍拍李覓的手背,“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山重水復疑無路,你看,這麼多詩句都說了。而且辦法總比困難多,你說是不是?”
李覓是個聰明的姑娘。
早時候被保護的極好,心思單純仁善了些,并不代表就是個蠢的。
“嗯,謝謝韓姨,我明白的。”李覓輕聲。
韓巧點頭,眸里都是贊許,“好了,你看阿秀們正在選布料做荷包,你不是喜歡們做出來的珍珠包,快去選布料,讓們給你做。”
心思通,一點就通。
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我選了跟一起做,我針線活也是極好的,珍珠我也有,還可以用別的珠子,我那邊還有瑪瑙、南紅,和田玉的珠子也有呢。”李覓說著,腦海里已經有許多款式了。
“到時候給你母親也做兩個。”韓巧提醒道。
李覓用力點頭,“我給韓姨也做一個。”
“那好,我可等著了。”
“您別嫌棄我手藝差就。”
李覓笑著去選布料、線。
韓巧也抿笑起來。
不缺荷包。
孫秀、孫依沒事就給做,這些東西手里也不。
但是孩子們的心意嘛,要珍惜。
酒樓雅間里。
韓熾把人都支出去,曾寶兒尖的很,把李肇的小廝喊到一邊磕瓜子,既可以盯著不讓人進雅間去打擾,又可以聽不到雅間里兩人說了啥。
一舉數得。
雅間。
韓熾給李肇倒茶,“怎麼回事?我發現年后你就怪怪的,哪里還是我初識時的樣子。早些時候我忙著下場考試沒來得及問你,現在得閑了,你跟我說說,我給你想想法子。”
“……”
李肇一口就把茶水灌了。
“……”
韓熾嘖了一聲。
看來事麻煩嘛。
“我父王讓我把魏先生給李廷做夫子,魏先生是我外祖父給我尋的,你和我是好友,我讓魏先生給你上課,那只是暫時的。不是我小氣,我只是心里不忿。”
韓熾懂了。
李廷應該是恭親王的庶子。
不是文側妃就是徐側妃的兒子。
“李廷誰的兒子?”
“文側妃。”
韓熾秒懂,這也說明為什麼李肇不愿意了。
恭親王、恭親王妃就是因為文側妃鬧的矛盾。
至今還沒和好呢。
“你現在想送魏先生走肯定不行,魏先生這個時候告辭也不行。只能讓他給李廷上課了。”
“我不甘心。”李肇茶杯。
要不是教養在這里,他真想砸了茶杯泄憤。
“甘心不甘心又能如何?你能把你爹打一頓?要我說,不就是一個夫子,你和魏先生先私下通一番,問問他的意思,他如果想留下,你完全不必糾結。如果魏先生不想留下,要走的借口也多的很。”
“再說了,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庶弟,不能厚此薄彼,都要照顧到是吧。”
“孩子多了,矛盾也多,你在私下運作一番,要搞事還不容易?”
“魏先生被氣到了,要走的借口不就走了,傳出去還能給他們落個不敬師長,沒有規矩。”
“你可千萬別跟我說,對于那秦王的位置你不想爭,我告訴你,你跟我不一樣,我不要是清楚那些東西都不屬于我,不爭是我沒資格,爹娘養育我,培養我已經是天大恩賜。你要是不爭,就是死路一條。”
“我跟你講,文側妃已經開始爭了,更準確的說是你父王已經準備扶持那個庶子跟你爭了。”
韓熾這話是真的到李肇的心肝肺。
他咻地站起。
看著韓熾的眼眸里都是憤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因為你不聽話啊,要偏向生你養你的親娘。不偏心他這個見異思遷,寵妾滅妻的父親,你跟他都不一條心。就算不是真心的,敲打敲打你,但是李肇你不覺得寒心嗎?這可是你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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